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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偏不走。”溫柔似水的萱姑娘,發起橫來了。
“萱妹,日後再說。”司馬英無可奈何地推搪。
一旁的戴雲天魔發話道:“司馬少俠,老朽認為你單身入川,委實太過冒險,老朽願與黛丫頭先在川中等候。先期探道……”
“謝謝你,仇老爺子。”司馬英急急介面道:“老實說,今日出現在雞足山的人,決不可在四川現身。
從雲南或者貴州入川,都只有一條古道可達,任何人難逃暗樁的耳目,敵暗我明,風險太大。如果小侄所料不差,這次離開雲南返回湖廣,假使分開來走,必定步步兇險,可合不可分,須防有人從中搗鬼。”
“英兒確是所料不差。”美潘安頷首道。
司馬英續住下說:“這次雞足山之會,六大門派固然是傾全力以赴,除了有雷堡主和天完煞神也趁火打劫之外,恐怕暗中有極惡毒的人在興風作浪,來意不善。
在與張三丰印證內力時,小侄已留心圈外的人,有些神情曖昧,舉動鬼祟,像天南叟便是其中之一。他將人推出,如果撞中印證的人,張三丰和小侄必將全力反擊自衛,死傷在所難免,不管是小侄喪命,或者是張三丰身死,雞足山成為血海屠場是絕對可能的事。後果不問可知。”
獨腳金剛跳起來說;“不錯!那些人居心委實惡毒。咱們想想,萬一大屠殺展開,對誰最有利,便可猜出……”
“呵呵呵!”美潘安大笑,“大屠殺展開,武林精英全失,說不定咱們也得理骨山林野壑。對江湖全都有利,老的高手不死,晚輩不易出頭,可以說,在場的人全有嫌疑,何止一個天南叟?不用猜了。”
司馬英向麻山八手仙婆笑道:“婆婆對晚輩單身入川的事。定然不放心,晚輩提一個人。婆婆必定安心了。”
“英哥兒,誰?”八手仙婆問。
萱姑娘接著說:“白水普賢寺的本無大師,早年人稱解脫無常,姓尚,名雲天。”
“天!那殺星還在?”八手仙婆驚叫。
“在,只是已出了家。”美潘安介面。
“本無大師傳了英哥的煉氣絕學滌心術,因此功力大進。”萱姑娘喜悅地介面。
“哦!難怪英哥兒敢和張三丰叫陣,老婆子我倒是白耽心了。那老殺星如果出面,峨嵋何足道哉?”八手仙婆笑說,臉上的焦慮神色消退了。
談笑中,主廚的黛姑娘和佩玉小丫頭,已將菜餚搬上了桌,分三桌進膳。
膳畢,決定暫宿一宵,明日啟程。
司馬英找到機會,和鬼斧神功有一番商量。
稍後,他和萱姑娘跑到村後竹林中,引起了一場風暴,萱姑娘用上了殺手鐧,一哭二鬧,差點用上了絕招——上吊。
司馬英陪盡了小心,最後把心一橫,他坐在一塊石頭上,姑娘伏在他膝前側坐在地,哭了個哀哀欲絕。
他輕撫著她的秀髮,沉著臉說:“不管怎樣,我不能耽誤了你,十年漫漫歲月,變化太大了。再說,三年後回到中原重建天心小築,是否能衝破重重困難,在群雄圍攻下留得殘生?我不敢想。說不定在我出山之時,練功一時疏忽,餘毒突發,那……那……唉!我何嘗不替你我打算過?只是……”
萱姑娘猛地抬頭,厲聲說:“不要說下去。這一生中,那怕是和你相處片刻而死,我絕不後悔。老實說,不管你活一百年。或者一兩天,對我來說並無兩樣,我要伴在你身旁,直至你喘完最後一口氣,我方能安心地,默默的踏入墳墓。
英,不必拒絕我,我的心碎了,你怎能忍心再在我的心中創口上劃上兩刀?我知道,你對我的愛心,是唯一使我能擔承心靈沉重負荷的倚托,失去了你對我的愛心,我是無法有勇氣活下去的。
英,看看我,這是一個痴心的女孩子,她在迷谷與你相處的那段時日裡,已經決定不管任何苦難的折磨,要終身追隨著你,像影子般相隨,除非她死了,她不會放棄她的意念和決心,天下間,任何變化,無法改變她的痴念,天崩地裂海枯石爛,也無法撼動或磨滅她的愛心。
她和你,不曾指天為誓,不曾海誓山盟,唯一令她甘心接受苦難的,是她和你之間的一點靈犀,和相投的難以形容的氣質。
她有一顆赤裸裸熱愛你的心,你如果竟然棄如敝履,拔劍吧,可以在這顆心上再刺上千萬劍,然後……”
司馬英痛苦得大滴淚珠向了滾,瘋狂地抱緊著她,泣不成聲地說:“萱妹,你……你教我怎麼說?怎……怎麼說呢?天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