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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王陛見之時,武令媺正對著她的宏兒小侄兒琢磨事情。明明她府裡出事是在上午,怎麼康王偏偏要到這麼晚了才讓宏兒來探望安慰她?其中是不是另有深意?
“你父王就只說了這些話兒?”武令媺摸著下巴,覺著武宏嗣今天的表情也十分古怪。這才幾天沒見,他怎麼好似長大了許多?
“小皇姑,父王確實就只是說了這些話。但是宏兒覺得,父王是話裡有話。他說要給族人去辦的事,恐怕不是一般二般的事情哪!”武宏嗣緊緊皺著眉,小臉也繃得鐵緊,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
武令媺站在窗邊,望著只有幾顆黯淡星子的夜空,心裡越來越不安。康王性情軟和、行事謹慎,他回國後更是嚴格遵守禮節,唯恐被人非議,今日事出反常必有妖!
低頭思索片刻,武令媺開始發號施令:“立刻在陽明嶺的東北、西南和正西方點燃三色煙花,連放三次。”這三個方向,正對著懷睦親王府、肅親王府以及武宗厚的壽王府。
“給孤準備金龍冠服。請許供奉來,給她準備宮女衣飾。告訴湘禾,孤請她師父隨行。”武令媺看向身邊眾人,肅容道,“孤要立刻進宮見駕,讓所有親軍整裝同行,所有供奉護送。輪休的護院與內監全部上崗,按照三級警備值守。”
霍去疾、木愚和金生水都急忙行禮。快步出門分頭去做準備。公主殿下臉色如此鄭重。甚至語氣裡也帶著明顯的肅殺意味,他們便知道今夜必有大事發生。
“小皇姑……”武宏嗣臉色發白,腿軟腳軟,卻還是勉力站起身。他一把揪住武令媺的衣袖,急聲道,“帶侄兒一起去吧。”難道父王是進宮了?他老人家抽的什麼風?!
“不行!”武令媺斷然拒絕武宏嗣,板著臉說,“你老老實實待在府裡。你父王讓你來小皇姑這兒,有大道理。梓臻,孤把康王世子交給你。他若是輕舉妄動,你便替孤教訓他!”
樊梓臻面沉如水,鄭重行禮領命。她身為內宅掌事宮女,這種時候要替公主殿下坐鎮內宅。免殿下後顧之憂。武宏嗣急得眼裡冒淚花,卻在武令媺冰冷眼神裡敗下陣來,淚汪汪地跟著幾位宮女去了給他準備的院子安置。
三色響箭衝上夜空之時,武令媺已經在親軍和供奉簇擁中快馬加鞭向皇宮衝去。在前面開路的供奉都拿出了十分本領,眼觀六路、耳聽八方,隨時準備出手給大隊伍清除前行路上的障礙。他們發揮了相當巨大的作用,因為從公主府前往皇宮的這段不長路程,竟然有四撥意圖不明之人潛伏。
醉狐風錚表現得尤為出眾,他的輕身功夫極其高明,又天生夜眼。是黑夜裡不折不扣的殺人王。因武令媺下達了但凡敢阻路者格殺勿論的狠辣命令,他出手毫無顧忌。只要那些潛伏之人被發現後不肯放下武器,他都會立下殺手。
血腥味遠遠飄開,沿路沉默的廝殺一直不曾停下。內衛們緊隨供奉行動,一旦敵方人數超過預期,供奉便抽身而去,由內衛結陣撲殺阻敵。
潛伏於道旁之人,除了武者,也有普通兵士。這些人黑巾蒙面,默不作聲衝殺。親軍們在霍去疾和安烈指揮下。緊密將武令媺護在陣型當中,直接以箭雨開道,目標即是這些手執軍中武器的普通兵士。
硬弩射出的利箭毫不費勁地撕開來襲者身上輕甲,並且餘勁未消,將道邊房屋打得咄咄作響。這些弩箭都是在董思安加入之後改良的機關弩。比軍中制式弩多了三發弩箭,還能三連射。威力大增。太平工坊加班加點生產,已經給所有親軍列裝。
親軍最前面的一百騎是原先壽王府的飛熊騎,跟隨著武宗厚曾經在西疆蠻荒叢林裡出生入死。他們是公主府親軍中的重灌騎兵,全身上下包括坐騎都被厚重的甲冑掩蓋,是衝鋒陷陣打前戰的不二人選。
三輪箭雨過後,前方街道依舊湧出黑巾輕甲兵士。霍去疾吹響低沉哨聲,重灌騎兵百人長聞令,高高舉起手中大刀,舌綻春雷一聲怒吼:“殺!”他一馬當先直奔阻路之人。
餘下九十九名重灌騎兵齊齊暴叫“殺”,以這名百人長為首,在策馬賓士時自動列成衝鋒陣形,如洪流般滾滾狂湧向前方。重灌騎兵遇上輕甲步兵,結果不問可知。騎士們唯一露在甲冑之外的眼裡冷寒如冰,殺人的動作乾脆利落,沒有半分不適情緒。
武令媺一言不發,將這支隊伍的指揮權全權授予霍去疾。讓她趴在馬上,她便老實趴下;讓她躲在身旁四名尤為高大魁梧的內衛身後,她便縮起身體乖乖躲好。出發時,她並沒有料到會遇到如此慘烈的狙擊,除了冠服,她只穿著輕甲。霍去疾剝下自己的重盔扔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