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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右扭,喪門神的右足擦他的左外側而過,“噗噌”一聲,像從鐵柱旁擦過,足內側反而被擦掉一層皮肉。
怪醫魯川哈哈大笑,指向下伸,接著變色大吼:“滾!狗東西。”
“哎……”喪門神狂叫。
怪醫魯川的左手兩指前,有兩顆血淋淋的眼珠。
右手藥鋤一帶一扔,喪門神龐大的身軀,凌空飛出三丈外,“噗通”一聲,水花飛濺,掉下潭中掙命。
怪醫魯川彈掉眼珠,拭淨手泰然舉步,一面向鬼手天魔若無其事地說:“司馬英那小夥子,我老人家雖未見過,但他在亡瑰谷單人獨劍,向天下武林高手叫陣的英雄事蹟,我老人家卻甚是熟悉,當然啦!要不我也用不著找他。”
鬼手天魔只感到毛骨悚然,皆因那喪門神馮權,乃是中州綠林中第一高手,混元氣功刀槍不入,兩臂有千斤神力,是河南伏牛山區的巨寇。
但在一照面中,怪醫魯川竟能擦身迫入,喪門神兩隻手也扣不住他的左臂,硬生生被打四耳光挖掉雙睛。
怪醫這份超塵拔俗的奇異手法和內勁,如非親見,委實難以置信,難怪他敢於吹牛,說是即使與天下任何高手為敵亦無所懼。
“乖乖!如果真與這傢伙動手,他一個指頭,確是可以破了我的鬼手功,可怕!”他悚然地想。
但口中卻說:“不是我鬼手天魔自私,我確是希望你是司馬賢任的泰山丈人。”
“為什麼?”怪醫魯川問。
“有你呵護司馬賢侄,六大門派何足道哉?”
怪醫魯川呵呵大笑,笑完說:“你這話倒是由衷之言,六大門派是啥玩意?哼!全是些浪得虛名之徒。”
兩人談談說說,逐漸向上爬。
小徑向西北婉蜒而上,五里左右嶺脊上,出現了一間似廟非廟的小寺,這是新建不久的茶庵,一處歇腳喝茶的好處所。
茶庵兩廊下,分倚著九名青衣大漢,有些靠壁半躺,有些背靠背倚坐假寐,全是些大拳頭粗胳膊的江湖好漢。
聽到庵下登坡小徑有人聲傳來,略一瞥視,見是兩個採藥老頭兒,青衣大漢們毫不在意地依然安躺不動。
怪醫魯川和鬼手天魔向上走,還有半里地方可到達,他兩人不在乎走路,一路緩行一面談論。
店門右側底下,兩個青衣大漢背靠背坐在牆根下假寐,閉著眼閒聊,一個說:“五弟,明後天司馬英定可趕到麼?”
“按腳程論,至遲後天午間可以趕到。”五弟答。
“可靠?”
“這是九重崖那群來歷不明的高手得到的訊息,他們用飛鴿傳書,不會錯的,如果訊息不可靠,咱們豈會公然在這兒快活?躲在林石間餐風露宿,滋味不好受哩!”
“哦!九重崖那群人真的來歷不明?”
“確實如是,他們與到雞足山的各路朋友有說有笑,十分客氣,但對名號及安窯立櫃之處,絕口不談。”
“到雞足山之人,皆是六大門派及江湖上有頭有臉的英雄好漢,難道無人看出他們的底細?”
“英雄好漢有屁用,人家主事的首腦根本不露面,只有一些跑腿的人在明處張羅,這些人全是武林的生面孔,誰會不知進退硬碟道?”
“八成胡說,他們竟會將司馬英的訊息輕易告訴外人?”
“哼!他們不全為了一千兩黃金,其中陰謀無從得悉。”
“哼!司馬英成了活寶……”
“不,是一千兩黃金,武當門下已將黃金帶來了。”
“參與的人太多,咱們恐怕白跑一趟。”
“不見得,反正已經分了地域,到了誰的地段該誰取得,就看司馬英這位財神爺在何處光臨,快下雨了,裡面睡去。”
在雞足山的人,確是知道司馬英的行蹤,有人用飛鴿傳書傳來資訊,司馬英的一舉一動,全被人看在眼內。
雲南只有一條官道,人在道中行走,斷難逃出有心人的耳目,何況暗中策劃的人已有萬全準備?
可是,司馬英也不是個傻瓜,更不是沒有朋友的孤身漢,他竟出乎意外地早到了一天一夜。
他和萱姑娘伴著仇黛晝行。
萱姑娘雖仍是男裝,但已非早先的醜小子,而是唇紅齒白,大姑娘般的少年人,年輕、俊美、瀟灑,沒帶半點頭巾味。
他們在山間破草屋養傷十天,讓雞足山的人,有從容佈置天羅地網的時間。兇險在等待著他們,危機愈來愈迫近。
從昆明西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