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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國對商國的貶損向來不遺餘力。尤其是商哀帝,兩國的正史上那簡直就沒有一句好話。這種事兒很正常,商帝國立國之初也幹過。
唐錦堂暗想,玉松公主受到的皇家教育本來應該決定了她對商帝國的看法絕不會偏離貶損的那一面。但是從她方才的話來看,她對史書所載內容卻有著相當清醒客觀的認識。這份冷靜和公允,實在讓他驚喜。
對於唐錦堂毫不掩飾的他對史書不公記載的不屑,武令媺表現得非常寬容。倘若是其餘皇族在場,恐怕十個唐錦堂都被關起來了。
“在下這樣說,您一點也不生氣?”唐錦堂身高腿長,他必須將自己的步伐放緩再放緩,才能適應武令媺的步調。
“這有什麼好生氣的?能欺瞞民眾一時,卻欺瞞不了一世。現在有你這樣想法的人絕對不在少數。尤其是如今商國已經滅亡一百多年,有許多事都漸漸浮上水面,再也無法強壓下去。”武令媺笑笑說,“我才沒有那麼專制,在我面前,你想說什麼就說什麼,我不搞言論獲罪那一套。”
她笑眯眯地抬頭瞧著唐錦堂,也不旁敲側擊試探,直截了當地問:“我很好奇,你的武功這麼高強,但是很顯然,你的學問也相當精深。小唐,你的出身很不簡單吧?”
她的眼睛簡直與雲稚阿姨的一模一樣!恍惚中,眼前的少女與唐錦堂記憶中的女子兩相重疊。他與風叔叔不一樣,雲稚阿姨就是他的半個母親,哪怕他那時年紀還小,他對她的記憶都是深刻且清晰的。
玉松公主的容貌確實與雲稚阿姨不大相像,但唯有這雙眼睛,兩個人如出一轍。唐錦堂心中既酸楚又喜悅,明知道此時不該流露出別樣情緒,但還是難以控制沸騰的情感。
“在下身世頗為離奇,”唐錦堂低聲道,“只是現在還不便相告。但請殿下放心,除去殿下的親人,若說世上還有人無論如何都不會傷害殿下的,這個人肯定是我。”
武令媺便驚訝了,唐錦堂突然對她忠誠不二,她透過星界已經知道。但是原因,她卻半點不清楚。此時唐錦堂看著她的目光溫柔且堅定,他的表情告訴她,他不僅是個有故事的人,而且他的故事與她還有莫大的關聯。
“你以前就認識我?”武令媺心裡一跳,頗為警惕。畢竟她重生時,原主已經有五歲了。原主的記憶又不完全,雖然說從種種情況來看,原主只認識潮生公公一個人,但保不齊在潮生公公也不知道的情況,原主還認識別人。難道唐錦堂與年幼的原主是舊相識?
唐錦堂內力深厚,感知也敏銳,立刻發現武令媺的戒備。他微微一笑說:“在下與殿下是初識,但是在下的長輩與殿下的母親大人卻是認識的。”
武令媺覺得唐錦堂沒有撒謊,可為什麼就是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一定要讓鷹衛把唐錦堂和風錚的底細調查清楚才行哪!她按下疑惑,沒有再追問下去。看唐錦堂的神色,再問下去,他恐怕也不會再說。
二人昨天在路過的縣城住了一晚,今日清早打馬直奔東港碼頭。此時正是上午,有不少船離港,碼頭附近泊船區也停泊著不少船。紅鯉跳龍門的地方還在一里開外,二人也不急,問清道路後慢慢往前走。
武令媺手搭涼篷向遠處眺望,搖頭道:“這些船真小,也就只能在運河裡跑一跑。不過大周的水師聽說還不錯。”
唐錦堂走在武令媺一步之後,有意識地在她身邊隔離出一個小小的保護圈。他根本不用出聲,只需內力稍微外放,便能巧妙地將來往路人帶離。
“在下游歷至南越國時,這才知道何為千料大船。”他淡淡道,“殿下,南越立國之君乃商國海商世家出身,收藏有許多商國船艇製造圖紙。所以南越雖小,但水師是天下第一!在下還在南越看見過來自東海島嶼的海外來客,他們的海船並不輸於南越。”
武令媺前世對歷史沒有什麼研究,所以真心不清楚她所處的位面相當於前世什麼歷史時期。但是唐錦堂所說給她敲醒了警鐘,莫非在這兒也存在那個天殺的惡鄰?
緊迫感油然而生,武令媺對朝堂上那些鬧心事兒越發感到煩悶。這些傢伙就只知道在國內爭來奪去,怎麼不帶兵領將去開拓海外?咱們的精力都用在了內鬥上,卻不知別人正在悶頭大發展。(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