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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各位宗親和文武兩殿重臣皆變得臉色青白,額角青筋亂蹦。懷睦老親王幾次大聲疾呼,卻被那二王充耳不聞。這個時候,一直保持沉默一副恭敬順從模樣的泰王不知有多招人喜歡。
東昌蘭真公主更是連連冷笑:“哈!玉松皇妹,你可真是好大的威風!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大行皇帝立了你為女帝呢?嘖嘖嘖,這不是沒有可能。咱們這父皇,雄材偉略,多次開前人不敢的先河。便是讓大周有個女皇帝,也不過是他老人家一句話的事兒。皇妹,敢問一句,你是否也有一封遺詔在手呢?”
此言一出,便是大打出手的祿郡王和瑞王心裡也都是一咯噔。早先便有人從宮裡傳出信來,大先皇帝曾經賜過一封聖旨給玉松公主。還因此導致公主府失竊走水,鬧出好大的事體。這件事兒當事人始終不發一言,眾人也不可能去向大行皇帝求證,可疑影兒一直存在心中。
不要說旁人,就連懷睦老親王和肅親王都滿懷疑惑。如此之多的炯炯目光,令武令媺渾身不舒坦。她看向東昌蘭真公主,面色平靜,輕聲問:“皇姐,不要再一再二的挑撥了。你的目的別人不清楚,卻瞞不過我。皇姐,小顏神醫這樣遮頭掩面的,你就不說說為什麼嗎?”
東昌蘭真公主心中一頓,她沒想到武令媺居然會直接切中正題。不過她想,反正時機已到,該說的也說了,此時眾目睽睽之下,各位宗親長輩和文武兩殿重臣悉數在場,正好行事。
但,恰在此時,外頭一聲通報,皇后娘娘駕到。徐皇后腳下生風,急急奔入澄心殿。一進來她便怒聲直斥:“住手!大行皇帝書房重地,你們怎麼敢如此放肆!?季良全,給本宮分開他們!”
武令媺只來得及瞟見一個微胖身影自半空中如大鳥一般輕盈掠過,瞬息間便切入四人圍繞著這兩封遺詔展開的爭奪戰場。
只聽輕微的噼啪幾聲響,金生水後退幾步,第一個被摔出戰圈。再接著,祿郡王與瑞王被一股怪異力道排出戰局,最後只剩下還死死抱住兩份遺詔的烏義。季良全傲然站立當場。
眼看遺詔近在咫尺,卻彷彿有如海角天涯那般遙遠。祿郡王和瑞王恨得咬牙切齒。徐皇后俏臉氣得通紅,厲聲責罵:“真真是混帳東西!你們兄弟倆這是在幹什麼?是想搶了遺詔還是想毀了遺詔?無論這兩封遺詔是真是假,都不是你們二人該染指的,還不給本宮退下!”
祿郡王見事不可為,略一沉思,竟轉身扭頭就走。他是帶兵大將,他的王府裡還留有百戰精銳之師,仍然受他轄制的鎮南軍驍勇善戰。只要有兵將在手,他怕誰來?
但這個道理,他懂,別人也懂。只見有人閃身在殿門口,抱拳拱手行禮:“還請殿下留步,待新帝確立之後再離開。”
“安嘆卿,你好大的狗膽!本王懶待在這兒歪纏,要去給父皇哭靈,你竟敢攔阻本王?”祿郡王獰笑一聲,出手握拳便重重擊向安嘆卿低下的頭顱。他起了心思要速戰速決,這下用了全力,勢必將此人斃於拳下。
然而千鈞一髮之際,安嘆卿猛然抬頭,將手一遞,便握住了祿郡王的這隻重拳。他仿若手中無物一般,臉色分毫不改,再度恭聲道:“殿下,裝有冊您為新君的遺詔匣是由微臣從海晏河清匾後取出來的,微臣於此事有不可推拒的責任。還望您稍留貴步。大行皇帝陛下向來知道您有孝心,您不必急在這一時半刻趕去哭靈。”
話是好聽話,可怎麼聽都有股子嘲諷味道。祿郡王氣得渾身發抖,只是任他使出憑生最大力氣,也無法自安嘆卿手中掙脫。他從來沒有小看過此人,但此時卻才知道,他其實一直在小看此人。
“在新帝未明之前,任何人都不得離開澄心殿。”徐皇后在椅中落坐,清亮目光一一掃視眾人,又對一眾宗親重臣道,“各位宗親和老大人,以為本宮此言如何?”
懷睦老親王暗自鬆了口氣,急忙搶先躬身道:“謹遵皇后娘娘鳳旨。娘娘此言在理。”眾臣也是附和。他們深知,若真讓祿郡王走脫,只怕當真會有一場兵戎相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