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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賤,還是她賤?
這一句問話,像是一盆滾燙的開水,兜頭潑下!
羞辱,赤果裸的羞辱!唐瑤氣瘋了!從來沒人敢這樣羞辱自己!
她胸口悶氣,臉頰爆紅,整個人都僵住了,像被開水燙了的死豬。
言下之意,蘇韻挽回千萬資金,而她唐瑤像個蛀蟲只會伸手要錢,在世為人23年從未賺過一分錢,那她不是比蘇韻賤一百倍、一千倍、一萬倍?
不能就這樣認輸,唐瑤想要說些話來堵他的嘴,可是她的草包腦袋不好使喚,絞盡腦汁連半個詞兒都崩不出來!
氣得嘴唇發抖,就那樣直勾勾地瞪著傅雲澤,恨不得能把眼珠子瞪出來殺掉他!
這男人不是溫文儒雅,彬彬有禮麼?怎麼說出的話如此尖銳刻薄?唐瑤在他犀利如刀的注視下無所遁形,恨不得馬上蒸發為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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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芒種與夏至之間,傍晚六點多鐘斜陽正濃,濱江港天色還很亮。
唐煜之親自為蘇韻挑了一匹性情溫順的白馬。
騎上白馬,蘇韻手執韁繩與唐煜之並駕並驅,往海灘方向慢慢行去。
雖然不懂得賽馬,但是隻這樣騎著,慢慢走,蘇韻倒也悠然自在。
“恕我老頭子冒昧,請問蘇小姐要讓出的鈞瓷是哪一窯口的?”
蘇韻笑而不答。
唐煜之的眼睛微微眯起掃視過來,那力度彷彿在提醒她,人的機遇可遇不可求!現在機遇就在你眼前,看你是否有足夠的能力把握住它!
蘇韻淡然回視他,不言不語。只是輕輕舉起左手,拇指和食指之間,夾著一枚“萬曆通寶”的錢幣。
不知她是何喻意,唐煜之揚了揚眉,示意她繼續。
蘇韻將錢幣的正反面展示給他看,一面寫著“萬曆通寶”,另一面是“光背”。
這“光背”的“萬曆通寶”並不值錢,唐煜之是老行家,自然知道。
“您可看清了?”
聽她一問,唐煜之一邊點頭,一邊留心她的小動作。
“您看……”蘇韻再次展示手裡的錢幣,一面依然寫著“萬曆通寶”,而另一面則多了一個“河”字。
唐煜之接過這枚錢幣,饒有興趣地翻了兩翻,笑道:“小丫頭,戲法變得不錯。”他剛才一直緊盯著她的手,連眼睛都沒眨,還是讓她在不知不覺中換掉了。
“故弄玄虛……”見唐煜之將錢幣收了,蘇韻也是微微一笑,“我不是故弄玄虛,而是……我有化腐朽為神奇的力量。”
化腐朽為神奇的力量?
唐煜之挑眉,這番話,可不是一般人敢輕易說出口的。
見唐煜之的目光漸漸嚴肅起來,蘇韻才慢聲說:“您也知道,家財萬貫,不如鈞瓷一件。我這件寶貝,可是要看‘人’才出手的!這寶貝對我來說比命還重要,若是讓給您……自然要考察一下您的人品。”
她說的話彷彿石破天驚,滄桑如唐煜之都不由為之一震!饒是他這個混了半輩子江湖的人也不曾當著別人的面,說一句:考察一下你的人品。
喲嗬,這口氣大的!還要考察他的人品!他唐煜之在地產界叱吒風雲幾十載,還頭一次聽到有人要考察他的人品。
這話……她也敢說!被她這樣一鬧,原本十分的不信任感,現在倒是減去了半分。且讓她玩吧,反正不管收到亦或收不到那件鈞瓷,暫時來說他都不吃虧。
唐煜之不怒反笑,“行,你手裡若真有我想要的寶貝,老頭子讓你考察考察也無妨,不過……總得有個期限吧?”
見他答應,蘇韻淡淡點頭,眸光綻綻溢彩,輕輕說道:“一百天……”
兩人目光“刷”地對上,四目灼灼,似是無聲的較量!眼神交匯之時,誰都沒有移開視線。許久,卻在同一時間點,同時輕聲一笑,這一笑是相當的默契。
“鬼丫頭!”
唐煜之招招手,跟在身後的林經理連忙策馬小跑了過來。唐煜之在他耳邊輕語片刻,便見林經理轉了個身,半分鐘時間,雙手託著一個紅包呈到蘇韻面前,“這是五千元訂金……請蘇小姐收下。”
蘇韻接過紅包,輕輕一捏,裡面應該是一張銀行卡。那枚“背河”的萬曆通寶市價便是五千塊錢,唐煜之是按市價折算給她的,這筆生意她算是賺到了!
唐煜之這個人有德有財,一旦有他看中的物件,準保能給上一個令人滿意的價格。蘇韻現在急於將這枚銅錢出手,是因為直接拿到古玩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