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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母親黃俏鳳既要上班,下班還要操持家務,一條條的皺紋,四十多歲的人如五十歲一般。
陳龍的父親陳宏鍾是個企業老闆,大腹便便,滿面紅光,穿著雖然普通,但也別有一番成功人士的氣勢,而他母親梁小蕊卻是個官家子女,父親是一個稅務局的副局長,雖然也有四十多歲了,但保養得好,卻顯得只有三十來歲,比李風母親黃俏鳳顯得年輕多了。
這兩家人雖然家境上有比較大的差異,不過陳宏鍾和李光德本就是同一條村子裡長大的,算得上貧賤之交,而且這兩家人都不是勢利之人,所以相處得非常好,今天知道自己的兒子回家,便相約來車站接風。
李風和陳龍剛一出車門,黃俏鳳和梁小蕊便跑了過來,爭著要幫兒子拿行李,只是他們的行李本來就很少,哪裡有什麼東西要拿的?黃俏鳳搶著將李風那不重的旅行袋背到自己身上,而梁小蕊也把陳龍的那個小包掛到了自己手上。
女人總是比較感性,黃俏鳳和梁小蕊數月沒見兒子,情緒都有些激動,雙目泛紅,拉著自己兒子的手,問個不停,問著學校裡的大大小小的事情,生怕自己的寶貝兒子受了半點委屈。
此時李光德和陳宏鍾也走了過來,微笑地看著妻子和兒子的交流,雖然不如母親那般動情,但慈愛的目光已表達了一切。
陳宏鍾咳了一聲道:“好了,我們先上車吧,有什麼話回家再說不遲。”
梁小蕊瞪了他一眼,道:“我和兒子說話呢,著什麼急!”這話把陳宏鍾說得苦笑不已。
陳龍連忙道:“媽,就聽爸的吧,我們先回家,這車站的空氣也不好。”
“行,那就聽你的!回家!老鍾,去把車來過來吧。”
很快,陳宏鍾便開了輛商務車過來。
陳宏鍾開車,李光德坐在前面副駕駛的位置,陳龍和他母親梁小蕊坐在第二排,而李風和他母親黃俏鳳坐在最後一排。
車子一路賓士,景色在不斷變幻,車外風聲呼呼,車內卻溫馨一團,母親抓著兒子的手,說著瑣事趣聞。
陳宏鍾先把李風一家送到了家,然後才駕車回去。
當天晚上,李風家磨刀霍霍,殺雞宰鴨為歸兒接風洗塵,吃得舒暢痛快,說得熱鬧溫情,這自不必贅言。
數日之後,李風和陳龍辭別父母,搭上一輛破舊的客車,轟隆隆地往老家進發。
這輛牛車不知已經使用了多少年,加上一路都是泥路,路面凹凸不平,讓李風和陳龍兩人苦不堪言,當下車時,已經是臉青嘴唇白,一副病懨懨的樣子。
陳龍朝著遠去的客車吐了口唾沫,罵道:“這破車,這破路!早知道就把老爺子的雪鐵龍開過來了。”
李風深呼吸了一口氣,才總算壓下嘔吐的慾望,道:“算了吧,就算開了來,你把車放哪裡?這裡可沒地方讓你停車。”
陳龍也明白這個道理,只是發發牢騷而已,哼了一聲,不再說話。
李風笑道:“好了,別一副人人都欠了你錢的嘴臉,走吧,再不走,天黑都趕不到家。”
陳龍笑了起來,道:“算了,就坐了兩個小時的車而已,為了吃上美味,忍了!”
李風作勢要踢他屁股,罵道:“那還不滾!晚了就找你算賬!”
兩人勾肩搭背,挎著小小的旅行包,裡面裝著給爺爺奶奶和張叔買的補品,一路放聲狂歌,路人側目。
從下車到老家,還有一段不短的路程,如果單單用腿來走,恐怕得走上三個小時,能讓人把腿都走斷。幸好這一路上還有不少村莊,出出入入的小車輛也是不少,陳龍請一位農民大哥抽上幾根菸後,就讓他們坐上了運貨的小三輪,順路捎他們一段路。
這路更加顛沛,而且又小,農民大哥卻一習以為常,車後噴出一溜的黑煙,轟鳴著的往前開,小三輪如飛了起來一般,一上一下的,把車上的兩個沒見過世面的小夥子嚇得心驚膽跳,甚至都後悔上了這車,緊緊抓住鐵欄,生怕被篩了出去。
下了小三輪,距離目的地已經不遠,兩人又是一番好走,在小山路間穿行,總算到了老家所在的蒲敦村。
李風的爺爺奶奶和張叔早已從電話裡得知他們的到來,一大早就在村口翹首以待。張叔和李風、陳龍家的關係非同尋常,這三家的祖輩是結拜兄弟,生死之交,這種關係便一直延續了下來。到了李風他們的父輩,李光德和陳宏鍾兩家搬了出去,到外面生活,而張叔家便留了下來,一是捨不得這自小生活的淳樸山村,二是留下來照顧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