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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珠漫不經心,淡淡剜道:“你急什麼?想好這一潑什麼後果。”
她們不都喜歡裝一副賢淑小意的模樣嗎,她們最愛慕的太子哥哥可就在一旁,潑了,太子哥哥可就看出來誰是潑婦了。
眀瑟隱忍著放下茶杯,忌憚著太子,那些髒話還真收了起來,指責道:“四妹妹,白家待你不薄,你本非白家的種,這麼多年白家卻養著你和你那野種弟弟,你還不知人倫不敬尊長,當真忘恩負義。”
懷珠哂道:“不薄?白家把我和弟弟當奴隸使喚,飯不溫飽衣不穿暖,動輒打罵,更把我強綁了送去虎狼坑做妾,毀了我一輩子,便是不薄?行了,你費那麼大勁兒才做了陸令姜和晏蘇荷的走狗,好好稀罕吧。”
眀瑟又怒又驚,平日白懷珠唯唯諾諾的,白家一介浣衣婢而已,叫她往東不敢往西,今日她究竟吃了什麼熊心豹子膽,如此忤逆不孝公然怨懟母家,還敢直呼太子殿下和太子妃大名?
臺上絲竹聲喧鬧起來,一場戲正演到關鍵部分,蹭蹭蹭,咚咚咚。
懷珠覺得這場戲令人作嘔,起身離去無半絲留戀。眀瑟氣不過,狠狠踩了腳她曳地的裙襬,欲讓她當眾裸身,至不濟也跌個大跟頭。
懷珠察覺,閃身躲了過去,妙塵師父和養母從前都教過她劍器舞。只是這麼一來,香囊裡的藥丸甩了出去,一顆骨碌碌正好滾到陸令姜腳邊。
場子靜了。
陸令姜和晏蘇荷同時回頭瞅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