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車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一招半式就成,萬一傷了皇上就罪過了。宮中不比江湖,不用守江湖規矩,擅闖大內就是死罪。你們去幫忙,驚動了宮裡的護衛,又要有熱鬧看。”
玉妹子道:“咦,蓉姐口氣變得好快,不想做老好人了?”說著身子已蕩向紅衣。梅兒叫苦道:“要我去打架,出了事可得你們擔著。”雙足一跺,一個跟頭翻了出去。那蓉姐見她們出去,放下了心,回頭朝另兩個一直未說話的人笑道:“都打成這樣了,你們的定力真好。”
其中一人一身白衣,身材最高,臉如玉像,眼窩深陷,突然開口道:“真是紅衣,我們攔不住他,合力殺他更是後患無窮,想是皇上之意。可是,大姐何必多此一舉?皇上是小孩子不懂事,我們放他走如何?”另一人也道:“幽吟說得不錯,既是紅衣來了,想留他比殺他更難。好端端的魚死網破,何苦呢?”
蓉姐默默點頭,再看場中,紅衣連鬥三人舒展自如,不露敗跡。梅兒和玉妹子都使劍,梅兒劍走八方,調皮靈動,如遊蛇覓食,玉妹子則劍氣森然,冷冷寒意,若冰山壓頂。饒是如此,她們陪伴在謝紅劍身旁左右開弓,仍動不了紅衣分毫。
紅衣的身形無處不在,飄忽來去間掌力收放自如,彷彿織女手中銀梭遊走三人身際。謝紅劍與梅、玉兩女三人明明把他圍在牢籠,脫困不得,他偏偏遊刃有餘。爭鬥中梅兒和玉妹子險些被紅衣傷到,掌風過後,心下卻不得不佩服。
龍佑帝看得目眩神移,指著紅衣嘆道:“這人的功夫當真又厲害又漂亮,怎會有這樣的人物?”
的確,紅衣的武功不僅招招狠毒,也招招美豔,似乎狠到極處也就美至極點,豔到無盡也就毒至絕處。傷人於他,竟是件風花雪月的事。他出手全不顧及對方是否女子,有些招式陰毒無禮,為一般正人君子不齒,他卻猶如吟詩作畫般自然,姿勢亦若佛拈花而笑,曼妙異常。
這樣的武功,這樣的人物,讓人愛也不是,恨也不是。
酈遜之沒有回答皇上的話,他仔細望著四人各自的招式,暗暗揣摩。往往紅衣一招同時攻向兩人,他便想,換作我能不能避開?能否如紅衣避謝紅劍時那麼輕易?再見院中,紅衣打得興起,仰頭長嘯,如龍吟九天,周身盪出的掌力震得一班宮女花容慘淡,向後又退數步。
酈遜之臉色一變,見他身形移向小亭,暗中戒備。紅衣盪漾,乘隙射出一物,直指亭內的龍佑帝,喝道:“既然你們高興,我就留點印記。”暗器如覓食之鷹,於昏暗中猛撲過來,快得不容眨眼。
酈遜之來不及多想,手中的三顆菩提慧珠一齊勁射而出,如同一根強勁的馬索,奔向發狂的駿馬。獵馬人原無十分的把握,但出手異常堅定。夕陽如血,駿馬如飛,天地如牢。馬索準確套住了狂舞的馬頭,駿馬不服氣地掙扎,攪得天翻地覆,日月無光。最終,駿馬擺脫不了周身的束縛,抗爭化作了屈服,不安而狂躁地顫抖了幾下,低下了尊貴的頭顱。
暗器啪的掉在地上,無奈地望了主人一眼。
紅衣單眉一揚,盯著地上看了看,眯起了眼。他的目光輕慢地掃過酈遜之的臉,似在說,原來你還有這招。酈遜之朝他微微笑了笑,是的,你不能小看我。
玉妹子見他分神,一劍透刺。紅衣險險避過,口中呼嘯一聲,翻身一掌。三女攻勢密不透風,織就一張天網,欲遮住那巨翅翱翔的猛禽。怎奈羅網雖廣,天地間仍留下了些許空隙,讓雙翼可以自由展翅。酈遜之此刻更覺紅衣姿勢美妙之至,於小小空間裡隨心騰挪,隨意遊蕩,那三人如被他所牽的木偶,顯出被動。
龍佑帝心中好奇,害怕之心減了,問道:“起先天宮主一人鬥他打成平手,現下三人和鬥,卻還是不分勝負。這是為何?”
“皇上一定知道,棋逢對手時,一般而言是雙方各有勝負,但如其中一方多了兩個幫手,結局會怎麼樣?”
“當然人多主意多,容易贏。”
“照常理說,集眾人之長,容易賽過對方。可這不比鬥氣力,往往各人意見不一,相互間反有牽制,這一來一去,被對方抓住一點空子,等於自縛手腳,未見得能贏。”
“說得有理。”龍佑帝點頭,忽然笑起來,“不過,動手不比下棋,下棋時你一步,我亦一步,交手則沒這般和氣,天宮主她們若搶得先機,不就能勝他?”
“皇上說得是。只是此人較為難纏,露不得一星半點破綻,否則人越多,對他越有利。”酈遜之道破此中究竟。謝紅劍與紅衣相較,武功在伯仲之間,那兩女也非弱者,只是三人平素從不聯手,各自身負絕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