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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闊論,斷定拓跋靖就是第一個猜出神秘貴人就是她的那個人。此人口舌靈便,相當能說會說,並且很擅長交際,在一眾質子裡如魚得水。
有人開了頭,教室裡便是此起彼伏的請安見禮聲。蕃屬國的親王郡王神馬的,當然不能和宗主國的相提並論。蕃屬國的國主也就相當於宗主國的親王郡王,更別說侯爵了。
而眼前坐著的這位公主殿下,她的開府設衙之禮在場所有留學生都曾經親眼目睹。她在大周皇帝心中類同於皇太子的尊貴地位,不要說他們,就是他們的國主也不能企及。
所以此時的恭敬是必須且必要的。而且方才他們旁若無人談天說地的情景,恐怕都落入了這位殿下眼中。此時瞧見她的表情似乎不悅,留學生們也有些許的不安。
目光越過眾人落到牆角那努力忍住驚惶的小男孩兒身上,武令媺終於嘴角微翹,對他招招手,笑眯眯地說:“小盆友,你年紀最小,坐到孤身後來。”
小男孩兒使勁吸吸鼻子,明顯有幾分害怕,卻還是很聽話地跌跌撞撞從少年青年們中穿過,來到武令媺身邊。他笨拙地行禮,稚聲稚氣道:“南越沈觀栩,拜見玉松公主。”
對小正太們總是特別偏愛的武令媺實在按捺不住蠢蠢欲動的手指,可是去掐屬國王子的玉雪小臉實在不合禮儀,她只好輕輕摸了摸沈觀栩的頭髮,溫和說:“十四王子,你的年紀與孤的侄兒們年紀相近,以後就坐在孤身後聽課。”
沈觀栩眨巴眨巴眼,小手緊緊抓著武令媺座椅的扶手,抬頭眼巴巴地看著她,怯生生地問:“那栩兒也可以叫公主殿下為皇姑嗎?”
一眾年長的留學生們大為感慨,這個小哭包原來還是個小人精哪,居然就懂得打蛇隨棍上,膽敢攀附宗主國公主。武令媺也笑了,點頭說:“好啊,你以後便叫孤皇姑吧。”
她當然明白,這樣的許諾便意味著她以後就要罩著沈小朋友。但她願意這麼做,一來固然是出自憐愛漂亮小朋友的心理;二來麼,她從南越進口走盤珠販往北邊各國賺取差價,沈觀栩的母親南越國主的敏妃相當配合。
敏妃雖然不是南越國主的寵妃,但因孃家把持著走盤珠的大生意,身家鉅富,在宮中也頗有地位。按理說,年紀這麼小的沈觀栩不應該被派來大周為質,但他就是來了。有些事情不用說得那麼明白,武令媺能心領神會。
忍痛將愛子送來大周,敏妃無非是想讓愛子避開國內爭端引發的禍事。武令媺的商隊承了敏妃及其孃家的人情,此時不過區區一句話,就能解敏妃心事,她何樂而不為?
眼裡的悽惶一掃而空,沈觀栩笑得眼睛彎成了月牙兒,嗯嗯應著用力點頭。武令媺估摸著,沈小朋友肯定得了他母親的囑咐,他很清楚自己會是他的靠山。而她這麼多天沒來上課,一直一直見不到自己,小朋友肯定有點害怕。
不過有些話不能說透。武令媺很清楚,以她的地位,言行若是太過,就有可能影響屬國的政局。所以讓外人誤會她僅僅只是憐惜年幼者就行了,正如此時的留學生們一樣。
“以後孤與大家便是同窗,行事言語間不必太拘束。諸位到大周遊學,自然是身負國內厚望的。孤希望你們都能學有所成,日後回去報效國主。”武令媺對眾人莞爾微笑,和顏悅色地道,“亂七八糟地坐著,看起來實在不像認真求學的樣子。孤的意思是大家按高矮次序落坐,諸位以為如何?”
還能如何,十幾名留學生和七八個大周學生急忙離座,飛快按高矮次序在教室裡重新落坐。如此大家就混成一團了。成功消滅小分裂,武令媺滿意地點點頭,讓沈觀栩坐在自己左手側後方,又笑道:“孤今日想盡一盡地主之誼,請大家到同福總店用晚膳。不知諸位有沒有時間?”
沒有時間也得有時間吖。所有人立刻答應下來,道謝不迭。忽然金生水走進門,低聲對武令媺說了幾句話。她一掀眉,仍然笑著說:“放他們進來,咱們要有氣量麼。”
於是很快,窗外就響起不和諧的陰陽怪氣聲音:“本世子聽說玉松公主在同福總店遇刺,差點駕鶴歸西,才令貴國皇帝一病不起。前車之鑑尚在眼前,怎麼公主殿下這就忘了?依本世子來看,那地方是凶地,不去為好!”(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