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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她也必然要爭!
武令媺很慶幸自己沒有重生成某個皇帝的女人,否則以她的好強性子,那是必然會去給自己爭出美好未來的。但是那樣無休無止的爭鬥生活,她肯定得不到真正的快樂。
祿郡王真沒想到自己向武令媺的這番示好會改變母妃的處境。他其實只是不甘心被栽髒陷害。抑住激動情緒,他和從人群裡撲出來的東成公主一道給皇帝鄭重磕頭謝恩。
“兒臣多年不在京中盡孝於父皇和母妃膝下,還請父皇恩准兒臣回京盡孝!”祿郡王忽然當殿如此請求。
皇帝嘴角微彎,笑了笑。他甚至沒有客氣客氣,爽快地說:“你替大周、為父皇征戰多年,身上傷痛不少,那就在京裡歇歇再外派領軍吧。”
武令媺抿抿唇,很佩服祿郡王的壯士斷腕之舉。比起多年前皇帝藉著她這東風迫使祿郡王繳械休養,這次他自己能主動交出軍權毫無疑問聰明瞭許多。這招用得不錯。
兒子如此識相,皇帝也不小氣。他當殿就升了東成公主駙馬的爵位,從小小的三等男爵跳級為三等伯爵。祿郡王的郡王爵位雖然沒有重新升至親王,皇帝卻加賞了他柱國將軍的勳爵,並且給了他一個兵部要職——軍械司總管。
這個職位立刻讓武令媺想起那臺襲擊了護送霍去疾回京兵馬的破空重弩。很顯然,皇帝老爹這是要好好使喚祿郡王這把主動送上門來的武器。
若祿郡王在皇莊遇襲之事裡當真無辜,他就得賣力地給自己洗清嫌疑,並且報復那些企圖陷害他的人。如果他與那件事脫不了干係,在年後的兵部帳目清查一事裡他也會想辦法遮掩,而這世上沒有能夠徹底抹去的痕跡。皇帝這是堂堂正正的陽謀,由不得人不掉坑。
另外,以前祿郡王長年領兵在外,縱然有心爭奪儲位,有些事情也只能依靠心腹奴僕來辦。現在可不一樣了,母妃重新掌權,他也親自回京執掌諸事。武令媺敢肯定,奪位大戰將更加激烈混亂。
等祿郡王再度磕頭謝恩退下之後,皇帝才含笑看向武令媺,瞅瞅她捧著的木頭小盒子,嘖嘖兩聲之後貌似遺憾地問:“我兒,你與宗厚就拿這麼點東西來給父皇賀新年?”
若是別的皇子聽了皇帝這話,只怕早就跪倒先請罪再辯解了。可武令媺半點也不發怵,笑呵呵地說:“父皇可不要小瞧這麼點小東西,會給父皇派大用場呢!”
“哦?我兒如此有信心?”皇帝故意虎起臉說,“若是不能讓父皇滿意,小心吃板子!”
武令媺衝皇帝一咧嘴,笑得狡猾狡猾:“不怕,十二哥會替兒臣挨板子!”
皇帝拿手指輕輕戳在武令媺眉心,語氣裡透出十足的寵溺,嘆道:“你這小丫頭,就屬你古靈精怪。好啦,讓父皇瞧瞧你的寶貝是什麼。”
沒再耽擱,武令媺開啟盒子,先取出了她這段時間差點把內廷司的司珍工匠折磨得崩潰的小東西——老花鏡一副。
一副眼鏡,鏡架好辦,眼鏡片就難辦了。沒有光學玻璃,鏡片用什麼材質來代替?在這個位面只能拿頂級天然水晶。
水晶質地堅硬,不易打磨。眼鏡又是有度數的,否則起不了什麼作用。就為了將鏡片打磨到可以起效的地步,司珍工匠們足足浪費了近萬兩銀子的低檔水晶才算把手藝給培養出來。
武令媺初步判斷皇帝的老花眼度數還不算深,但是效果如何,還得讓他親自試了才知道。將摺疊式銀質鏡架開啟,她親手將眼鏡架到了皇帝鼻樑上,再笑吟吟地問:“父皇覺得有什麼不一樣了嗎?”
皇帝躲在鏡片後面的眼睛眨得飛快,臉上是面對新生事物時相當正常的茫然又懵懂神色。不過皇帝陛下很快就收拾起驚訝心情,強抑興奮神色,故作矜持地點點頭:“不錯。”
啥?只是不錯而已嗎?武令媺不幹了,揪住皇帝的袍袖就開始撒嬌。皇帝陛下享受了片刻小女兒的親暱,這才哈哈大笑道:“我兒的賀年之禮甚得父皇之心,極好,極好!”
能不好嗎?這老花眼,越近的東西越看不清楚。剛才龍案之上的圖紋,皇帝瞧得模模糊糊。可是一戴上這古怪玩意兒,那些金龍紋飾立刻清晰起來,這份意外之喜真是什麼金銀寶貝也換不來的。民諺說的果然不錯,女兒就是父親的貼心小棉襖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