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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遜之愚鈍,請皇上明示。”酈遜之疑慮叢生。父王擔得起這八個字麼,深謀遠慮,處變不驚。難道看錯他了?
“第一件,是和嘉南王一起力爭讓我親政。他雖不大管朝政,可手下力量著實不弱,嘉南王更是氣勢洶洶,嚇得我舅父終於乖乖地同意我親政的事。雖然親政後太后仍未全然還政,我只是掛了個名頭──但畢竟讓天下人都知道,除了雍穆王金敬外,還有我這個做皇帝的。”龍佑帝頓了頓,“這第二件事麼,你應該猜得到。”
酈遜之搖頭,龍佑帝哈哈大笑,指著他道:“就是你。你父王特意為我培養了一位國之棟樑,助我一臂之力。有了你,我就什麼也不怕了。”酈遜之大為惶恐,暗想,父王甚至不想讓他參與朝政,當初又何苦讓諸多厲害人物來教導他?
龍佑帝見他不說話,無可奈何地嘆息道:“你可知,我身邊連個說真心話的人都沒有。”酈遜之不禁說道:“我姐姐呢,她不是個可以說真心話的人嗎?”龍佑帝似笑非笑地道:“男子漢大丈夫,難道要她為我憂心,為我承擔?”
酈遜之隱隱知道皇帝的心意,便站起身來,低頭抱拳說道:“皇上如有吩咐,遜之一定全力以赴。”
龍佑帝拉住他的手,不讓他行禮:“不忙不忙,我說過,你我之間不必講客套。只要你能在我身邊,我就放心了。”
“我此次回家,本就不會再走。”
“好,好!”龍佑帝眼中露出一抹喜色,很快隱去,肅然說道,“近歲災變頻頻,天文變於上,地理震於下,人心恐懼,物論紛紛。那些大臣說,凡有災變怪異,皆因君主不能舉直錯、枉用賢、退不肖,怪朕不施仁政、不行善道!朕倒想問那些亂臣賊子,究竟這天下是誰說了算?誰在違天背公,囊舉國為一人之私?你回來得正是時候,我要讓他們看看,但凡舉賢用能,革新除弊,我決不猶豫。”
好一番少年天子的壯志豪情。酈遜之被皇帝一腔熱血激得壯思飛揚,但想起父王的話,又冷靜下來,說道:“陛下聖明。但事大不可速成,宋襄求霸喪師、漢景削七國而誅晁,都可為帝王龜鑑。陛下何不循序漸進,不急務近效,辨善惡明賞罰,兼用文武之材,待朝中氣象一新後再行變革?”
他說到這裡,想起父親的話,微微有些赧顏。的確他只有書本和老師灌輸的道理,全無濟世的經驗,知易行難,皇帝若真的委以重任,酈遜之也不知他是否就能完成得漂亮。
但他有決心,甘以肝腦塗地,報效國家。
龍佑帝微笑,對他的言辭頗為滿意,點頭道:“你說的與顧相一般無二,此事我慢慢再與你商量。現下有件緊要事,得先辦了才好。”他忽然斂了笑容,“嘉南王府失銀案,你該聽說了吧。”
“不僅聽說了,且親見郡主燕飛竹被人綁架,我想皇上可以先排除嘉南王監守自盜的可能。”
龍佑帝揚了揚眉,直視他說道:“你下結論相當快捷呀,不過也有道理。你久居在外,對現今朝廷有何瞭解,不妨先說與我知道。”
龍佑帝直接問政,酈遜之不敢怠慢,不假思索地道:“請皇上恕遜之無禮,遜之初到京城,若說錯了話,請皇上原諒則個。”吸了口氣道,“皇上雖已親政,可太后與雍穆王仍把持朝政,這些年來朝中十之有七是金氏的人,他們盤根錯節,根基深厚。剩下的三分人,像嘉南王遠在江寧,平時對雍穆王鞭長莫及。我父王是另一種,正如皇上所說的裝聾作啞,不聞不問。左王爺則是第三種人,聽說他對金氏有意討好,也不和其他人作對,明哲保身,遠離是非。至於明著與金氏作對的人,朝中早已不剩幾個。”
“何止不剩幾個,簡直是一個不剩!遜之你說得很對。照你說,我該如何對待這幾種人?”龍佑帝始終側耳聆聽,這時見酈遜之停了,才露出讚許的神色。
酈遜之慾言又止:“遜之不敢替皇上拿主意。”
龍佑帝搖頭道:“無須顧慮。”他臉上有種落寞的神情,酈遜之正為難措辭,忽然門口響起兩聲敲門聲,解了他的急。龍佑帝眉頭一皺,一股嚴厲的目光自眼中一掠而過,恢復了不苟言笑的帝王威嚴。
酈遜之不禁想起姐姐的話,皇上的心機很深。其實皇帝亦是凡人,一樣有痛苦煩惱,做皇帝並不見得自由自在,甚至不能按本來意願行事。酈遜之默然想道,龍佑帝即使有心機,也是為勢所逼。
門外響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