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天(出書版)

第28部分 (第3/4頁)

告訴你。〃

這個人心腸那麼不好，自己不如趁這個時候整整他。

〃這玉佩不能給你。〃聲音的溫度驟降……只要稍瞭解離王的人，便知道離王最討厭的事情，就是在他面前講價錢。笑話，自己想知道一個宮女的情況還要給東西？

〃那算了……我還琢磨著你那玉佩雖然難看了點，但給我家隔壁那個王屠戶，說不定還能換半隻雞來給我娘補補身子。〃下定決心耍人，明若雙手支膝蹲在地上，一副苦惱的樣子。

〃你想要這玉佩就是為了換半隻雞？〃想著當日自己還是皇子的時候，二哥用一半的封地向自己換這玉佩他都沒有答應，風冥司失聲笑了出來，〃我怕你賣了全鳳陽的雞，也不及這玉佩的一塊碎片！〃

〃不就是一塊石頭嗎？〃明若斜眼瞪了那塊玉佩一眼，小市民的樣子盡顯無疑，〃再怎麼樣，它還是隻是一塊石頭而已！哪比得上那些白燦燦的銀子啊，或是那些黃澄澄的金子啊，可以照得人眼花？〃

〃你……〃風冥司知道再說下去也是雞同鴨講，所以乾脆撇開不談。不過一時來了興致，索性也倚樹坐下來換了個話題，〃你說為你母親補身體，你母親病了嗎？〃

〃嗯，否則我賣身當宮女幹什麼？還要受人支使……一點都不自由！〃明若一聲長嘆。

〃那你父親呢？〃

〃死了。〃

〃病死的？〃

〃不，被英明的皇帝殺死的。〃這會兒，明若已經把接下去的說辭都想好了。

〃哦？〃

〃這說來可就話長了。我媽啊，本是……什麼大傢什麼秀來著？〃

〃大家閨秀。〃

〃嗯！反正你說什麼就是什麼了……她啊，一天去上香的時候被我那個爹劫去當了壓寨夫人。後來等我娘好不容易逃出來的時候，肚子裡卻已經有了我……我娘就被我孃的爹叫什麼來著？〃

〃外公。〃

〃對啊，就被那人趕出來了。據說我還沒有生下來我爹就被官府抓了，然後就咔嚓了！〃說著，明若在頸子上比畫了一下，〃所以我一定要好好待我孃的。〃

〃那你為什麼要進宮呢？〃發覺和這個小傢伙聊天挺有意思，風冥司的話也不禁多了起來，〃很多富人家也招丫鬟的吧？若是去那裡，可比在這宮裡輕鬆多了，你娘也可以有個照應。〃

〃因為別人和我說宮裡遍地都是寶啊！〃說到這裡，明若裝出兩眼大放星光的樣子。

〃哦？〃風冥司不禁睨了眼明若……原來她進宮是來順手牽羊的啊！

〃可惜，〃說到這裡，明若的眼神又黯淡了下來，〃我一件都沒有找到……〃

〃怎麼會？〃隨便拿個花瓶也值個上千兩吧？

〃這裡都是些破瓶子，你真不知道……好好插花的瓶子，他們做得那麼大，什麼花才能插進去啊？真是一點都不實用，根本拿出去也沒有人會要！還有就是那些我不認識它它也不認識我的字畫，那些彎彎曲曲的字，好好的字寫成那樣，誰會要？

〃再有就是那些花花綠綠的爛布頭……你真不知道，這什麼布頭，一用力拉就破，一點都不結實！要不就是那些……喏，就你腰上掛著的那種破石頭。什麼遍地是金？根本就是騙人的！我唯一看見的金子，就是永壽殿那個金子做的椅子了！〃明若氣憤道，〃可是我又搬不動……或是那些鑲在門楣的大字……可是我又爬不上去……〃

見明若越說越傷心，粉嫩的小臉皺成了一團，好像頗為困擾的樣兒，風冥司不禁〃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可憐我進宮兜了半天，也沒有找到他們說的遍地的金子銀子……嗚嗚嗚……現在又碰上個自稱皇帝的，連塊破石頭也不肯送我……〃

〃嗚嗚嗚……我娘好可憐……我只是想問王屠戶換半隻雞來給她補補身子……讓她不要咳得那麼厲害……嗚嗚嗚……可是這人那麼有錢，把金子都掛在了頭髮上（風冥司的髮簪是金的），卻連塊破石頭都不肯送給我……嗚嗚嗚……〃

〃你要多少金子，朕給你就是了。〃見她這個樣子，風冥司嘆了口氣。

〃嗚嗚嗚……你不會騙我吧？〃明若一邊哭一邊眼睛撐開一條縫。

〃不會。〃

〃真的不會？〃

〃……〃

見風冥司露出不耐煩的神色，明若這才幽幽地比畫了個五字。

〃來人！去拿五千兩黃金送到她家裡。〃

〃是。〃風冥司才開口，便有人不知從哪裡冒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