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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慮公主的終身大事?
“陛下,您這是打算給公主殿下挑選駙馬了麼?”季良全微笑說道,“也是,天下好男人雖多,可是能入陛下眼睛的年青俊彥卻肯定少,是得提前給公主殿下留心著。”
可是出乎季良全意料,皇帝卻是神情微怔,彷彿他還沒想過這件事。愣神片刻,皇帝才說:“朕要多留玉松兒幾年,朕捨不得她這麼快就下嫁。她還小。”
他悵然嘆道:“她是朕唯一養在身邊的孩子,天天在朕跟前晃悠。你方才一說,朕想著她嫁了人就得住到朕看不到的地方去,這心裡不知怎麼酸得厲害。季良全,朕真是老了。當年把蘭真遠嫁會州鄭氏,朕也沒這麼捨不得。”
先皇后懷著東昌蘭真公主時,正是皇帝奪取儲位最關鍵的時期。說來也是湊巧,蘭真公主出生還不到一刻鐘,宮裡就傳出旨意,立那時的皇帝為太子。
當天雙喜臨門,即便皇帝早就勝券在握,不免也存了這孩子帶來福氣的心思。且蘭真公主又是嫡女,皇帝對她自然寵上加寵。武令媺之前,唯有蘭真公主跟著先皇后在乾寧宮住過數個月。直到坤熹宮整修完畢,那母女倆才搬離。
會州雖然不是苦寒之地,但離京城很遠。當年為了籠絡會州大族鄭氏,皇帝將嫡公主嫁給鄭家嫡子以示恩寵。會州遙遠,蘭真公主又是鄭氏宗婦,不能經常入京陛見,皇帝為此傷感了一段時間。可他也僅僅是傷感而已,並沒有捨不得。
季良全也嘆了口氣,輕聲說:“不瞞皇上,奴婢也捨不得公主殿下早早就下嫁。請皇上恕罪,奴婢說句僭越不敬的話,殿下也是奴婢瞧著長大的。一想著以後再也難看見殿下,奴婢心裡不好受。”
“這人老了老了,心腸果然就軟起來。朕不會讓玉松兒去和親,也不想把她嫁遠了。季良全,你說的很對,朕要用心瞧著給她挑個好駙馬。到時候不拘駙馬是哪裡的人家,朕都讓玉松兒在京裡安家。朕要是想她了,也能即刻見到。”皇帝打定主意,心情有點小晴朗,臉色也好看不少。
季良全連連點頭,剛要說什麼,卻見方才派去給玉松公主傳話的小太監在殿門口探頭探腦,給自己殺雞抹脖子般使眼色。皇帝順著季良全的目光瞧去,也發現那個小太監不對勁。眉一皺,他沉聲道:“進來回話。”
小太監連滾帶爬竄進門,趴在地上給皇帝磕頭,恭聲道:“皇上,奴婢去請公主殿下來用晚膳,卻見孔宜人正在處罰長樂殿的奴婢。今日跟去服侍殿下的內衛和奴婢都被罰了三個月的例銀,還被罰在殿外冷風地裡跪著。”
“怎麼了?出了什麼事?”皇帝向前走了兩步,直覺不對勁。季良全心裡一跳,也緊張起來。孔宜人是先敦莊皇后的掌事宮女,也是皇帝賜給他季良全的妻子。如果不是有這層關係在,先皇后去世以後,已經出宮去享福的孔宜人不會再度入宮來服侍玉松公主。
身為公主的教養嬤嬤,孔宜人有教導、監督公主平日行止的職責。如果公主犯錯,孔宜人不敢直接處罰公主,而是讓近身奴婢替公主受罰。
剛剛皇帝才向自己表露了疼愛玉松公主的心思,現在就聽見孔宜人在處罰今日跟隨公主出宮的人,季良全有點為妻子擔心。不管怎麼樣,這種行為是警告,也是打臉。而且所有的隨侍宮人,包括內衛都受了罰,事情只怕小不了。
御前的人都要當好皇帝的耳目,小太監其實不想打小報告,他還蠻尊敬喜歡大方又和氣的公主殿下。但是沒有事能瞞過皇帝陛下,他要是不說,受罰的人必定會加上他。
不過除了親眼看見奴婢被處罰,小太監靈敏的鼻子還嗅到了幾絲藥酒味道。這讓他想到別的情況。長樂殿的人向來嘴緊,他問不出什麼,但他還是很聰明地從駐守在雲階的金甲士那兒探聽到了一些訊息。
小太監伏地叩首,不慌不忙地說:“奴婢並不知道長樂殿究竟出了什麼事兒。只是聽雲階的金甲士說,公主殿下今日登上雲階時很累的樣子,得要兩個人攙著才能走得穩當,彷彿腿腳有些不便。奴婢還在長樂殿聞到了藥酒的味道。”
季良全立刻放下心,估摸著不是公主犯了錯。他想起今日公主是騎馬出宮的,保不齊一時貪玩,她吃了什麼苦頭。皇帝也想到此處去,立時大步往殿外走:“擺駕去長樂殿,朕非得好好罵罵那丫頭不可!”(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