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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雞毛蒜皮的事兒,耀司從來就沒耐煩過,導致他只能勉強記住一些最基本的大概脈象走法。
畢竟他從來沒覺得那個曾經寶貝似的抱著他嘮叨的人,有一天能用上五層的功夫對自己拍出一掌。
好吧,嚴格來說這一掌並不是賞給他而是給開陽的——在姓簫的以為開陽是耀陽毒君的前提下。
所以本質上,簫且意想大義滅親的那位,還是他耀司不假。
所以耀司覺得自己接的一點都不後悔,首先,開陽很無辜,其次,接了這掌開陽必死無疑,。
……如果再沒有了開陽,再獨活下去其實也並非難事,耀司不著邊際地迷迷糊糊地想著,只是太寂寞了。
……所以說,每一個巴掌之下,都是一個破碎的家庭?
如果老子死了呢?
如果耀陽毒君死了的話,世間再無第二個耀陽毒君。
江湖恐怕也再沒有丹蛇神壇。
……只有丹蛇聖母院?
想想開陽掌握大權的丹蛇神壇,耀司頓時覺得,這個暢想還真是……好可怕。眯眼扯了扯被撩起的被子,耀司不耐煩地掀掀嘴角:“你好煩。”
“……”不知何時進來的簫且意身上還帶著屋外的寒意,肩頭上的水珠有些還保持著剛剛滴落的狀態,他抹了把臉上的水,將手中的被子全部搶過來,揉巴揉巴丟到床尾,盯著床上死賴著不肯睜開雙眼的男人,沉聲道,“起來,我弄了熱水,洗了再睡。”
耀司不動。
簫且意嘆氣,伸手將人抱起。耀司半死不活地哼了哼,簫且意一頓,低頭在其唇上啄了啄。
這一吻就吻出問題了。
簫且意抱著男人站在打好浴桶旁邊,淡淡的血腥讓他不住皺眉:“你怎麼回事?”
耀司忍住將口中回湧上的血噴這始作俑者一臉的衝動,很淡定地嚥了回去,瞥了眉頭皺得死緊好像真的很擔心似的王八蛋一眼:“縱慾過度。”
然後又被罵了。
純陰的內力緩緩從背心傳入體內,簫且意將他放進盆子裡:“你腦子不好使麼?內傷的血到口中就不要咽回去,會傷了胃,這點常識都不懂。”
昏暗的燭光下,簫且意換了個方向,這一次,很清楚地看見耀司露在水面之外胸前的瘀傷,愣了愣,望向閉目養神靠在桶邊的耀司目光變得有些複雜,就好像打從進這個房間來,他第一次想起兩個人在江湖上截然不同的立場。
然後他想起了簫筱眉的話。
他開始有點相信了。
前塵憶夢也許真的曾經將他之前的人生中什麼重要的東西抹去。可能就是眼前的這個人,也說不定。
不過那又怎麼樣?簫且意將皂角細細塗抹在男人的髮梢上揉搓,心不在焉地將目光投到屋內黑暗的角落裡,有些東西消失就消失了,就算是從每一個周圍的人身邊問到哪怕是細節到最細節的東西,也拼湊不回原來的樣子。
前塵憶夢給了他一個重生,無論他是否願意,事實就是無論如何也無法改變的現狀。
當簫且意不在乎自己渾身被沾溼,執意要將耀司抱起來給他清理體內留下的東西,兩人第一次緊緊貼合在一起。
就算在床上也未曾如此接近。
耀司難得乖乖地將頭放在簫且意的肩上,身後的動作很輕,熱水騰騰的蒸汽迷糊人的雙眼,他昏昏欲睡,喚了一聲簫且意。
抱著他的人動作一頓,彷彿預料到他要說什麼了似地,沉默片刻,最後,終究還是悶聲應了。
耀司溫暖而斷斷續續的呼吸噴灑在他的頸脖,含糊得幾乎聽不到。
“今晚的事,天一亮,勞煩簫盟主全部忘了才好。”
簫且意沒有回答,他悶聲不吭地將收拾乾淨的人從浴桶裡抱出來,拿巨大的軟布包裹好了放到床上,從頭到腳趾仔仔細細地擦拭乾淨,然後很有耐心地將軟布掛在換洗衣服旁邊等待明天下人一併收了去。
在耀司幾乎以為自己要聽不到回答的時候,他才沉聲說了一個字,好。
耀司朝裡翻了個身,閉上眼。
他感覺到男人熟悉的呼吸曾經有一刻就在自己耳邊,然後漸漸遠去。最後,他聽到了輕輕開門與關門的聲音。
他知道,這一次簫且意不會再回來了。
第十四章
第二日,白眉山南院貪狼書閣。
還是清晨時間,能到貪狼書閣來的上等弟子還未到規定溫書的時間,十分清冷。周遭環繞種植著成林竹樹的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