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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顧不得與懷睦老親王的同福店之約了,派人去送了信,自己則在親軍和供奉們的護衛裡趕到慘案現場。
當真是慘不忍睹。尤其是武令媺看見幾位被射中了要害的名醫死不瞑目,難受得差點落淚。聖手門這次受到的打擊實在不輕,聖手老爺子能不能活下來尚且難以斷定,這兒又慘死了三人,輕傷重傷的更是一大把。
武令媺看見顏無悔扶了這位師兄,又去攙那位師兄。他臉上淚痕未乾,但好歹還能鎮定地給師兄們包紮傷口。他陪同聖手坐上了蘭真公主的鸞轎,所以毫髮未傷。
京兆尹衙門和城衛戍備軍都有人到場,已經封鎖了事發現場。蘭真公主殿下遇刺,還是如此之大規模的利箭射殺,實在不得不叫人驚懼擔心。如今皇帝陛下病重,若是聽說此事,豈不病上加病?
這裡正忙亂著,那邊又有太監特有的嗓音高聲宣唱,玉松公主殿下駕到。衙門和城衛軍的人更是叫苦不迭,這位小祖宗若是碰掉一根頭髮絲兒,他們的人頭恐怕就不保了。
武令媺皺著眉,歪頭去瞧被霍去疾拿在手裡反覆察看的五支利箭。這是內衛在案發現場撿到的兇器。以她的眼力,這些箭支做工粗糙,箭頭根本不算鋒利。近距離射殺才會見效,若是拉遠距離,能不能傷人真的很難說。
“這種箭,好像是十幾年前打造的一批箭。”霍去疾凝神想了片刻,將記憶和眼前所見兩相印證,篤定地說,“沒有錯!這些箭造出來至少有十年了。”
武令媺詫異地問:“你的意思是這是軍中打造的箭?”否則霍去疾不會認識。
霍去疾點點頭,平靜說道:“我爹當了很多年的軍需官,那些年上峰剋扣軍餉是常事,發下來的軍需物資也經常是粗製濫造的傢伙。我記得七八年前運過來一批箭,父親帶了幾支回家,氣咻咻地說這些箭造得根本就不合格,只怕連狐狸的皮毛都射不穿。”
很難得的,霍去疾露出幾分郝色,低聲道:“這些箭不中用,自然被束之高閣。我那時候調皮,經常與小兄弟們去雪地裡打獵,便偷了我爹的鑰匙拿了好幾捆這樣的箭。”
什麼好幾捆,看霍去疾的表情,說不定他將這些不抵事的箭都偷偷用光了。武令媺不禁失笑,隨即又若有所思地說:“去疾,也許弄清這些箭的來歷,就能查明白你家那件事的真正主使之人。”
霍去疾一怔過後重重點頭,仔細地將這些箭支包起來交給自己的親兵。滅門之恨,時刻在他心裡。益利城的主將只是別人手裡的牽線木偶,僅僅那人伏誅還不夠。不過他沒想到自家殿下也一直將這件事放在心裡,她此時立刻就想到那裡去。扶住腰畔的斬馬刀,他緩緩深呼吸。
武令媺原想著是不是把受傷的名醫們重新接回府,卻被蘭真公主堅定拒絕。蘭真公主眼淚漣漣地說,這些無辜枉死的名醫是受了她的拖累,她必須將他們的後事辦好,而這些受傷的名醫也應該由她來照顧。
蘭真公主府與鄭家此時也都派了人來接應,武令媺並沒有堅持,也沒有多說幾句安慰的話兒。面對這種悽悽慘慘的場面,什麼話都會顯得蒼白和多餘。只有給這些無辜者報仇血恨,才是告慰枉死之人英靈的最好方式。
霍去疾對於這些箭支的分析,除了與霍家有關的事兒以外,武令媺並沒有對蘭真公主隱瞞。既然這位嫡姐如此有本事,為什麼不借她的手去查證?
說到底,武令媺對於蘭真公主從自己手裡將聖手門撬走還是耿耿於懷。醫典和藥典也一併都走了。她即便沒有藉此事揚名的想法,但是這樣被人截了胡,她很不爽。
蘭真公主能算計她,她為什麼不能算計回去?武令媺率領自家親軍將蘭真公主送到家,婉拒了蘭真公主入府的邀請,帶著自己人去了同福總店。
懷睦老親王與肅親王得了武令媺的訊息,一直很有耐心地等著。反正店裡吃喝歌舞不愁,兩個人都待得住。見武令媺臉色難看,兩位親王都關切詢問情況。
武令媺便從聖手回府開始說起,一直說到了方才的兇案現場。末了,她疑惑地問:“蘭真皇姐哪裡來的敵人?那些箭可是有一大半衝著她那輛車去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