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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帝實在沒有辦法,他只能把自己最擔心的幾支隊伍召回京都,他知道,至少這樣的時間裡,這些心中本就目無天子的人還是需要一個崇高的藉口打擊敵人。他們的利益很早就綁在夏龍的城頭。他炎帝死了,他們不會傷心,但若是夏龍被自己玩完了,他們一定會被天下人痛罵,共赴黃泉。只是,他仍然不甘心,為什麼自己就不能像那個剛剛崛起的毛頭小子楚國君主——黃億一樣,把持著天下人的生死,至高無上。可惡的四大家族,他心裡最深刻的荊棘。
朝門的宦官又在尖銳的叫喚,應該是早朝的時間到了,炎帝揉揉一宿未眠而緊張的眼睛,煩躁的感覺揮之不去,曾經他可以通宵達旦的放肆狂歡而且精神抖擻的去上朝,現如今體力卻成為他的奢侈品。想到那嬌媚可人的淑妃眉頭緊皺,似怨又嗔的神情,他清楚的感覺到下腹的一陣緊縮。“這個妖精!”炎帝笑罵道,眯著眼睛冷卻突如其來的情緒。
“皇上,今日早朝後,您在哪兒用膳?”一個黑青色膚色的宦官恭恭敬敬的低身問道。他的聲音很奇特,有種溫婉回軟的流質,聽起來很是悅耳。炎帝不經意的挑眉:“嗯,就淑妃那兒吧。你是新來的?”
小宦官細聲輕語的慢慢回答:“回皇上,奴才是沈公公提攜的,原在御書房供職。”
炎帝對他的聲音上了心,越聽越順耳,待旁人伺候好了梳洗,幾步走到小宦官的面前:“叫什麼名字?抬起頭來!”
“回皇上,奴才叫蕭殘。”隨之抬起的是一張冰雪嫵媚的面龐,炎帝知覺的室內一亮,不想這個小小的內侍竟有著如此令人驚豔的容顏。他還想說什麼,偏偏那個盡忠的黃內侍推著他走到了殿外。也是如此,他忽略了重新低下頭的一雙清眸中一閃而過的詭異光芒。嘴角微微揚起,蕭殘的俊美笑容襯托著室內昏暗的燈光,卻是冷冽的讓人心寒。
朝堂不變的節奏是鬥嘴逞兇,有的主攻,有的主守,吵成一團,始終是舉棋不定。炎帝隱晦的目光掃過全場,幾個老持的大臣乾脆在朝堂上眯眼打瞌睡。哼,一個事風家的年老,一個事年家的重臣,一個看來是顧家的太守;他瞄到另一個同樣波瀾不驚的人,眼底泛起狠辣的陰冷:“玉家,不要以為你們真的可以超脫。現在,你們不過是我手頭的一條魚。斷了你的水,我看你怎麼折騰?!”
炎帝看著滿朝喧鬧的文官一心的煩躁,他們只知道奪席談詩、吟詩作賦,一旦遇上刀光血刃,那種需要運籌帷幄的大智慧,衝鋒陷陣的大勇氣,這些高談闊論的傢伙們跑的比兔子還快。他不是個不知道文官把持朝政的危險,但是一想到邊境的越遙國的新皇帝竟然是黃袍加身,直接從將軍篡位皇帝時,他就想著拿點辦法好好的治理一下那幫鼓吹“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的野蠻傢伙!想他炎宵自小熟讀軍法,更是和阿爾泰糾纏多年,他還會不瞭解戰爭?
炎帝身上澎湃的殺意隨著他的緘默不語如同海潮一般淹沒了一切聲音,大殿突然鴉雀無聲。空曠的殿堂上,黃公公的叫聲很醒目:“今日早朝,有本早奏,無本退朝。”
沒有人聲張,私下推擠的小動作也停止了,炎帝的眼神高深莫測。許久,炎帝手指一點,點到了一個不起眼的身影:“狍太史,尹諸如今何在?”
狍太史輕聲回答:“陛下,您問的是師魯吧?他去江北好些年了!”
“哦?他在那裡幹什麼?”
“榷酤啊。陛下,您派他去做江北的榷酤了。”
“什麼?又是榷酤!”炎帝乎的站起身,大手一揮,狠狠擊中御案,引起滿室迴音,“笑話,要這麼多的榷酤幹什麼?國人全都飲酒作樂去了?”
“陛下,這不是您說……”
“多年前,師魯未雨綢繆,寫下了《敘燕》《息巫》《兵制》,都是針對外敵的用兵之道,可你們沒有幾個人說好,還有人說什麼抄襲古人兵法,危言聳聽。可如今,大好機會擺在我們眼前,你們卻連抄襲都不會。儘快宣他進京。”朝臣們又開始嘀咕起來,那個愣頭青,誰願意再請他回來,可眼下皇帝又在氣頭上沒人敢觸黴頭。
炎帝看看這幫朝臣,又瞟到一幫重臣的沉默寡言,他緩緩的笑起來,低沉的笑聲像是一道尖銳的匕首閹割了一群胡亂議論。他低垂著眼瞼,很隨意的問:“朕問諸位愛卿幾個問題。一,四萬民夫面對海潮逼近,呼天搶地恐慌至極。有人面不改色,挺身而出,押下烏紗帽項上人頭,彎弓連射八鴉,延緩疏散,拯救幾萬性命,此舉屬於大勇還是小勇?王恭,你說!”
中丞王恭顫顫巍巍的走出來:“臣非武將,不會用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