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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衣少年朝向秋瑩碧,微笑著打了個響指,便有人遞上一盤黃金,恭敬地奉向她。秋瑩碧隨意地看了一眼,笑道:“世子何必如此客氣!”那黃衣少年正是雍穆王金敬的獨子金逸,他將一動不動地凝視著若筠,一本正經地道:“應該的。”舉步走到她面前,含笑看她。
若筠的臉頰飛上兩朵紅雲,眼光亂走,不敢與他的視線相接觸。然而,躲不過金逸熾熱地注視,她抬頭看了他一眼。一瞥之下,慌亂的眼神又想逃走,卻終於停在他的眸中。金逸笑意更盛,那是一種極有把握的笑,他深深地盯著她,相信她終會被折服。
她靜望著他,突然也一笑,嘴角綻開初放蘭花般恬淡的笑容,看得金逸失了神。若筠在此時轉過身去,依到秋瑩碧身邊,輕聲道:“請夫人吩咐。”金逸望著她的身影,目光裡盡是依戀之態。秋瑩碧掃了一圈所有的客人,朝身邊的人點了點頭。
江留醉瞥了眼其他人,雖是衣著華麗、錢袋充足之輩,論氣勢無人及得上金氏子弟。許是有雍穆王撐腰,金氏的人個個神氣十足,容光照人。優越顯赫的家世背景,使他們每個人都表現出捨我其誰的傲然,如同鶴立雞群,十分突出。
相形之下,左虎的威風簡直算不得什麼,但他一點兒不在意,或是必須顯得不在意。他遠遠地瞧著若筠,眼中亦是一股迷戀的深情。若筠在這時不經意地遙遙看了看他,左虎浮起一個神秘而滿足的笑,移開了眼。
江留醉收回視線,他有很多不解,可惜蓮夫人走得太遠,纏著一個金氏的少年說個不停。有個藍衣少年瞧了他一陣,見他東張西望,上前拱手搭話道:“你是外鄉人?”
江留醉連忙還禮笑道:“是啊,剛來京城,有勞閣下關心。”藍衣少年努了努嘴,指了個座位,兩人坐了下來。
“花魁該選人了吧?”江留醉問。
藍衣少年嗤地笑道:“兄臺急得很呀!是要選人了,不過,來得及喝一杯。”
他指著金逸和左虎等人:“花魁看贈禮的輕重貴賤來挑人,當然,尊駕要是相貌文采特別出眾,可能有望。”他說著,朝江留醉打量了一下,搖搖頭,“你是不能指望了,等著看他們到底誰的手筆更大。不過,每個人都得意思一下,你也須準備贈禮。”
江留醉客氣地招呼藍衣少年:“對了,還未請教……”
“萍水相逢,不問也罷。你若想認識別人,我倒是可以向你介紹。”藍衣少年揮了揮手,一臉灑脫。江留醉不禁打量起這少年來,他長得平平,沒任何出色之處。那人笑道:“莫非相交不知名姓,便不放心?”
江留醉有幾分欣賞他的直率,道:“沒關係,閣下不想說,在下也不強人所難。只想請教,金逸帶來的都是什麼人?”
藍衣少年點點頭,看著金氏那十幾人,慢慢道來:“離金逸最近的那個穿紫衣的高個子,是安樂侯金致之子金萌,他身後跟著的那個秀氣斯文的年輕人,是他的弟弟金薈。那邊和那個老太婆談天的,是安熙侯金放的養子,其實是他的外甥,改姓金的金濂……”江留醉聽他把蓮夫人稱作老太婆,差點笑出聲,這個人也挺刻薄。
“至於那個個子最矮,最自以為是的人,就是隨喜侯金敏的大兒子金菏,模樣該算姓金的之中最一般的,卻偏要做出翩翩公子的樣子,讓人噁心。”江留醉注意到他唯獨對金菏加了幾句評語,可見這藍衣少年對金菏分外討厭。
“金菏身邊不喜歡講話的那個,是他的弟弟金蓀。金氏五侯中,只有崇善侯金敞沒有兒子,我看他幾時會像安熙侯一樣去認個養子來。啊,對了,還有安陽侯金政的大兒子金不凡,你看到沒,那個陰著臉的傢伙,穿紅衣的就是他的二兒子金不庸。”
藍衣少年說得眉飛色舞,自顧自地往下說:“看到了嗎?他們向花魁送禮了。好傢伙,那麼高的珊瑚樹,哇,你看,多耀眼的寶石!左虎今次顏面掃地。”
江留醉望了左虎一眼,他胸有成竹地端坐著,等著金逸等人張羅完畢。藍衣少年讚歎完後,又道:“你看那遞盤子的兩個小子,是金氏的旁系,金採和金杉。別看他們不起眼,也是從三品的大員。他們兄弟倆長得好,雍穆王格外喜歡,提拔得比旁人來得快。至於一旁附和金逸的三兩人,都是金氏旁系的人,名字記不清了,在朝中也有頭有臉。”
藍衣少年說到這裡,停了停,含笑對江留醉道:“喂,聽傻了吧,京城可不比你來的小地方,達官貴人多得是,你得小心點,別惹了人家。”
江留醉揉搓了下眼睛多看他兩眼,藍衣少年微微一笑,似乎看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