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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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總覺得暴君應是滿臉橫肉。虯髯戟張的樣子,而這獻王的繪像神態莊嚴安詳,我猜想大概是人為地進行了美化了。
畫面的最高處,有一位騎乘仙鶴的老人,鬚眉皆白,面帶微笑,正拱首向下張望,他身後還有無數清逸出塵的仙人。雖然姿態各異。但表情都非常恭謹,正在迎接踩著龍身步上天庭地獻王。
我看得乍舌不下,原來所謂的“天崩”,是說仙王證道成仙的場景,而不是什麼外人能否進入玄宮冥殿,想必此事極其機密,非是獻王的親信之人,難以得知。
正中大壁畫的角落邊。還有兩幅小畫,都是獻王登天時奉上祭品的場景,在銅鼎中裝滿屍體焚燒,其情形令人慘不忍睹,也就沒再細看。
胖子說道:“按這壁畫中所描繪的,那獻王應該已經上天當神仙去了。看來咱們撲了個空,王墓的地宮八成早已空了,我看咱們不如鑿了這條龍,再一把火燒了這天宮,趁早回去找個下家將玉龍賣了。發上一筆橫財,然後該吃吃,該喝喝。”
Shinley楊說:“不對,這只是獻王生前一廂情願地痴心妄想,世上怎麼可能這種凡人成仙地事情。”
我也贊同Shinley楊的話,對她二人說道:“已經到了王墓的寶頂,豈有不入地宮倒鬥之理,何況你們有沒有看見,這畫上獻王的繪像,他頭上戴的金冠上所嵌的,那可正是能救咱們性命的鳳凰膽。”
三人稍加商議,決定先搜尋完這處“凌雲宮”,再探明潭中的破洞是否就是地宮地墓道,然後連夜動手,不管怎樣,眼見為實,只有把那冥宮裡的明器翻個遍,介時若還找不到“雮塵珠”,便是時運不濟,再做罷不遲,這叫盡人事,安天命。
在秦代之前,宮殿是集大型祭祀活動與政治統治於一體的核心敲詐,具有多種功能,直到秦時,才僅做為前朝後寢的皇帝居所,單獨設立。
至於帝王墓上的明樓,其後殿應該是祭堂,而並非寢殿,裡面應該有許多歌功頌德的碑文壁畫,供後人祭拜瞻仰。
我們都沒見過秦宮是什麼樣子,不過“凌雲天宮”,應該與秦時地“阿房宮”相似,雖然規模上肯定及不上三月燒不盡的“阿房宮”,但在形勢上或許會凌駕其上,想那秦始皇也是古時帝王中,對煉丹修仙最為執著的第一人,可始皇帝恐怕做夢也沒想到,他的手下會建出一座天宮來做墳墓,可比他的秦陵要顯赫得多了。
我們計較已定,便動身轉向後殿,我走在最後,忍不住又回頭看了一眼那大殿正中地銅人銅獸,心中仍是不住疑惑不定,總覺得有哪裡不太對頭,有股說不出來的不協調感。
等我轉過頭來的時候,見Shinley楊正站定了等我,看她的神色,竟似和我想到一處,只是一時還沒察覺到究竟哪裡不對,我對Shinley楊搖了搖頭,暫時不必多想,反正船到橋頭自然直,一直是並肩前往後殿。
穿過一條短廊,來到了更為陰森黑暗的後宮殿堂,看廊中提刻,這後半部分叫做“上真殿”,殿中碑刻林立,有單獨的八堵壁畫牆,殿堂雖深,卻由於石碑畫牆很多,仍顯得略有侷促,不過佈局頗為合理,八堵壁畫牆擺成九宮八卦形狀,每一堵牆都是一塊塊大磚砌成,皆是白底加三色彩繪。
除了某些反映戰爭場面的壁畫之外,幾乎是一磚一畫,或一二人物,或二三動物、建築、器械,涵蓋了獻王時期古滇國的政治、經濟、文化、外交、軍事、祭祀、民族等全部領域。
這些也許對於研究斷代史的學者來講,是無價的瑰寶,可是對我這種摸金倒斗的人,卻無大用,只希望從中找到一些關於王墓地宮情形的資訊,但是一時之間,看得眼花繚亂,又哪裡看得了這許多。
這八面壁畫牆中的壁畫,不下數千幅,與殿中的石碑碑文相結合,整個就是一部滇國的史料大全,我舉著“狼眼”手電筒,選其中大幅的壁畫,粗略看了幾眼,又由Shinley楊解釋了幾句,倒也看明白了個八九分。
大幅的壁畫全是戰爭繪卷,記錄了獻王生前所指揮的兩次戰爭,第一次是與“夜郞國”,“夜郞”和“滇國”在漢代都被視為西南之夷,第二次戰爭是獻王脫離“古滇國”的統治體系之後,在“遮龍山”下屠殺下當地夷人。
這兩次戰爭都大獲全勝,殺敵甚重俘虜了大批的戰俘,繳獲了很多物品,當時的兩個對手,其社會形態尚處於奴隸所有制的晚期階段,生產手段極為落後原始,對青銅的冶煉技術遠不如繼承秦人手段的滇國,所以一觸既潰,根本不是滇人的對手。
這些戰爭的俘虜中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