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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珠柔弱的身子淋於風口,在陸令姜面前垂下首,徵尋他的同意。她雖嘴上說與他決絕,自己卻沒有自由的權利。
白老太太死得實在不是時候。
但兒女盡孝,乃是人倫。
陸令姜輕輕點了下頭。
懷珠一斂衽,跟在白老爺後面。她眼睛還生著病,跟盲人似的覆了條白綾,顯得更清冷孤寂。
陸令姜欲言又止,望著她離去的背影,悵然若失。她一個神情也沒留給自己,一句解釋之語也沒說,拋下那樣不負責任的話,逃離虎狼窩似地走了。
他自嘲著,說不出什麼滋味。
縹碧色的濛濛煙雨中,獨自靜默著,雙手耷拉也沒撐傘,風中淒涼,雨絲濯亂了他崧藍色歲寒三友紋的發絛。
只是和晏蘇荷巧遇而已,她至於嗎?
回想她剛才的話“你要成親了,不纏著你”云云,很明顯是反話,更加確定她還在喝晏蘇荷的醋。
盛少暄也呆了,白懷珠剛才那種冷漠、決絕甚至有些仇視的態度,確實有點出格,什麼仇什麼怨。
情之一字愁煞多少人,連陸令姜這種浪得沒邊兒的公子哥兒也被人拒絕了,從前可只有他拒絕別人的份兒。
盛少暄試探著勸慰道:“殿下,她今日糊塗了,你別在意。”
陸令姜默如一片影子。
盛少暄親眼目睹了這位天之驕子太子爺的尷尬,不好奚嘲什麼,只勸道:“太子殿下,說句實在話,姑娘家最看重的就是名分。你一道旨意不明不白要了她,養在別院當外室,她心裡肯定會計較的。”
停了停,“……我見之前她還是十分十分喜歡你的,半步都離不開,一聲聲太子哥哥叫得跟小嘴流蜜似的。”
陸令姜靜靜說:“當初是我錯了,一眼看中她確實因為她的外表。但後來我已把她當正經內眷看待,太子嬪的位份也給她了。生辰那天她穿了件銀硃的嫁衣唱戲,我因母妃死時的心結失手叫她落水了,事後我不止一次地道過歉。眼疾的事我也沒說不治,御醫說什麼就備什麼。我曉得姑娘家性子多愁善感,尋常撒撒小脾氣當然可以,但她說的是什麼——?”
恩斷義絕。
何等的鐵石心腸才能說得出口。
她前些時日那樣粘著他,百般小意溫柔求他給位份,如今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