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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已經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江山,早已不是一門忠誠值得守護的了。楊家的主將,是愚忠;楊家的兒女,是愚孝;楊家的女將,是愚從。可古往今來,忠孝仁義大於天,是為正人君子守之。楊門忠烈,值,也不值。”
一直以來,玉樓月看古籍,看野史,看外傳,看電視,卻從未覺得楊家一門應當流芳千古,為世人景仰。他們的忠,是為愚忠;孝,是為愚孝。一個滿目瘡痍的宋室王朝,怎值得如此忠臣捐軀獻身?一個如此冥頑不靈的愚忠大將,怎值得如此孝感動天的妻兒婦孺追隨?或許她的想法偏執了點,可她從來也不為楊家將的死滅神傷遺憾。她有的,只有哀其不幸,怒其不爭。
耶律邪怪異的眼神,又凝結在玉樓月的身上。他不無驚奇的發現,她的想法,與他有著驚人的相似……
院內一番景象,院外諸多猜想。
暗中一直尾隨著耶律邪和完顏的玉彭舉,此刻正隱身在仁王別院的周圍,換著方位不停的踩點。他不想放過任何蛛絲馬跡,包括這個別院。瞭解了這個別院的前前後後,他便一直隱在暗處盯著那硃紅色的大門。
約莫兩個多時辰,大門敞開,一身長衫玄服的耶律邪從裡面走出。他循例吩咐了一番,便離開了。
玉彭舉觀察環境,這座別院可隱匿處甚多。府邸周圍不少樹木林蔭,想要藏住十幾二十個暗衛絕對不成問題。耶律邪如此設計,應該不會是為了給賊人有可乘之機。既然如此,這裡暗處的護衛,自然也不會少。
丟出幾枚飛鏢,往邊上暗處扔去。無一例外,玉彭舉發現自己的飛鏢有去無回。正值太陽西下,他伸手拉直扣在中指上的牽線,於手背處有一塊圓滑的銅鏡,中間鑲嵌了一粒光潤的珠玉。一陣反光,那珠玉射出刺眼的銀光。他腳底一輕,旋身飛出,後退數步。再回頭看時,原本站著的地面,一排返回的飛鏢插於樹幹上。
並不戀戰,玉彭舉蒙著面,幾個勁步離開仁王別院。為防有尾巴跟著會洩露行蹤,他在街頭巷尾繞了幾個圈兒,前前後後的花街柳巷裡更沒少抄。正當他快步入昂玉軒所在的街頭之時,背後被人拍了一下。本能反應的他,順手便抓住肩上的手,想來一個過肩摔,卻被對方靈敏的一個空翻,化解了招數。
定睛一看,居然是白伐,玉彭舉道:“是你啊?下次別這樣在我背後,自己人一不小心打起來,不是什麼好事!”
“回去再說!”白伐扭頭看了看,迅速進入昂玉軒。入了內院廂房,他抓起桌上的水壺,倒了兩杯茶,喝了兩口才道:“耶律邪的宅院府邸並不多,就普通百姓所知的,只有正府和一處別院。附近的百姓都說,仁王並無官職和進餉,只不過一個王爺虛名而已。”
“沒錯,聽聞耶律邪向來很喜歡在別院居住,因為比較清幽。不過最近一段時間,也就是從龍城回酈城之後,便鮮少往別院去了,一直住在仁王府。今日下午我尾隨耶律邪和他那個貼身護衛到了別院,他只在別院呆了兩個多時辰就出來,看樣子並未打算留宿別院。”
“剛剛少爺在躲誰?”白伐沒有忘記玉彭舉初被他拍肩時候的反應,這種警惕的表現實屬不平常。
玉彭舉‘咕咚’兩聲,喝下茶水潤潤喉,回道:“別院周圍很不平常,我懷疑有不少暗衛守著。我曾經試探了一番,證明猜想沒錯。不過,估計也是打草驚蛇了,這次我魯莽了一點。希望耶律邪不會以為是我們來了!他能養這麼多暗衛,絕不會像老百姓嘴裡那麼簡單。”
白伐眼神犀利的猛一抬頭,望著空中飛翔而過的鴿子,同意道:“沒錯,無憂樓的情報說,龍城裡的大員連續離奇死亡,或許與耶律邪手下的暗衛有關。雖然無法查到確鑿的證據,不過基本八九不離十。”
白伐有些想不通耶律邪的計劃了,按說對付夏龍國再怎麼著也輪不到他這個仁王出手。就算他出手了,成功了,可暗衛本身就屬私養,怎能拿到檯面上講。私養家眷兵力,在皇帝看來與造反無異。他對付夏龍,不過是便宜了那幫同父異母的王爺兄弟而已。
玉彭舉也是不解,如此私養家將的耶律邪,不會如此不懂得算計的白幫別人的忙。難不成他真的想要造反,謀權篡位黃袍加身?
第三卷:朝野動盪 第三十一章 龍城告急
“公子,兩位公子……”清晨,太陽微微露面,四野還是一片暗淡,仍於睡夢中的玉彭舉和白伐便被急促的敲門聲驚醒。
二人開啟房門,便見‘昂玉軒’的掌櫃十一叔手執一張小紙條,正於門前轉來轉去。“十一叔,出什麼事了?別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