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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就不會落到今日的地步。”
少陽公主暗想謝盈紫未必知道所有來龍去脈,不欲糾纏這個話題,道:“見了他我們再商量,最不濟,把他藏去我宮裡,養好傷再出宮。”
少陽公主折回所住的綺霞宮,挑了四個大膽伶俐的宮女,皆是見怪不怪言聽計從的,抬了一頂翠蓋珠纓的暖轎出去,接了謝盈紫同坐。轎內甚是寬敞,少陽公主指了指座下,謝盈紫會意點頭。
轎子趨近暖閣便尋了秘處停下。兩人悄然掩近檢視,守衛不知為何增多了一倍,連屋頂也難以靠近。謝盈紫蹙眉道:“我去引開他們,你先進屋,我自有辦法。”說完身形一飄,恍若一縷魂魄幽幽蕩去。她的輕功甚是高妙,少陽公主自知眾侍衛絕非敵手,躲在一邊伺機行事。
黑暗中有疑似鬼魅的身影出現,果然有七、八人持刀移步追趕,少陽公主趁機飄上屋頂,從先前留下的空隙中鑽入。
酈遜之像是死去多時,無聲息地躺著。
“我回來了。”少陽公主悄聲說完,想起點了酈遜之的穴道,不由好笑。慢慢地她又悲哀起來,在他身邊哀哀坐倒,凝視他清俊的容顏。
她伸手碰觸他的額,冰涼如雪,隨時會化去似的。從今以後,他也是她至親的人,她無法擁有的人,竟以不可割斷的血脈縈繫,和她重新連線在了一起。
這是她的幸,還是不幸?
少陽公主停止胡思亂想,開始為他清理傷口,仔細包紮。他會痛,莫若還是昏睡的好,她這樣想著,沒有立即解開穴道。等傷口收拾得差不多了,身邊的火光慢慢黯淡下去,熏籠的炭盡了,夜也漸深了。
少陽公主不敢加炭,怕外面守衛察覺屋內變化,但酈遜之的傷勢絕挨不過漫漫長夜,必須即刻轉移地方。她解開他的穴道,推拿幾下,酈遜之甦醒過來,神色極其疲倦。
少陽公主藉助殘餘微光看他,小聲道:“謝師叔也來了。”說話間,謝盈紫從頭頂翩然落下,恍如仙子凌波,不沾點塵。
酈遜之眨眼示意,謝盈紫肅然走到他身邊探脈。少陽公主緊張地凝視,聽她說道:“挺過今晚,傷勢雖重,性命應無大礙。”終於鬆了口氣,無聲落下兩行淚。
謝盈紫又輕聲地道:“門既被封,侍衛不敢入內,我們縱有聲響也無妨。早早離開此地,才能思量長久之計。世子以為如何?”酈遜之勉強移動了一下,謝盈紫道:“如此,得罪了。”兩手攙住酈遜之,微一用力,將他扶起來,揹負在身上。
酈遜之絲毫動彈不得,任由兩人擺佈,少陽公主又落下淚來,飛快擦去,不敢流露悲傷的心情。
謝盈紫雖負了一人,身形依舊輕盈,飄然登上屋頂,避開守衛視線,向藏轎子的地方奔去。少陽公主跟在她身後,心下憂懼,不時望向永秀宮,生恐她的皇帝哥哥帶了人出現。
等在暗格內放下酈遜之,少陽公主看他緊緊蜷成一團,擔憂馬車碰撞觸及傷勢。謝盈紫道:“事有輕重緩急,速速出宮便好。”少陽公主暗恨當初沒把暗格做得更舒適,兀自懊悔不已。
她膽戰心驚坐在轎中,命宮女起轎。此時加多一人的重量,四名宮女抬得頗為吃力,步伐慢了許多。少陽公主掀開轎簾,囑咐道:“今夜你們辛苦,明日我每人賞一隻描金匣兒,首飾任你們挑,放滿為止。”這幾個宮女們平素也練過拳腳,聽了很是歡喜,驀地生出一股力氣,繡鞋踏步如飛。
行不多時,謝盈紫忽道:“他身上降真與血汙的氣息太重。”少陽公主猛地警醒,從轎內尋出一隻香盒,取了合香薰著。
鬱金色的香丸在青綠的瓷爐裡焚出漫漫香氣,少陽公主只覺眼前氤氳一片,繃緊了的心絃就此一鬆,斜斜地倚了繡墊閉上雙目。謝盈紫輕誦佛經,神情莊嚴。
一路出了眾妃子所住的宮城,眼看要走入皇城,到了凝春門附近。暖轎忽然慢下,少陽公主探頭問:“又走不動了?”抬眼看到對面就是皇帝的鑾駕,大吃一驚,急欲跳下轎去阻攔。
謝盈紫一把拉住她,淡定地道:“不急,急了倒不像你。”少陽公主一想也是,強顏歡笑,將簾子揭開一角,對了外面笑道:“皇帝哥哥,這麼夜了,你不留在宮裡,要去哪裡?”
龍佑帝對了酈琬雲大半時辰,心內愧疚,無心纏綿,終於尋了藉口逃出永秀宮,欲往思齊閣批閱奏摺,理清諸多煩惱雜緒。他遠遠瞧見少陽公主的轎子,動念想來看看妹子,趕到跟前,依稀瞥見裡面還坐了一人,便道:“你又在和誰玩耍?”
謝盈紫露出真容,月色下依然清麗不可方物,龍佑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