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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人高。幾乎每隔整個樓層壁壘的一半都鏤空著,窗上掛著薄薄的輕紗。隔著那紗帳,只看到一位素衣女子裝扮之人立於窗前,卻是望不清那人的容顏。
“見過無憂樓主,我已離開無憂樓多年,如今的名字叫白伐。今日之來,不過是以僱主的身份!”白伐忍住胸中針尖般的刺痛,儘量的平息著自己的語氣。原來真正面對之時,根本沒有想象中來的灑脫。這一刻,他極其想見心心念唸的人兒,那偷走了一顆他曾經將死之心的嫻雅女子。
那靡靡之聲聽聞白伐的冷詞,發出獨特的笑意:“為師將毓兒從那廢墟中收養於這無憂樓,同毓兒便有了這師徒之情!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毓兒又何必如此見外?!進來吧,這裡本就是你的家,你該回來的地方!”
語音剛落,那塔樓上突然出現一座木吊橋,緩緩平放至白伐面前。他領著洛兒和藍天若,慢步走向湖心的塔樓。邊走邊觀察著湖水,暗暗記下了這與他離開之時微微些許不同的景緻設計。
三人過了木吊橋,便有兩個眉心點紅、面無表情的童子掀起了門上的輕紗。藍天若最後跨進塔樓之前,看到了在門上龍飛鳳舞的三個字——“無憂樓”。她踏入扇門,不經意間掃了一個童子一眼,居然感覺到童子的眼中透露著一種道不清的訊息,似是警告,也似是祈求。她疑惑地甩了甩自己的頭髮,跟著白伐和洛兒進去了。
塔樓裡很空曠,中間的佈置卻很特別。好似專門的舞臺,周圍高高矮矮的又好似觀賞的席位。三人上至二樓,剛剛踏出旋梯,便被眼前的景象所震驚了。尤以藍天若和洛兒最為驚訝,幾乎不敢相信自己所見到的一切。
白伐面容依然冷峻不驚,然而藏在那白衫下的身體上卻是青筋暴跳、血脈膨脹!居然在回到這無憂樓的第一眼,便見到了與曾經他所唾棄的奢靡□之景有過之而無不及之象。入目處,十幾個少年全身只著薄紗擋住重要部位,幾乎□的橫躺在甪里忘憂面前,千姿百態、不堪入目。
甪里忘憂眉心點紅,面若桃花,鳳眼上的墨線高挑伸長,細嫩的肌膚吹彈可破。腿邊兩名俊美少年,正旁若無人的親吻著他的裸足,如蛇般絲絲向上遊滑。他嘴唇翹揚,望著藍天若,輕笑道:“這位姑娘應該不是玉四小姐吧?似乎與我家毓兒喜歡的女子不太像啊!”他巧笑倩兮的黑眸盯著她,雙手時不時的撫摩著身邊少年的烏絲,順著梳理下去。
藍天若頓感渾身一顫,趕緊澄清:“我不是什麼玉四小姐,樓主好眼力。我叫藍天若,今日來,只是想請教樓主幾個問題!聽聞樓主通曉天下事,不知可否賜教?”怎樣得體,如此得體不得體?她心中沒譜,也不知道這無憂樓主有沒有什麼奇怪的習慣和忌諱,但見白伐未做阻止,懸著的一顆心也逐漸放下。
甪里忘憂桃花鳳眼一眨,薄唇輕啟道:“原來是藍大小姐,有什麼問題,說來聽聽!”
“我想請教樓主,我藍家一門慘遭滅門,是否僅是炎帝之令?有無人火上澆油,讓我藍家永無翻身之日?還有我爹藍之尚,當年為什麼拋卻我母親的真相!”藍天若臉漲的通紅,幾乎聲嘶力竭的吼出來。
甪里忘憂打量了藍天若一陣,將目光移到白伐身上:“毓兒,你覺得為師是否應該告訴藍姑娘她想知道的事實呢?”狀似詢問的語氣,卻讓人難以相信話中的真假。
白伐搖了搖頭:“無憂樓主不必顧忌在下,在下不過也是一名僱主,不應該牽扯其它僱主的問題中去。”暗地裡深深的噓出一口氣,他堅定的打消了甪里忘憂的一切示好。
手一揮,身邊的兩名少年應指示退下。甪里忘憂撐著手臂,直起身來,赤足走到白伐面前,圍著他轉了一圈,口中‘嘖嘖’讚歎:“雖然沒有仔細打理過這面板和銀髮,但是這氣息和神韻依然是我所有弟子中的佼佼者!果然璞玉不用雕琢也一樣光澤,毓兒,你依然是我心中的毓兒啊!”痴迷般撫著白伐頭上的一撮銀髮,他放在鼻尖貪婪的吸取著屬於髮絲主人特有的味道。幾年了,相隔幾年後的今天站到自己的眼前,還是忘不了這令他魂牽夢繞的少年啊,他的璞玉!
白伐一個閃身,不著聲色的離開甪里忘憂無形之中施展的內力牽制。甪里忘憂並未生氣,巧笑一聲,不再糾纏他,走到藍天若面前,湊到她耳邊,薄唇淺動如吐幽蘭。
藍天若的眼神逐漸渙散,幾乎支撐不住自己的身體,雙腿一軟,跪倒在地上。她腦中不斷迴盪著甪里忘憂的那句話——“投向一個仇人,去對付另一個敵人,你是我見過的最聰明的女子”……
白伐忘了一下外面的太陽,估摸著時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