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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貨!”待澹臺錚發飆之前,又問,“你來見本山人有何事?本山人尚在病中,可沒有那麼多時間瞻仰你的饕餮之態!”
“我就想知道,承緘到底因何事觸怒了聖祖?!”澹臺錚嚥下滿嘴的食物,直勾勾地盯著聖手說,“我清楚你清楚,你不要敷衍我。聖祖在時,我哪怕知道你清楚始末都不敢找你。現在你若是不好好答我,別怪我不客氣要對你這個重病號下毒手!”
武承緘是英親王的姓名。殷少憂低嘆一聲,滿臉疲憊滿目蒼涼,輕咳幾聲之後道:“何必再追究?人,終究是沒了!”
澹臺錚冷笑幾聲道:“別糊弄老夫!你當老夫不知道,人人都道你與孝宗是忘年至交,老夫卻知你暗地裡待承緘那小子比孝宗還要好得多!你以為老夫沒有猜過原因麼?老夫只是想從你這裡直接得到答案,免得老夫費腦子去想。”
“那你呢!你又為何更喜歡承緘勝過宗嚴?”殷少憂不甘示弱,反唇譏道,“你盯著本山人,自有人也盯著你!”
“承緘活得自在瀟灑,與老夫脾性相投。老夫也承認孝宗天縱奇材,但他肩上擔子重,臉上笑得再開懷,心裡也藏著事,實在憋悶。”澹臺錚老臉上滿是懷念之色,嘆息道,“可惜了!大周若有孝宗和承緘,何至於如今這般牝雞司晨!”
“放屁放屁放屁!”殷少憂突然暴怒,一個勢頭從靠椅裡蹦起來,抓起身邊也不知是什麼東西劈頭蓋臉就朝澹臺錚給砸過去,一邊砸一邊嘴裡不知用哪國的語言嘰哩咕嚕亂咒一氣。
澹臺錚被一堆果子點心砸了個結實,要不是躲得快,一杯熱茶都得澆他滿腦袋。他急忙跳起身,繞兩張靠椅轉圈躲著殷少憂的搏命“追殺”,一邊嚷嚷:“糟老頭子,你瘋啦你瘋……唉唷!”卻是被裝水果的精巧花籃給砸中了鼻樑。
兩個老頭子加起來一百七八十歲,卻像稚兒一般鬧得不可開交,還要小藥童清風搗著兩條小短腿揚著小短手來拼命拉架。待得兩老一小重新立定,都累得呼哧呼哧直喘粗氣。
“老爺您要再鬧騰下去,俺就稟了公主姐姐,斷了您的零嘴兒!還有您這位客人,真是好不知禮數!”清風鼓著小腮幫子氣咻咻地扔下狠話出去,將後園的門重新嚴嚴實實掩住了。
“老瘋子,別的事不提了。你幫老夫一個忙,老夫在朝上就不與輔國公主為難,如何?”澹臺錚也不嫌棄掉地上的果子髒,隨便撿起一個在衣襟上胡亂擦擦就塞進嘴裡大嚼。
殷少憂一聲冷哼,伸出大拇指虛虛作勢按下去,嘲弄道:“不是本山人看笑話,小閨女兒要收拾你們忠信侯府,不會比碾死一隻螞蟻難多少!”
澹臺錚一挑花白濃眉,哈哈大笑道:“那就試試?”兩個老古怪又劍拔弩張起來,鬥雞似的眼瞪眼互不相讓。最終還是澹臺錚有求於人,訕笑兩聲道,“好啦好啦,說說而已!”
大獲全勝的殷少憂傲嬌地撇他一個白眼,揮揮手趕蒼蠅似的說:“求本山人何事,速速道來,再速速給本山人滾開!”
澹臺錚湊到殷少憂近前,低聲問:“雲稚姑娘在哪兒?”
殷少憂詫異看他,也低聲問:“你找雲稚做甚?”
澹臺錚神神秘秘地湊得更近,與殷少憂頭碰頭竊竊私語:“有一日晚上,老夫接到承緘一張血書字條,託老夫一定要找到雲稚姑娘,要把她當成兒媳婦那樣好生照顧……”
他沒看見殷少憂越來越古怪的神色,自顧自地說,“老瘋子,你說承緘這是什麼意思?老夫知道承緘對雲稚姑娘有意,莫不是……”他眼睛一亮,略顯激動地說,“雲稚姑娘有了承緘的孩兒?珠胎暗結了……”
“雲稚她……”殷少憂打斷了澹臺錚的話,迎著他充滿期待的目光,面無表情地吐出幾個冷酷無情的字眼,“早就死了!”
澹臺錚失聲反問:“死了?”
殷少憂緩緩點頭,神情裡也滿是無法作假的哀痛。澹臺錚呆呆看他,忽然淚如泉湧,悲聲大作:“承緘,師父對不住你!”(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