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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有他的道理。我們照辦就好。只是得到餘櫟的賞識好辦,可成為他的密友就不那麼容易了!”
黃華俊木訥的臉上突然展現一縷飄渺的笑意,如曇花一現,又分外真實:“大哥,救命恩人這個身份怎麼樣?”
拓跋餘愣愣的看著小弟,大笑一聲捶了他一拳:“好小子,夠狠的!”
兩個狼狽為奸的傢伙在偏房裡嘀嘀咕咕了一夜,偶爾傳出幾聲嘿嘿的笑聲格外的毛骨悚然。
第十二章 殺虎結義
暮秋九月,草枯鷹揚,鹿肥兔壯,豪門大戶,官宦人家,這是鮮衣怒馬,架鷹引犬。西秦人人尚武,更是常有逃營兵卒暗自偷獵,打上只野灌解解口饞,也免得對不起這樣的秋高氣爽。
餘櫟今日難得的心情不錯,早些時候定下了這空閒的狩獵日子,天公也作美,陽光普照。城外的草場遠遠望去是一片不到邊際的鬱郁蒼蒼。先前已經派人過去叫拓跋餘一同前往,也是有意測測這個驍勇大漢的實力,上登馬,他挺直硬朗的身體,持鞭遠眺,兩個模糊的影子從路的盡頭走來。由小到大,慢慢的從漫天咆哮的風沙中剝離雕刻出兩個鮮明的身型。
拓跋餘側臉說著話,高大威猛的身材裹著一身黑緞夾袍,透著一身精悍之氣,重重的兩道濃眉下,一雙漆黑的深不見底的眼睛,偶爾精光一閃,寒意逼人。他身旁的男子褪下了平日不離身的銅黃色鎧甲,換了套黑色箭衣,玄色寧綢鑲邊,繡著青線雲彩,足下蹬一雙皂青色靴子,信步走來,英氣勃勃。看不出他竟有如此神采,所有人都紛紛感嘆。
黃華俊見到餘總督立即抱拳行禮,一副標準嚴謹的軍人風範,看的餘總督暗暗點頭。
“大人,不知今日喚拓跋來有什麼事呢?”拓跋餘明知故問,不理會義弟隱藏的笑意,搭在腰旁長刀上的左手隨意的彈指點柄,扣出悶悶響音,合著呼嘯奔騰的風聲更添幾分浩闊英勇之氣。
餘櫟眼裡盛滿欣賞讚嘆的神情,如此男子,站立於這一方戈壁沙漠,決然間自有頂天立橫刀沙場的豪氣,實在是個難得的天生軍人。他自己骨子裡也是將領煞氣,看不慣做作矯情,直率的開口:“我敬仰拓跋兄的豪氣英勇,就想邀你一起狩獵,這樣的好天氣,兄弟可有興致?”
拓跋餘喜不自禁,看了看眼前兩匹早已準備妥當的駿馬,原地一蹬,騰雲駕霧般躍地一丈高,空中提氣轉變身形,如游龍戲水吮吸間落雨馬上,穩穩當當不激波瀾。
“好!”餘櫟鼓掌大喊,讚賞意味溢於言表。
黃華俊在眾目睽睽下只是踱步到大哥身邊,就在眾人失望時,他不踩馬鐙,不拉馬韁,左手扶住馬鞍,輕喝一聲:“起!”整個人立刻倒立飛起,併攏修長的雙腿在空中劃開一道圓滿的弧線,翻身一轉,他在大家的歡呼聲中蕭蕭颯颯的端坐於馬背上,絲毫沒有驚動低頭吃草的馬兒。光是這份控制力,就足以笑傲全軍。難怪他年紀輕輕就能處在侍衛第一的高位。
等黃華俊坐下,餘櫟手中的馬鞭就狠狠落下,他身下的黑馬嘶叫一聲,箭一般飛馳而去。拓跋餘和黃華俊背起軍弓,腰懸大刀,駕著一隻褐黑的獵鷹,浩浩蕩蕩的緊隨其後。
秦地雖苦,卻也是一方寶地。最為奇特的天山坐落在秦門關的北面,它既有荒漠戈壁又有森林湖泊,山巔峰頂自古就是極寒之地,上面終年白雪皚皚亙古不化。因為地勢較高,對於常人的壓力也比平地強烈,行馬奔跑後很快就會氣喘吁吁、吃力難消。不過從這一隊人馬持久不變的奔跑姿態可以看出,號稱夏龍第一軍的秦軍自有他過人的實力。
拓跋餘持弓騎馬在林間緩步慢行,他眼觀四路耳聽八方,驀然抽箭架弓拉弦瞄準,放——草叢中一陣窸窣響聲,而後又歸於平靜。旁邊的侍衛上前檢視,果然有三隻兔子死於箭下。一箭穿眼透腦而過串燒一樣掛著三隻野兔,足見其箭術非凡。可是拓跋餘面上並無欣喜之色,踢腳用馬刺紮了扎身下的駿馬,繼續往林子深處潛行。路越來越難走,遍地橫生的雜草遮住了前方的視線,拓跋餘箭不離手,舉手投足間更添幾分緊張謹慎。
突然間,一聲震耳欲聾的虎嘯平地而起,中間夾雜著模糊不清的男子吆喝聲和零落的打鬥聲,他神色一變,心頭大跳,手足同時用力,疼的駿馬騰空而立胡亂豎踢,下一刻,瘋狂的向林子深處跑去。三步並作兩步的疾馳下,茂密陰森的樹林中顯露出一塊明朗的空地,一隻年壯受傷的老虎背上插著入骨三分的箭礪,正對著兩個男子張嘴裂牙,躬身豎毛作勢欲撲。
餘櫟抱著受傷的右臂面色慘白的半躺在後方,一條青黑色的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