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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下不為例,這回孤不罰你們,獎勵也照舊。回去包紮傷口時,把孤的話好好想一想,三天以內交一份體會來給孤看。”武令媺站定,側頭看了木愚一眼,面無表情地說,“木愚,你沒有把孤的訓練策略理解透徹,罰俸半年,取消今年評定勳章的資格。”
木愚趕緊躬身行禮,不敢有半句怨言,恭聲應道:“小人慚愧,有負殿下重託。”罰俸沒什麼,今年沒有勳章可以拿真是叫人心疼啊啊。
打發少年們趕緊去治傷,又命令那些在觀賽時大打出手的青年繞著湖岸跑十圈,武令媺返回皇莊裡的住處。路上,她對木愚解釋說:“我練的是可以把後背放心交給同僚計程車兵,不是江湖幫派裡不在乎自己性命也不在乎旁人性命的打手殺手。我早就說過讓你好好領會我的意圖,你卻總是敷衍。木愚,大智若愚、大愚若智,你的聰明有時候實在過頭了!”
木愚聽得滿頭大汗,不禁反省自己這段時間是不是有點得意忘形?但是前面兩批訓練出來的人手,公主都表示滿意。為什麼直到第三批她才表明態度?這樣不嫌晚?
皇莊的事兒基本上都交給木愚去辦,但武令媺並不能像相信李潮生那樣毫無保留地信任木愚。適當的敲打,讓他和風峽派不要忘記誰才是皇莊的主人,這是必要的。她不想看見自己費心費力培養出來的私軍沾染上江湖習氣。
鴻博書院在十一月下旬放了假,但武令媺並不能在皇莊待太久。這才住了兩天,宮裡就來了信,說是她的嫡姐東昌蘭真公主的鸞駕再有幾日就會抵京,皇帝老爹讓她不要貪玩,儘早回宮一家子團聚。
這便是今年她在皇莊居住的最後一晚了。武令媺舒舒服服泡了腳,在司寢宮女的伺候裡爬去床上,就著火燭看星相圖。數月不懈的鑽研,她覺著自己有了點心得,但還要加深理解以求得出最正確的結果。
看得頭昏眼花煩惱時,她就會盯著星相圖之上那枚硃紅色“淇奧”印章發狠,真想把繪圖之人捉來給自己詳細解釋圖中奧妙。卻也只是yy而已,她根本就不知道此圖是何人所繪。
據李循矩所說,這張星象圖好像是從楚國星象殿外流出來的。如果不是身份所限,武令媺還真想去參觀參觀這個在楚國也堪稱神秘的地方,去瞧瞧那些神叨叨的星象士星象師長什麼模樣。
如今已確定,明年三月裡,在楚國當了好些年質子的七皇子康親王會回國。也許可以向康王打聽打聽星象殿的事兒。武令媺有一下沒一下想著,靠在軟枕上泛迷糊。
驀然,眉心燒灼般劇烈疼痛。這疼痛來得突然,武令媺悶哼一聲驚醒過來。眉心硃砂痣跳得異常激烈,她懷疑要是還不按住它,它只怕會從額上直接蹦出去。
狠狠用力將硃砂痣往下壓,此時只有武令媺一個人躺在床上,她真沒有什麼期盼。然而,出乎她意料,久不露面的星界閃現在她“眼前”。除了原有的星辰以外,星界裡竟多了一顆鮮紅如血的大星。
這顆大星光芒明滅不定,一時亮得刺人眼睛,一時又黯淡灰白。它遊離在飛熊、奔狼、碧樹三星之外,也不總是出現,而是消失數息,須臾之後又再度閃亮登場。
武令媺發了半天的呆,這顆挺猶豫的紅色大星是從哪裡來的?它又象徵了什麼?它的體積和顏色足以與飛熊三星相比較,可它為什麼沒有奇兆在內?
硃砂痣一直跳動不停,無論她用多大的勁去按壓,它仍然發瘋般蹦噠。想起過去痣兄的某些神經質表現,武令媺披衣下床,揮退守夜的宮女,在房裡隨意走了兩步。硃砂痣的跳動隨著她的走動時快時慢。她不停更換方向,最後走到西邊的窗戶旁,眉心才安靜下來。
伸手推窗,武令媺立刻被一道熾亮紅光照得睜不開眼。她心知定有異事發生,趕緊睜開眼。只見西邊黑黝黝的清涼山方向朝夜空筆直衝起直徑足有兩三米的雪亮殷紅光柱,其內一頭白底黑紋的大貓懶洋洋趴著,貓眼似睜非睜,直勾勾盯著她這個方向。
白……貓?不對!除了縷縷絲絲的黑色條紋,哪家的貓咪額頭上有清晰的“王”字紋?武令媺反應過來,那貓類生物應該是虎才對。那麼,白為底色的老虎?白虎?!
難道那是四象之一的白虎?象徵著戰神、殺伐之神的西方白虎?!武令媺的腿直髮軟,這顆心咚咚跳得異常激烈。(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