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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的早朝註定平靜不了。
小皇帝在東昌蘭真公主府遇刺受驚引發高熱,如今臥床不起。早有長青殿的管事太監提前通告,今日皇上不早朝。龍椅將空著,高高的金鑾殿九階玉臺之上,將只有垂簾聽政的太皇太后鳳座隱見人影。
但,輔國殿下不出人意料地上朝議政。自她昨天出現在昌國公世子成年冠禮之上,朝臣們便知很快就能在乾寧殿看見她,只是沒想到會這麼快。
到底是不同了。以前輔國殿下的八龍金座位於第六重玉階之上,替聖祖陛下聽政。現在,她身份再尊貴也只能設八龍金座於群臣之前,尚且低於第三重玉階之上的輔臣寶座。
但從她平靜面容之上看不出絲毫異樣,她端端正正坐著,明亮有神的雙眼反而不同於以往聽政時總是懶洋洋的精神面貌。
自然不同了。聽政只能帶耳朵,議政卻足以左右朝局走向。看似她的地位降低,實則比過去前進了一大步。
永泰親王看見那個嬌小明黃身影的一剎時,咯噔,心便激烈地跳動了一下。他這個皇妹重病多日,太平黨徒基本處於蜇伏狀態,這使得他暗中操作的一些事兒受到的阻力還在他的承受範圍之內。如今她回朝,可以想見太平黨也會重新活躍起來。
臉上掛著一如既往謙遜有禮的笑容,永泰親王來到武令媺座前,笑吟吟道:“玉松這是大好了?”
武令媺徐徐起身,對永泰親王福身一禮,也笑道:“見過八皇兄。多謝皇兄惦念,多次派人送來補品。我正想著哪一日親自上王府謝謝皇兄呢。”
“真是說得比唱得還好聽!你可是輔國殿下,咱們高攀不起。皇上遇刺,金甲軍和內衛僅僅是遍搜蘭真皇姐的公主府。以本王來看吶,這要是你遇了刺客,恐怕得把整個太寧城都翻過來吧?!”永和親王仍然是永泰親王的跟屁蟲,還沒走到人前就出言嘲諷,字字誅心。
“數月不見。九皇兄說話還是這般有趣。字字句句要陷孤於不忠之地,風彩不改父皇在朝之時。”武令媺眸光一轉,落在永和親王身上。笑意分毫不改,輕聲道,“只是九皇兄的為人處事若能像你說話一樣有趣就更好了。孤倒是不知什麼時候九皇兄與蘭真皇姐走得這樣近,還為她抱屈呢!另外。孤聽說九皇兄上了奏章,彈劾七皇兄荒廢族務。以致族人們怨聲載道?”
聖祖第七子永康親王,自聖祖大行之後也重病纏身。他恢復得比武令媺還慢,如今還在王府休養。認真論起來,他也確實荒廢了一些族務。但這事兒安國懷睦老親王和長肅親王都知會了武令媺。她已經點了武宏嗣幫著永康親王打理,早就將要辦的事兒都漂漂亮亮地辦好了。
永和親王將嘴一撇,不屑道:“是有此事。怎麼。事兒沒辦妥還不許人說了?就武宏嗣那小子能擔得起族務大任來?”
“宏兒年紀雖小,辦事卻妥當。雖要緊的是。他立身正直,不沾染族裡產業一分一毫。就憑這點,這孩子就是個可造之材。”武令媺轉頭看向永泰親王,笑問,“八皇兄以為如何?”
這對兄弟打的什麼主意,她能不知道?但宗室局已經被她視為自留地,各司主管更是直接升任族老一職,她怎麼可能讓這兩兄弟把爪子再伸進來?
永泰親王凝視武令媺如花笑顏,點頭道:“九弟也只是心憂族人,並沒有旁的意思。宏嗣這孩子確實不錯,但他到底還只是個孩子,七哥身子又總是不見好,族務大事可耽誤不得……”
有人忽然插話:“有勞八弟牽掛,為兄已經見好了。”
循聲望去,武令媺吃了一驚,沒想到永康親王竟然瘦成了一副骨架子。他這麼搖搖晃晃地走過來,彷彿有陣小風便能將他吹倒。不過他的臉色,雖然仍是青白病容,眼睛卻炯炯有神,精神頭也健旺得很。
“哈哈!一個兩個前幾天還躺床上走不動道兒,今兒竟然全出來了!今兒難不成是百年不遇的黃道吉日?!”永和親王突然指著乾寧殿門口捧腹大笑,原來,同樣久病不朝的祿親王竟然也出現了。
“永和親王殿下,請勿殿前失儀!”糾禮官早就看永和親王不順眼。自小皇帝繼位,仗著往日情份,此人一日比一日張狂,經常在殿中大放厥詞,相當惹人討厭。
永泰親王連忙用力拉了永和親王一把,永和親王看了他一眼,這才不情不願地閉上嘴巴,自去殿中自己的座位落坐。
這是小皇帝登基第一日便立的規矩,言道他是晚輩,體諒各位宗親長輩議事辛苦,所以給幾位長輩親王都殿中設座。七把輔臣座椅更是高高設於三重玉階之上,六部堂官和幾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