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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他道:“這文章暫且借用,我得找人品評一番。好好看書,銀子自不用你操心,新竹你在此等我,我去去就來。”新竹笑著嗯了聲,興許是心裡樂地蹦三蹦了。
直闖養心殿,他還未下朝,只好坐在裡邊靜等,頭倚在小桌上,睡意連連。門外傳來了十三的說話聲,忙迎了出去。他們倆人都一副愁容,雍正走至裡間,問道:“朕以為你又忘了進宮的路。”
我低頭嘟了嘟嘴,心想你若因為想我至此,我就是拼了命,也值了,只可惜還有大半是怕我惹事生非吧。把李埃地文章往他的面前一放,笑道:“皇上,您看看這幾篇文章如何?”
他抬頭淡淡地瞄了我一眼,好似我有何陰謀似的。有時候無親也是好事,就不會有外戚,也不需為了家族榮耀而煩心。十三探研地看了我一眼,我朝他眨眨眼,他迅速地別開了臉,輕問道:“皇兄,如何?”又朝我道:“你這是哪弄來的?”
雍正毫無表情的臉,就像是無低地深淵,讓人測不出深淺。快速地回道:“有人出銀子買文章,我怕科考臨近,別有用心,現在看來沒事了!”
“怎會無事?十三弟你看看,寫的都是治國之道。”果然厲害,新君登基,自然需要一些治國謀略,極有可能就是出這方面的題,若是聰明些,有些都是可以套用的。十三接過文章,看了片刻,點頭驚歎道:“好文章,做不了狀元,做個榜眼綽綽有餘。”
“真的嗎?”我興奮邊問邊湊近同看道。
十三未吭聲,把文章復又遞給了雍正。兩人都探研地看向了我,好似三堂會審,弄得我心裡一慌,如盤托出。雍正這才和顏悅色地道:“做的不錯,好在朕還未出題。這個學子就住在你的客棧中?”
“回皇上,是我救了他,只是沒想到是個才子,原還以為只是個普通的讀書人。”
十三朝雍正笑道:“皇兄,好事怎全讓她碰上了?就說李衛吧,口口聲聲說自已是受高人指點,前途無量,果然還真有點能耐,沒幾個月,把鹽務整頓好了。若是知道這個高人就是她,非上門燒香不可。如今又救了一個李埃,要是這小子中了狀元,那她還不是真成了伯樂了?”
雍正抬抬手輕笑道:“瞎貓碰到死耗子,她要是伯樂,朕還開科考做甚。”說完斜了我一眼,真是氣人,我這才感受了,古人為何叫妻子為賤內,合著女人就不可能有好眼光,女人就只配頭髮長見識短。不服地撅嘴道:“皇上此話差矣,容月雖不是伯樂,可是天生有個好直覺。不信拉倒!”
雍正輕聲一笑,翻開了面前成堆地摺子,把我的話當成了大笑話。十三行禮告退,我也跟出了門,十三邊走邊道:“爺就信你是伯樂,一起回吧!”
許久沒跟十三一起暢談,更沒有時間琴瑟相和。跟著他的步伐,輕嘆道:“人總是得到越多,失去的也越多。”十三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昂首闊步道:“只要有你同行,得到的永遠大於失去的。”
我側頭笑看了他一眼,兩人默契地往前行,風雨同行,人生路上,有知已相伴,何來寂寞?雖然有挫折,有痛苦,收到的也是一份份的關懷與溫馨。對於十三的感情,有時連自己都不知所以,怪不得在雍正面前提十三,他有時竟露出不快的神色。
大概是受了涼,這幾日有點鼻塞流涕,全身懶洋洋地。坐在暖陽下,來個自然殺菌。小李子樂呵呵地大聲吆喝道:“主子,狀元公謝恩來了!”
我一下腦子沒轉過彎來,淡問道:“誰啊?走錯門了……”話未完,忙立了起來,驚問道:“今兒發皇榜了?”
小李子笑著應聲,新竹剛端著一碗藥走過來,聞言笑得像一臉盛開的芙蓉,忙拉起我往外奔。
李埃戴著大紅花,立在前院門口,遠遠地就跪地謝道:“李埃謝姐姐再造之恩!”
“快請起,跪我做甚,我又不是主考。”我快步上前,扶起了他,鄭重地道:“入官道不易,做好官更不易,望你今後心中裝著百姓,裝著皇上,嚴已為民。”
他又作揖道:“定當牢記姐姐地教悔,我還要進宮謝恩,改日再來探望姐姐。”
我邊送他出門,邊朝他道:“在人前切莫姐弟相稱,至於原因日後你自會明白。”他點頭笑著離去。人生得意馬蹄急,一身新裝騎在高頭大馬上,神情氣爽,那還有從前落泊的影子。
他的身影消失在視線裡,新竹還遲遲不肯進門,我也由她而去,只能長嘆一聲。原本在一條道上的人,如今卻在十字路口分道了,一個狀元公怎會有意於一個小丫環呢?何況開始也只是落花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