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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了賞的小六子興奮點頭,跟著湘禾進了殿。金生水領著幾名輪值內衛趕到時,正好聽見從靜神齋裡傳出一聲慘絕人寰的短促淒厲叫聲。他身後有人偷笑幾聲,戲謔道:“統領大人,湘禾姑娘絕對有成為刑衛的天賦。不如您問公主殿下調了她來?”
金生水瞪了這名下屬一眼,卻也笑著說:“湘禾姑娘替公主殿下管著藥材小倉庫,是殿下面前得用的宮女。我可不敢招惹她,免得哪天受了傷沒有好藥材用。”
“金統領可別埋汰湘禾了。”清脆女聲從殿裡傳出來,接著湘禾在窗戶邊上探出小腦袋,笑嘻嘻地看著金生水說,“湘禾耽擱誰的事兒,也不敢耽擱您的呢。”
金生水與公主殿下身邊的幾位大宮女和一等宮女都有交情,也不在意湘禾說的話,只是一笑了之。隨後他進了殿,當看見那名在牆角抽搐不停的黑衣人時,他驀然瞪大了眼睛,怒火蹭地高漲,臉色立刻就難看起來。
緊隨著金生水進殿的幾名內衛也是面面相視,互視苦笑。不為別的,只因這個人正是內衛當中的一員。此人是一名鷹衛,常在外面跑動。湘禾大概不認識,否則按照公主府互動監督的規矩,她不能叫金生水過來,而應該請親軍駕臨。
見了金生水的表情,湘禾反應過來,皺著眉頭又踹了這人幾腳,嘟噥道:“最是家賊難防,殿下又要傷心了。”
“傷心?有什麼好傷心的?”武令媺看向眾人說,“揪出家賊是件好事,難不成留著他在要命的時候再捅刀子?”
不過剛起來就聽說這樣一件糟心事兒,武令媺也高興不起來。她坐在梳狀臺前,任由司寢大宮女給自己搗飭,打了個哈欠問:“可問出什麼來了?”
金生水仍然臭著臉說:“湘禾姑娘的入夢香有致幻作用,一問,那人什麼都招了。說皇上給了您一件關乎儲位的重要物事,懷疑是傳位遺詔,所以他來找。”
武令媺眼瞳微縮,傳位遺詔她沒有,密旨倒是有一封。見鬼,這事兒是怎麼傳出去的?
當日,季良全替皇帝陛下賜她密旨,殿中除了昏睡不醒的父皇,就只有她和季良全兩個人。以季良全的暗衛本事,那時附近不可能存在能偷聽到的活物。
她無比寶貝那份密旨,天天抱著睡覺,日日裝在袖袋裡。這份密旨關礙重大,她根本就沒對人提起過。可以說闔府上下,不會有人知道她藏著這麼一件大利器。
“真是胡扯亂扯,也不知是什麼人放出來的謠言!傳位詔書這麼重要的東西,怎麼可能會交給我?我再受父皇寵愛,如此國家大事也輪不到我來掌控。”武令媺哧哧嘲笑了兩聲,又問:“那人可供出是什麼人指使的?”
金生水遺憾搖頭:“沒有。他只是接到了一張紙條,看過就燒燬了。他都不知道自己在替什麼人辦事兒,但他的父母家人都在上頭手裡。”
“這次,我還將人交給內衛刑堂處置。若是還有下一次,小金,我可就不顧你的臉面,把人交給親軍了。”武令媺嘆了口氣,揮揮手說,“好好去查!一個鷹衛不可能這麼熟悉府裡巡視的規律,內宅肯定還有內鬼。”
金生水趕緊跪倒磕頭,十分感激公主殿下儲存了他和內衛兄弟們的顏面。他自己要跟著武令媺去上朝,便調派了內衛裡最擅長刑訊逼供和查案偵緝的高手,立誓要將這事兒查個底朝天。
武令媺也沒把此事太放在心上,誰府裡都不乾淨,這種事真心不能完全避免。人心是肉長的,人家忠誠於前主,她也無可奈何。若是她的異能是聽心術就好了。只是這麼一想,暗罵自己貪心,她將此念拋開,上朝去也。
還真是奇事,府裡出了內鬼的事兒不過發生了幾個時辰,怎麼大家夥兒就都知道了?懷睦老親王和肅親王都過來關心關心,免不了也要問一問,那玩意兒當真在你手裡?
武令媺大喊冤枉,苦笑著說:“您二位說說,父皇是分不清事情輕重的人麼?傳位遺詔只有藏在宮裡才安全哪!”
懷睦老親王眯著眼思索片刻,緩緩道:“玉松兒,恐怕這是有人在故意散播謠言。你可要當心哪!”(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