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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為新帝。因皇上年幼,如今宮裡是太皇太后娘娘當家,七位輔政大臣理政。咱們皇上下的第一道旨意,頭一份兒是冊封太皇太后,第二份兒就是給咱們玉松公主再加尊號‘輔國’,現如今得稱公主殿下為輔國公主才是!這拿二位入獄的旨意,可是咱們皇上在位下的第二道聖旨,當時輔國殿下可是在場的!”
劉副將這話裡資訊量還真是大,不過也不算什麼絕密訊息,恐怕外頭已經傳開了。高竹猗的心亂跳一氣,他聽得周國居然是幼帝登基,不由立刻將這位小皇帝與那獨霸中天的紫薇帝星聯絡起來。
一時間,他真不知道是該慶幸如此輕易就找到了答案,還是該擔心這莫須有的罪名。毫無疑問,他們這是被周國人給坑了。新帝即位之時,周人肯定忌憚他們楚人會搞風搞雨,才弄出這樣的罪名。
但是,周人也不敢拿他與世子怎麼樣。除非他們想在這樣的特殊時期引起楚國的憤怒,甚至給予楚國發動戰爭的理由。所以,這件事看似要命。實則不必太過擔心。
想得明白,高竹猗給了項巍一個眼神,二人便不加反抗也不再喊冤,老老實實被帶出了質子府,卻是分別乘坐了兩輛馬車。見馬車還算舒適,高竹猗更是心中篤定。
今日太寧城戒嚴,馬車碌碌行駛在空無一人的街道上。高竹猗被鎖住了雙手雙腳。另外車裡還有一名黑沉著臉的瘦小中年士兵看守。他並不害怕。在心裡盤算接下來自己要辦的事兒。
他估計,這一關至少也得半個月。那時周國把喪事辦了,把皇帝登基的事兒也辦了。他們才能出來。抬眸看向那士兵,他微笑問:“這位兵大哥,不知要把我們帶去哪裡?”
這士兵一雙眼睛通紅,橫了高竹猗一眼。悶聲悶氣地說:“俺要為先帝傷心,別和俺說話!俺看你們楚國人眼睛疼。你把臉別過去!”
高竹猗挑挑眉,雖不曾當真別過臉去,卻也不再多問。馬車走了大約個把時辰,還沒到地頭兒。他心裡驚疑不定。正這時,忽然一聲哨響,有人在外頭驚呼“有刺客”。
緊接著。高竹猗乘坐的馬車一陣劇烈顫抖,幾乎翻倒。他下意識伸手去扶車廂。胳膊突然劇痛難忍。他訝然抬頭瞧去,卻見這名金甲士面無表情地收回手,手指縫裡夾著一根針尖呈詭異藍色的銀針。
“小子,你要怎麼感謝老夫?”這名士兵的嗓音變得老邁滄桑又熟悉,他的臉在高竹猗的眼前漸漸變得模糊。嗵的一聲,高竹猗來不及說半個字,乾脆利落地昏了過去。
這士兵從車廂暗閣裡摸出一個包袱,取出一套易容用具,就在顛顛簸簸的車廂裡給高竹猗來了個大變樣,還把高竹猗身上的衣服都給麻利的換了。
馬車一路急奔,又過了足足大半個時辰方才停下。而這裡,已經是靠近太寧城北面城牆的百姓民居,此處百姓大多貧困。換言之,這兒就是太寧城的貧民窟。
這士兵洗去臉上偽裝,撩車簾警惕地看了看四下。確定除了駕車的車伕以外確實再無旁人,他才把高竹猗夾在腋下,一溜煙地竄進馬車停靠的一戶人家小院當中。
這院子裡早已等著七人,為首一人赫然正是已經死了的烏義,其餘六人也都是被死亡的內衛高手。烏義接過高竹猗,對這士兵躬身抱拳一禮,低聲道:“吳師伯,師侄這就走了,還望師伯珍重,也請師伯費心看顧好先帝留下的這片江山。”
吳師伯頷首,肅容道:“此去楚國危機重重,你們先不急著行事,站穩腳跟再說。待老夫稟過輔國殿下,再派人傳訊與你們!”
烏義領著那六名內衛高手,再次對吳師伯行禮。而後,這一行人進了屋裡,從通往太寧城城外的地道離開,遠赴楚國。
吳師伯檢視過屋中空無一人,回到馬車裡,和那車伕一起回去宮中,他還要重新掌握內衛。這個人,自然就是前任內衛大提督吳仁。
吳老提督想起被自己“幫”了一把,順利拿到傳位遺詔的祿郡王,臉上露出冷冰冰的笑容。
瑞王生母誠敬夫人毒害先賢妃之罪,足以把瑞王困住。此時,是殺是留,全看時局發展。但最終,瑞王逃不過一死。
泰王與和王,他們要想透過小皇帝得到更多的權勢,現在就必須幫小皇帝穩住帝位,對付瑞王一黨和祿郡王一黨。以後麼,哼哼,能保住性命就算小皇帝還念著一絲情份。
至於有勇無謀、最好掌握的祿郡王,他是先帝留下的一塊磨刀石。他可以去攻打楚國,也可以自立為帝反攻京城。但最後的最後,當他完成了使命,是否能有好下場就看他到底做了哪些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