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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孟廣慶窒住,一口氣憋在肚子裡,憋得他滿臉通紅。
孟伯祥又道:“唉!我這幾天突然想通了。咱們輸了就認了吧!做大事的人,要拿得起放得下!以後有得是機會拿回來!我們現在最主要的還是低調地把這事渡過去,必須穩定股民的情緒,不然……咱們孟氏股市將會遭到重創!”
他嘆著氣,又說:“話說回來……要不是咱們想方設法地想要把她那點產業給弄過來,咱們也丟不了這兩家店和紅旗廣場。說到底是咱們逼人太甚!要是這次沒把她逼到死衚衕裡,她也不會對咱們動手。這是咱們自找的!”
孟廣慶瞪大了眼睛,像看瘋子一樣看著自己的父親。
不不不——這絕對不是自己的父親!
以父親那火爆的脾氣,絕對說不出這種喪氣話!他應該暴跳如雷,摔鍋摔盤子,叫著號子要跟那臭丫頭死磕!
然而……此時此刻,他見到的父親,竟然說出這樣一番話,竟全是檢討,自省!
這怎麼可能?
難不成,人老了,就真的糊塗了?孟廣慶低頭瞅了瞅自己,心裡怨道,現在自己弄了一身病,而他的父親不僅不聞不問,還甩了他一個大嘴巴!還告訴他不要追究!
這是一個做父親的人,該說的話嗎?何況,這次被害慘的,又不是他一個人!
張詩雅可是他的外孫女!他也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外孫女讓人扒光了,扔大街上,名譽、臉面全無!
他怎麼能這麼平靜?感情不是讓他憋尿,感情不是把他扒光了扔大街上!
孟廣慶心裡發涼,眼神也變得越來越冷。他沒再說話,扶著椅子的扶手站起來,拄著柺杖從父親的病房裡出來。
他覺得整蘇韻這件事,應該找孟廣蓮再商量商量,因為……畢竟這次最慘的受害者是自己和廣蓮的女兒張詩雅!
孟廣慶趁著護士沒注意,偷偷從醫院裡跑出來。他打車來到孟廣蓮的家找她商量下一步對策。
剛進大廳,就見一個黑影撲到他面前。
“二舅!外公不管我,你不能不管我!”張詩雅瘦的都沒人形了,一張臉像骷髏頭似的,完全脫了相。
孟廣慶拄著柺杖差點被她給撲仰過去,他的左手在空中劃了幾圈才穩住身子,“小雅……”
他看到張詩雅那空洞的目光和蒼白的臉,心裡又驚又懼,也更加篤定孟廣蓮和張智明會毫不猶豫地站在他這一邊。
孟廣蓮也瘦了一大圈,她看著消瘦的女兒,心都在滴血!她孟廣蓮的女兒什麼時候受過這種苦?她孟家人什麼時候受人這麼欺負還不得反抗過?
呵……父親不讓她反抗,不代表她就不反抗!
心裡堵著的這口氣,說什麼也不能就這麼嚥了!
孟廣蓮拉著孟廣慶來到書房,張智明也在。
張智明對這事一直耿耿於懷,自從他女兒張詩雅的不雅照片流落到外頭之後,他在官場裡的境遇就越發變得尷尬。
本來許世瑋的落馬,對他就造成了很大的影響,要不是他及時拿3000萬擺平了這件事,恐怕他現在也在大牢裡待著了。
上次站錯隊,就差點要了他的老命,新格局出來,不管局裡的廳裡的,從上到下不管職務大小,都在觀望。生怕自己這回又沒站對位置。這次大地震對他的打擊實在太大,已經有不少人,開始排斥他。他正努力的花錢打點各處,剛剛有了一點點起色,他還沒完全緩過來,自家女兒就又出了這檔子事。
張詩雅被扒光了扔在校門口這件事兒,看上去跟他做官沒什麼太大關係,其實不是的。這件事對他的影響,還是非常非常大的,華夏的官場就是這樣,吃飯喝酒都愛閒聊,拉拉家常。圈子裡的談資就那麼幾樣,突然來了一個刺激的,大夥都跟打了雞血似的,當笑料說。
每當有人一提起:“教育局張智明的女兒,讓人扒光了扔在了大街上……”立刻就有人接茬,“聽說是得罪了人,才讓人整成這麼慘的。”說了這話,立刻又有人撇著嘴笑,“聽說是得罪了一個學生,但是你們想想一個學生哪有那麼大的能量?那可是省教育局局長!能讓堂堂省教育局局長吃這麼大個悶虧,連個屁都不敢放的學生,背景得多麼深厚!”
這話一說完,凡是聰明人,都絕對不願意再跟張智明搭上半點關係了。因為他得罪那人,太強勢,誰也不會閒著沒事給自己添堵,現在這種局勢,就等於,跟張智明搭上邊,就等於自毀了一半前程。
官場裡混的老油條,一個比一個油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