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 (第4/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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丟了她的江邊。而這天他從下了夜班就睡覺,多鶴連他進廁所、倒洗腳水的聲音都沒聽見。他從上午八點一直睡到下午六點。多鶴那時把兩個兒子安置到飯桌上吃晚飯,見他睡得鼻青臉腫,從大屋出來,拖泥帶水地拉著兩隻腳進了廁所。他根本沒看見多鶴似的,兒子叫他他也不答理。等他從廁所出來,兒子又叫他,他扶著門框轉身,似乎他睡癱了,現在站著便是立著的一攤泥,不靠門框他非塌不可。
多鶴叫了他一聲。多鶴叫他很特別:二河。她十多年前就這麼叫,餓亥、餓孩、二河。小環糾正過她多次,後來笑道:二河就二河吧。她擔心自己叫不準,所以儘量少叫,叫了,就證明她迫不得已,急眼了。
他一攤泥地靠在那裡,眉毛上面一大摞褶。
“我累死了。”他說。
她受了驚嚇那樣看著他。他受過刑?他受了什麼樣的懲罰?他眼睛裡有那麼多疼痛。這時門鎖開了,小環進來,帶回從食堂買的三合面饅頭和粥。在食堂工作除了打飯分量不虧,什麼姥姥的好處也沒有。小環牢騷沖天:這他孃的炒茄子還叫炒茄子?個個茄子都他媽懷孕八個月,一包子兒!小環老樣子,刻薄越來越辦不下去的大食堂。好像什麼都沒變。張儉直接回到大屋,又去睡了。
又過一個禮拜,張儉還是大睡特睡,似乎要把他跟多鶴幽會耗掉的精神、體力好好地睡回來。他偶然跟多鶴說話,就是大孩真能吃,五歲能吃兩個二兩的饅頭!要不就是:二孩又往樓下尿尿了?樓下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