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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雍正慢慢平靜了下來,凝視了我半晌,淡淡地道:“你歇著吧,朕明兒再來看你,朕自有分寸,別多想了!”我嘆了口氣,只有聽天命知人事了,若是逼急了,他說不定會惱怒而孤注一擲。
我與十三的勸阻總算有了眉目,只處宰了幾個為首鬧事的,其他人都釋放歸家。那個刺客無論如何審問,王八吃稱坨鐵了心,拒不交代,且自殺獄中。雍正還是下旨五馬分屍,以解其恨。雖說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心裡還是難以想像,古代的刑法真是毫無人道。
在床上躺了半個多月,天天被逼著吃補藥,到後來藥一進門,我就嘔吐不止,這才放過了我。傷口也結了痂,今兒就自行宣佈為出院時間,早早地起了床,穿上舊時裝,對鏡貼花黃。對著鏡中的人,著實嚇了一跳,削瘦的臉龐沒有一絲血色,怪不得雍正非得逼我喝藥。忙拿起胭脂往臉上摸,覺著自己像是《畫皮》裡的女鬼,不知情的人見了我,定會嚇暈過去。
化好了妝容後,雙兒讚許道:“主子精神多了,皇上見了一定很高興!”
我淡淡一笑,或許這就是所謂的女為知已者容吧!外面風和日麗,整個人精神一振,閉著眼睛,讓新鮮的空氣替代腹中的濁氣。
小多子驚呼著跑了過來,哽咽道:“主子,你終於好了,可把我擔心死了……”
看著小多子忽喜忽悲地臉,感慨萬千。當你給弱者一分幫助的時候,他回報你的是一輩子的感激,而你對強者十分的付出,人家還未必領情。罷了,就做個孤芳自賞的人吧,後宮的女人本就與我利益衝突,以後不見就是了。我嘟嚷道:“小多子,快起來,我可沒力氣扶你!”
小多子帶著淚花輕笑出聲,雙兒朝他“嘖嘖”出聲道:“主子,你看小多子,又是哭又是笑的,像只小花貓。”
三人都笑出了聲,讓雙兒扶我沿著宮道緩行。小多子時時提醒著要小心,我似紛飛的柳絮,微風都能將我吹跑。畢竟是流血過多,沒走多遠,就有點頭暈眼花,倚著牆角蹲了下去。
雙兒驚惶失措,小多子驚問道:“主子,你這是怎的了?”
我笑著搖了搖手,捧著腦袋顛坐在了地上。小多子與雙兒急得團團轉,我視線散射,像喝醉酒似眼前皆是重影,還是扯出個笑臉,淡淡地道:“我沒事,就是累了,想歇會兒,你們也坐下吧,免得別人好奇。”
小多子與雙兒面面相覷,不知可否地蹲在我的身旁。休息了片刻才緩過神來,側頭看了看兩邊的小多子與雙兒,輕笑出聲。巍峨的宮殿裡竟有了蹲牆角的丐幫,雍正見了定又惱怒,把他的臉面都丟盡了。
說曹操曹操就到,聽到一陣急促的眼步聲,三人默契地齊轉頭。才見皇駕已向這邊而來,若是此時立起,更引人注目,不如裝成小宮女。忙轉為跪勢,低頭對雙兒與小多子道:“快低頭,跪著!”
一群人從面前急速而過,鬆了口氣蹲回原地,若是被他得知暈眩路上,指不定又要禁足半個月。經過這兩次的劫難,他心有餘悸,巴不得我天天守在養心殿裡,在他的眼鼻子底下。愛新覺羅家的男人好像是鑽子,若被他們愛上,愛得你透不過氣,讓人抓狂。
雙兒與小多子扶著我慢慢地往回走,卻見李德全風風火火地迎面而來。遠遠地急嚷道:“姑奶奶哎,你怎出來了?”
雙兒與小多子扶著我的手,微微顫抖,臉也微微泛白,我低聲道:“別怕,有事我兜著,跟你們無關。”笑迎道:“公公有所不知,多多活動筋骨,才能快速康復,公公這是上哪兒?”
李德全不可置信地點點頭,摒退了其他人,急聲道:“皇上在朝堂受了氣,回來大發雷霆,氣血攻心,口吐鮮血,這可怎麼好喲?你快回去,老奴得去傳太醫。”
李德全急匆匆而去,我卻驚愣不動,片刻才開啟雙兒與小多子的手,拔腿往前奔。沒跑幾步,就覺著噁心反胃,眼前模糊一片,輕喚道:“你們快扶我回去,快……”
小多子哭泣道:“主子,你大病出愈,怎麼能這樣呢?”
搖搖欲墜地被兩人拖到養心殿門口,坐在門檻上緩和了片刻,強打起精神進了內廳。十三與幾位大臣正在坑前勸慰雍正,我撥開人群,擠到了最前,傻傻地直視著他。
他幾乎跟我如出一轍,面如白紙,神情倦怠,見到我的瞬間,眼睛裡碰發出瞬間的驚喜,忽又暗了下去,微閉雙眼。
“皇上,你好好養著,臣弟過會再來探望。”十三領著大臣出了門。
我又一陣暈眩,踉蹌著垂倒在了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