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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進宮了。朕便如了你的願!朕早點死,早點到地下去問問你母后,你還究竟是不是以前的那個蘭真!”皇帝移開臉,面無表情。
蘭真公主緩緩直起腰,冷然道:“父皇又何嘗是以前的父皇?您為了坐穩皇位,無情地把女兒送到活死人墓裡,過著度日如年的痛苦日子。兒臣也問過母后,您還是在兒臣小時候把兒臣當眼珠子一般疼愛的父皇嗎?”
“父皇,兒臣實在不忍心您被矇蔽才會告訴您這些,兒臣自有辦法證明所言非虛。兒臣的一片孝心,您偏要誤會,兒臣也沒辦法。父皇若要兒臣的罪,兒臣領受就是。反正母后與嚴兒都在地下等著兒臣,兒臣巴不得早點與他們團聚。”蘭真公主向皇帝恭敬地福身行禮,“兒臣現在就去告訴母后和嚴兒,父皇好生休息,兒臣告退。”
孩子是父母前世的債主,這些討債鬼果然沒一個讓自己省心的。皇帝陛下看都不看離開的蘭真公主,覺著心口越來越疼。在蘭真公主離開寢殿後,他終於忍不住呻吟了出來。
季良全正好推門而入,聽見皇帝的動靜不似尋常,急忙奔過來。他輕車熟路拿出一丸藥,再倒了溫水,將藥餵給皇帝,著急問道:“皇上,您還有哪兒不舒服?要不要請小顏神醫過來?”
艱難地吞下藥丸,皇帝無力地揮手,催促:“季良全,快快,你快去派人把玉松兒叫來。朕要馬上看見她!”
蘭真公主的異樣總不能讓他放心,而且又說了有關祥瑞吉兆的那些話。不管蘭真公主打算做什麼,皇帝都不能讓武令媺牽扯進去。
季良全趕緊揚聲叫人,命幾名宮人去找玉松公主。蘭真公主走出長青殿沒多遠,便看見超過自己狂奔而去的宮人。她猜到了什麼,眼裡陰沉之色愈盛,卻沒有使絆子。如今顏無悔與武令媺交好,她暫時還不會去破壞。
坐著暖轎來到榮安堂,蘭真公主正好碰上祭奠完畢的武令媺和皇子及其嫡子女們。她身為出嫁女,按理不能到這裡來拜祭。但武令媺和皇子們對她的到來都不驚訝,畢竟她是貨真價實的皇嫡女,身份尊貴,向來受皇帝寵愛。
眾兄弟姐妹當中,蘭真公主排行較前。除了祿郡王叫她一聲皇妹,其餘人都得喚她皇姐。與眾人見禮畢,蘭真公主掃視一圈,而後輕嘆出聲,眉間浮現同情之色,低聲道:“四哥也就罷了,連九弟都不能來麼?”
四皇子是前任祥王,如今已被廢為庶人圈禁於宗正局皇族專用監獄裡,自然不能再來拜祭。九皇子和王還在勒令閉門讀書中,旨意不下,不僅是他,他的兒女們也都不能來。
前任祥王也就罷了,他母親還在世。但和王的生母已經去世,他再陰狠毒辣,每年在固定可以拜祭生母的時候卻都會領著嫡子女到場,很是虔誠地叩首禱告。
祥王被廢以及和王被勒令閉門,都與武令媺有不小關係。雖說那二人咎由自取,但是此時被不少似有意若無意的目光偷偷摸摸掃視,武令媺也覺得背後生寒。
在場者,除了她的便宜兄姐們,就是她的便宜侄兒侄女們。有句話說得好,兔死狐悲、物傷其類。先後兩位皇子或直接或間接折在她手中,她又幾乎是獨佔了風光地得到皇帝絕對歡心,不遭人嫌嫉那是不可能的。
武令媺很明智地一言不發。這種時候,不管她說什麼都不會讓人開心。還不如裝聾作啞,就當作什麼也沒聽見什麼也沒感覺到。就連武宗厚打算出聲說點什麼,都被她使勁一扯袖子給阻攔了。
然而,有人卻突然說話道:“九皇叔近日在府中休身養性,上回侄兒與父王求了皇祖父的旨意去探望,九皇叔說多讀讀書,果然能明事理。他很感激皇祖父,還託父王向皇祖父送去了親手抄的孝經。今天九皇叔雖然不能親自到榮安堂祭奠成貴嬪娘娘,但肯定會在府裡設靈位祭拜。蘭真皇姑、小皇姑,您們說侄兒的話對麼?”
武令媺在心裡直嘆氣,她是該感謝武贇嗣幫她說話,還是要怪這孩子冒然出頭反而壞了事兒?往常與她更親近的侄輩是康王府的武宏嗣,此時那小子眨巴著眼睛都沒吭聲。在外人面前與她向來只是平淡的武贇嗣一開口,不定讓別人怎麼想。瞧瞧祿郡王和瑞王的眼神,立刻銳利了好幾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