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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敗一勝,所以,現在即使這個傢伙暫時去了京都,短時間內,窯子他是不會去逛了。
有一口沒一口的喝著酒,年殺爵的眼角瞄到隔著幾桌的一個年輕男子,面目隱藏在淡淡的黑影中辨不清,但總是奇異的給人澄淨如水、輕柔如嵐的影像。那男子桌上只擺著幾碟平常小菜,依稀可見底面,而手中不曾停止傾倒的一壺酒卻散發著撲鼻清香。沒有落魄的酸澀和壓抑的沉悶,在他周圍的空氣竟然隔絕了酒樓的喧譁。他人坐在不遠處,卻彷彿一個虛幻的假像,似乎真正的人在那喧囂之外,絕塵於清霜之中。
“嗯,有意思!”按耐不住好奇,年殺爵起身走到男子身邊,就著窗外的微微反光肆意細看。
男子低頭不語,愣是把近在咫尺的年家三少拒絕在他的世界外。
年殺爵很不爽,從來沒有人敢這樣無視他的存在,惡狠狠的拍掌於桌面:“你,叫什麼?”這一聲巨響,震得整個酒樓一下子安靜下來,就像疾馳旋轉的曲子戛然而止,突如其來的靜寂讓所有人難以適應。
眾人不解,這個年三少面前的神秘男子緩緩抬頭,出乎意料的只是一副馬馬虎虎算的上清秀的面孔,十七八歲的年紀,很是年輕。
玉彭舉有些失神,一會兒才回過來,不解的看著眼前兇猛如虎的人:“有事嗎?”聲音不急不緩,中正平和,淡定中隱隱有輕靈之音。
年殺爵愣了一下,他只是一時衝動走上來,現在怎麼說,總不能告訴他自己想看看他長什麼模樣吧?!估計明天那些三姑六婆又要傳他好男風,當街調戲良家少年了。回去免不了又會被孃親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訴著有愧祖宗了,越想越氣:“我,我……”可一時又找不到合適的藉口來搪塞。
玉彭舉仔細的看著年殺爵的眼睛,許久,他綻開一朵溫和清靈的笑靨,眨眨眼,問:“你請我喝酒嗎?”一雙白皙的手很自然的接過年殺爵緊握的酒壺,自斟自飲起來。
年殺爵很不自然的坐下,腦海中浮現的還是剛才彭舉展現的笑容;僅僅是一笑,竟然使得這張平凡無奇的臉柔化出清塵脫俗的美感,尤其他舉手投足間的一股從容,一種自如,俯視中只覺此人是玉雕雪刻般玲瓏剔透。
“小傢伙,你是哪家的公子,怎麼我沒見過?”年殺爵很自然的撫摩玉彭舉的頭髮,寵溺的心情無法阻擋。這樣的美妙人兒,怕是大哥也抵擋不了,不會是風家的間隙吧?眼中一黯,深深的看了玉彭舉一眼,他又覺得自己小題大做了,風家是斷斷不可能教出如此脫俗的少年。
玉彭舉呷了一口美酒,陶醉中露出兩個尖尖的虎牙,很是可愛的樣子。“我不是什麼公子,再說,這盤龍的人你就一定都見過嗎?”他做了個極度不屑嘲諷的鬼臉,俏皮的讓人想狠狠揍一頓又不忍下手。
年殺爵放聲大笑,漆黑的眼眸裡掩飾不住喜悅,這個該死的少年對極了他的胃口,什麼壞心情經他一番全部煙消雲散了。“好,我看你是越來越順眼了。這樣,我做你大哥怎麼樣?在盤龍,大哥我罩著你,想橫著走也行!”
玉彭舉翻翻白眼,看不過年家三少的狂放:“橫著走?你當我是螃蟹嗎?”笨蛋!他在心裡加上兩個字。
第九章 戲結金蘭
年殺爵咧嘴齜牙,故意做出一副凶神惡煞的熊樣,偏偏嘴上說著溫柔的可怕的口吻:“小弟啊,你這樣的英俊少年,有哪個王八蛋敢說你是螃蟹,大哥馬上叫人滅了他。你到底叫什麼啊?是男人的就不要婆婆媽媽啦!”
彭舉只是矇頭喝酒不去理會,心中卻是暗暗著急,怎麼這麼久還沒來,不會是被大哥抓住了吧。眼前這傢伙簡直跟家裡的老五有的一拼,快把他煩死了。
年殺爵還要繼續滔滔不絕,突然感到肩膀上有著異樣的觸覺,他眼中精光一閃,驀然轉身,一伸手就將來人的脖子狠狠的鎖住了,慢慢的往死里扣。“誰派你來的?說!”嘴裡低低的呵斥聲中充斥著強烈嗜血的衝動,殺意澎湃。
“放開他!”一把狹長而雪亮的短劍無聲無息的橫在年三少的脖子上,輕貼著□的肌膚,劍上的寒意內凝不散欣然是一把殺人的利器。
年殺爵回頭看著,眼前原本溫和清靈的少年已然變得面無表情,若是手中的人受到一丁點的傷害,這個少年就會成為最殘忍的殺手,雖然不一定能要了自己的命,但是不知為何他感覺卻是更為可怕。
“都放下吧。”語音輕靈脫俗,出聲之人懶懶的看向年殺爵的正面。他微微一怔,和彭舉兩人約定好一般緩緩的收手。
年殺爵聽到自己嘶啞的聲音在空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