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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人大驚轉身,火光中,他看到挺刀屹立的司馬英,虎目閃閃生光,彎刀上的鮮血往下滴。
“你……你……你是誰?”漢人用略帶京師土腔的漢語驚問。
司馬英走近火坑邊,淡淡一笑道:“在下是闖入找人的陌生客。”
“你……你怎能進屋……”
“外面十幾個蠻人,在下全宰了。”
漢人突然跪下,驚叫道:“天哪!快救我出去……”
“兄臺,在下定然帶你脫困。”司馬英攙起他,又道:“請問老兄,天龍禪寺的兩位大師,目下被囚何處?”
“由此往北三十餘里,有一條山谷叫落魄谷,谷頂峰頭有一座山寨叫落魄寨,便是土目阿資的東部巢穴。寨中有一座天神祠,兩位大師被囚在那兒,被祠中一名巫師折磨得不成人形。落魄寨中,咱們漢人的婦孺共有八十餘名。全成了蠻人的禁臠,慘受……”
“老兄,你可知前往落魄寨的去路?”司馬英搶著問。
“這兒沒有路,我也無法找到。”漢人據實答。
司馬英略一沉吟,問:“你可聽得懂蠻語?”
“白夷族的話尚可聽懂,倮羅或黑夷的話不行。”
“好,咱們先脫身,等會兒我捉一個白夷來。”
兩人急急離開。
不久,司馬某獨自轉回擒捉了一名白夷。
破曉時分,司馬英押著一名白夷先行。
漢人後跟,踏入了落魄寨東面一座峰頭。
司馬英打發漢人自去,將白夷捆上塞了口,丟在一個草坑內,開始察看峰頂落魄寨的形勢。
那是拔起三十餘丈的奇峰,前臨落魄谷,有一條藤索梯上下,其他的三方都是絕壁飛崖。
峰底是無盡的竹林,密得連鳥也不能在內飛行。
在雲南境內,石山不多,這座奇峰有石有土,只有草而不生木,他弄不清人在上面是如何生活的?水從何處汲取?
寨子不大,約有百十棟木屋,四周依崖建起木柵,如果拔掉藤索梯,連那猿猴也無法飛渡。
正在察看,忽聽谷底人聲嘈雜,不由暗暗叫苦,原來火頭朵甘已經率領了大批蠻人趕到了。
牛角聲長鳴,鼓聲隆隆,寨門大開,守寨的蠻人出現了,火頭朵甘帶著近百名親近攀上大寨。
其餘的人在谷中駐紮,聲勢大振。
“我來晚了些,上去委實太難了。”司馬英苦笑著自語。
是的,他來晚了一些,假使他想冒險入寨,即使可以飛渡,也無法和火頭朵甘爭短長,以一比一,或許可以僥倖,加上一個平秀嘉,萬無幸理。
他已試出平秀嘉的功力,可能比火頭朵甘更強些,刀法之強悍潑辣,更是霸道而無懈可擊。
此人正是一大勁敵,必須將這傢伙除去才行。
總之,白天想入寨救人,確是不可能,這種愚蠢的舉動,他毫不加以考慮。
他在等機會,等夜間乘隙下手。
雨止了,風息了,假使夜間沒有風雨相助,入寨便須冒最大的危險。
他從東面繞出正北,遠出十餘里獵了兩頭竹鼠,拔掉毛生火燻烤,也一面在思索入寨之法。
竹鼠,毛色淡灰,十分滋補而可口。
最大的重約五六斤,以嫩筍為食,形狀有點像熊貓樣子可愛,只是咬起人來兇狠無比。
竹鼠快要烤好了,香味四溢。
他正沉思入神,驀地身後傳來一個蒼勁的口音說:“阿彌陀佛!施主請了。”
他驚得一蹦而起,丟掉竹鼠縱出兩丈外,閃電似的拔出一把飛刀火速旋身,聲音發在身後。
如在耳畔發聲,以他一個自小苦練,已獲無上心法,足可跨身一流高手的人,在青天白日強敵四伺中,耳目該是如何靈敏?
但來人竟在身後發聲,他竟一無所知,來人這份功力,簡直匪夷所思,難怪他心中失驚。
不錯,他確是大吃一驚,但他先前坐著的枯樹下不足三尺,站著一個手持木柄方便鏟,紅光滿面的中年僧人,正對他含笑注視。
“大師是……”他吃驚的發活。
中年僧人含笑介面道:“貧僧釋智鈍,向施主打聽一些俗務,請問施主可是本地的移民?”
“在下乃是誤闖山區的人,正在設法……”
說到這兒,他突然心中一動,又道:“大師上下既稱智鈍,定然與天龍禪寺的智遠智深兩位大師……”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