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壽王府飛熊騎統領陌辰璟由“森之血銀”大人扮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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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府設衙之禮,就是正式的離宮之禮。所以這回武令媺住進公主府,並沒有大張旗鼓劃拉一堆人來重新搞儀式。
下了早朝,她就到長青殿給皇帝陛下和皇后娘娘鄭重磕頭拜別。皇帝陛下賜給她一枚隨時可以進宮的金龍令牌,她領了長樂殿最後一批沒出宮的宮人,輕車簡從去往公主府,這就算是搬家換地圖了。
告別時,武令媺的心情很平靜,皇帝陛下也沒表露出任何別愁離緒。畢竟她只是離宮居住,又不是下嫁出閣。走下雲階,踏上鳳輦之前,她扭頭後望,遠遠眺見乾寧殿正對著廣場的天台之上站著一群人,當中有人明黃衣袍灼灼耀目。
武令媺忽然悲從衷來,淚水奪眶而出。那是她的老父親強撐著病體,正在目送她離開。她跪倒在廣場上,望著那隱約的人影號啕大哭,重重地磕下頭去。能擁有一位鐵腕帝王深沉真摯的父愛,她覺得是她此生最大的幸事。
季良全領了皇帝陛下的旨意,要將武令媺送到公主府。見此動人情狀也是眼含熱淚,他急忙上前攙扶,低聲勸道:“殿下,不可如此啊。您這般,不是讓陛下越發傷心?”
武令媺哽咽著,對著乾寧宮行了三跪九叩大禮,這才起身重新登上鳳輦。隊伍沿著御道迤邐經過文安武安二殿,除了王爺們,其餘在殿中辦公的重臣都畢恭畢敬跪候在旁相送。她透過窗戶往外看,李循矩也在跪送的人群中。只看了他一眼,她便將目光撇開。
其實公主府離皇宮並不遠。出了宮門再打馬一刻鐘也就到了。然而當宮門徐徐闔上時,武令媺卻覺得自己即將身在千萬裡之外。這道威武莊嚴的硃紅大門將她與這個世上最疼愛她的男人分隔開,從此不得宣詔不得覲見。早朝後請了安若是無事也不能多逗留,她失去了承歡於父親膝下的自由。
緊緊攥住手中堅硬冰冷的金龍令牌,武令媺的心口隱隱作疼。皇帝陛下賜予她這道通行證讓她隨時可以入宮。但她明白好鋼要用在刀刃上。當時殿中除了帝后二人,就只有她。並無旁人在場,她隱約明白這枚令牌的存在應該是秘密的。
也許,若今後會發生什麼不諧之事,這枚令牌就會派上大用場。如此令人不安的想法在武令媺腦海中一掠而過,她深深望了宮門最後一眼,看向前方的眼神堅毅狠決。困在那裡面的人是她唯二的親人之一,不管是誰傷害了他。那就是她的敵人,死敵!
沒走多久,方德旺進入鳳輦稟報,說是壽王殿下帶著家將隊伍來接她。武令媺知道今天是武宗厚離京去平、陽、縣龍驤軍上任的日子,他必須掐著時間離開,便急忙出了鳳輦,站在圍欄內與他說話,勸他趕緊啟程,免得被言官彈劾。
“短短時間的路程,我送你到府門就走。”武宗厚卻很固執。執意要護送。他今日沒有穿王服,高大魁梧身軀盡數被黝黑甲冑覆蓋,整個人就像被鋼鐵鑄就,沉凝厚重如山。
小十二的盔甲是皇帝陛下所賜。乃天下有名的千葉魚鱗重甲。行動時,一片片魚鱗狀的甲片就會嘩啦啦作響,好似水波的聲音。若是打鬥時運起內力,魚鱗甲片便會發出宛若大海惡浪澎湃般的巨大聲響,藉以干擾敵人的注意力。
這副重甲鍛造時摻雜了天外隕星鐵,不是武宗厚這樣天生神力的絕世猛將,只怕會被甲冑給壓垮。所以,即便是產馬大國樑國最好的戰馬也無法承載武宗厚與重甲的重量,此時小十二騎的是他在西疆親手收服的大黑熊。
這頭憨貨居然也享受了頂盔貫甲的待遇,要害部位都被鐵甲遮住。熊頭所戴頭盔頂端左右各延伸出兩支尖銳微彎的利角,角尖在春日暖陽照射下閃爍著針尖般大小的寒光。
武宗厚身後則是排列得整整齊齊的飛熊騎,青色盔甲在身,柔軟披風垂落於馬背。這一眾精銳騎士的頭頂上空,插翅飛熊黑旗和杏黃親王旗徐徐飄揚。
便是在這支沉默行進的隊伍簇擁護衛下,武令媺抵達位於紫衣巷的公主府。武宗厚身穿重甲,動作卻依然靈活。他將武令媺從鳳輦上抱到公主府最高的臺階上,低聲道:“妹妹,你要好好保重!”
武令媺用力點頭,親手將兄長頭盔的覆面甲拉下來。手掌在冰冷頭盔上摩挲十數下,她凝視著沒有被頭盔遮住的武宗厚飽含暖意的黑眼睛,認真點頭說:“我會好好照顧自己,你不要擔心!十二哥,你自己也要保重!”
又轉頭看向飛熊騎的統領陌辰璟,武令媺肅容道:“陌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