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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很遠,不如你步行過去,免得耽誤時間。”
“這樣也好。”蘇曉沐贊同地點點頭,“那你呢?是要來跟我們會合還是……”
“下次吧,反正以後都住一起了。”景衍很快打斷她,說得一臉坦然。
住一起?
蘇曉沐不大適應,一下子臉紅到耳根子,匆匆“嗯”了一聲就狂奔下車了。
又等了十來分鐘,車龍開始鬆動,景衍慢慢地隨著車潮前進,遠遠的,就看見蘇曉沐拉著小堯在人行道邊上等過馬路,小堯拉了拉她的手,她微彎腰,不知道孩子在她耳邊說了什麼,她彎出一個燦爛的笑容,還寵溺地揉揉他的頭髮。
不知道出神了多久,直到後面的車主不耐煩的摁喇叭催促,他才斂起眸,開車離開那裡。
晚上。
蘇曉沐洗完澡,習慣性地要去兒子的臥室看看他睡了沒有,有沒有掀被子。開啟門,蘇堯的確已經躺在床上了,就是眼睛睜得大大的,還透著不符合他年齡的惆悵。
她掩上門,坐在床沿問他:“怎麼了?剛才還好好的。”下午一放學就告訴她,因為上一次在校際比賽得了第一名,所以他有可能代表學校參加國際比賽,為了這個好訊息她晚上還特地加菜慶祝了。
小堯勉強打起精神,把頭靠在她懷裡小聲問:“媽,我該怎麼跟老師說我不想參加運動會的二人三足比賽呢?”
今年的春季運動會,學校為了加強跟家長的聯絡以及增進親子互動,特地設了學生和家長一起藏家的二人三足專案。
蘇曉沐習慣性地捋著他的頭髮,聽了他的話手一頓,問:“為什麼不想參加?”
小堯撇撇嘴,有些彆扭地回她:“不想就是不想嘛。”蘇曉沐不出聲,就這麼靜靜地看著他,過了一會兒,他才不情不願地小聲嘀咕:“你不能跑步,稍微走快點兒都不行,會發病的,我親耳聽醫生跟你說的,別以為我不知道。”他拼命地往母親的懷裡鑽,孩子的心思雖然單純,卻更地加敏感脆弱。
蘇曉沐身體一僵,將兒子摟得緊緊的,心疼得鼻子發酸。
她深呼吸了一口氣,安慰他說:“沒關係的,媽保證那樣的事不會再發生了……”去年冬天她也突然發了一次病,就是在去學校接他的路上,那會兒他整整三天沒說過話,每天都在病房陪著她不肯離開半步,估計就是那時被嚇壞了吧?以至於過年的再一次發病根本不敢跟他提起半句,他還只是個九歲的孩子,不該承受這些的。
“不參加!不參加!不參加!”蘇堯的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他很少這樣發脾氣。
蘇曉沐想了想,換了一個方式說:“要不這樣,我不上場,再給你找個高手來壓陣,保管你拿第一名。”她記得那人有每天晨跑的習慣,就不知道二人三足在行不在行了,姑且當他高手吧。而且這個位置,他替得合情合理。
小堯抓抓頭髮,一臉狐疑:“高手?是凌叔叔嗎?”
“呃,不是。”蘇曉沐有些悵然,子奇跟小堯的關係就跟父子差不多,他也算看著小堯長大的,小堯這麼想無可厚非,只是……她暗歎一聲,最近跟他聯絡,發現彼此間的話題已經很少,他總推說很忙,不停地有醫學研討會要參加,真正說上話的也沒幾次。
他愣了一下:“不是凌叔叔?那是誰呀?我見過嗎?能當我的家長嗎?”他跟連珠炮似的問了一串問題。
蘇曉沐淺淺一笑:“當然能,你也見過他的。”
小堯瞪大眼:“那到底是誰?”
“現在還不能說,暫時保密。”蘇曉沐故作神秘。
“不說就不說,有什麼了不起的?”小堯衝她翻白眼,鼻子哼了一下,拉高被子悶頭就睡,呼吸還一下子深一下子淺的,發小孩子脾氣了。
儘管如此,蘇曉沐卻是鬆了口氣,她是真的不知道從哪裡跟他說起那個人——他的父親,景衍。
沒過多久小堯就睡著了,呼吸均勻綿長,她輕輕地將他的被子拉到脖頸間,在他額上親了一下,輕手輕腳地起來關燈,離開。
小堯,是上天賜給她的最好的禮物,她將自己的全部精力都放在他身上,雖然她不能完全代替父親這個角色,可她有自信將兒子照顧的無微不至,所以過去的十年她從沒有動過跟景衍重逢的念頭。她以為這一生就這麼平平淡淡地過去了,直到最近半年,很突然的頻繁發病,她開始害怕,不是怕死,而是怕如果只剩下小堯一個人怎麼辦?
兒子曾經問過自己,他的爸爸在哪裡,長什麼樣子,做什麼工作,他跟他像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