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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御見他好似就像得了什麼至寶一般,自己悠閒的靠在門廊上,雙手環胸,道,“那你慢慢看!晚膳我差人來叫你。本公子就不奉陪了。”
蔣延聽後,手裡已拿著本書,只心不在焉的點了下頭,嗯了一聲,便習慣性的脫了織錦足履,又將外頭的罩衫也一併解去,然後爬上一旁的軟榻小几,推開身側的窗,春光漫了些進來,蔣延翻開書,便就細細看了起來。
蔣延這一系列連貫的動作映在薛御的眼中,倒是別有一番說不出的感覺。就好像忽然間遠離了人世,竟又如丹青筆墨,那人彷彿被畫入了畫中。袖口微露,手腕細白,翻書的動作輕柔緩慢,那雙眼清澈如水,又瀲灩的波光粼粼,春光瑩瑩之色半鋪在他身上,勾勒的陰影一時就這樣恍恍惚惚浮在了自己眼前。
薛御一怔,想著這人怕是此刻將他這藏書閣當成自家了,真是個書呆子。不過為此,薛御還是吃了一驚的,愛書成痴竟是這模樣,心裡又忽然生出些好奇來。隨後,薛御關照了一旁的隨從為他沏壺茶來,自己就離開了藏書閣。
薛御和往常一樣,又同人上了酒樓喝酒去。只是薛御的心中卻想著方才的情形,才不過是第一次見面,然後帶著那人進了自家的藏書閣,也就是個普通的喜愛看書的少年罷了,此時,酒過三巡,可為何那人的樣子還遊蕩在自己眼前,那人的身影還泡在他腦海裡?薛御想,或許是因為春光太暖,酒太烈,他是中邪了。……
“薛公子,薛公子。”有人喊他,“今晚羽豔坊新來了幾個姑娘,聽說是大姚人,金髮碧眼像狐妖呢?”一人興奮的說著小道訊息。
“是啊,是啊,我們要不要早些去,選個好的包間。”另一人附和道。
“不了,今日我家宴請,我還趕著回去。再說……”那書呆子怕是沒人喊他根本不知道要吃飯。薛御心不在焉的將杯子裡剩下的酒喝完,丟下一錠銀子,起身走出了月湘酒樓。
薛御擺手下了樓,剩下的幾個世家子弟倒是說起話來。
“什麼嘛,還從沒見他也會掃人興致的。”一人小聲不滿道。
“明明前幾日還興致勃勃預訂好的,這回,他自己反倒急著往家跑。”
日光偏西時,整個都城灑上了最後一抹金色,餘下幾人再是啜飲了幾杯,也就各自散了。
……
作者有話要說:
☆、話不言多心意明
薛御到家時,廳堂裡燈火輝映,聚了很多人。一問才知,已是飯畢,也都喝過茶,正在相互間告別,一等來日再聚。
管事的一邊同薛御講著話,兩人就見正廳裡的那群人陸陸續續走了出來,有說有笑的到了大門口。蔣、薛兩夫人分頭還在同旁人笑語,一時人頭攢動,倒是熱鬧。
薛御因見家父也在這些人裡,便不大願意上前招呼,一因自己的遲迴極顯不尊重,且又是喝了酒的,難免會被說一番,所以就隱在了玄廊的暗處。
眼尖著看到走過去的蔣延時,薛御閃身,伸手一拽,將人拉到了暗影了,也未管其他,劈頭就低低問道,“喂,怎麼樣?我家的書,看的可是滿意?”
蔣延被人這麼一拽,踉蹌著差點摔倒,微一抬頭就看到是薛御,又聞到他身上隱隱的酒味,蹙了下眉。心中本對他家的藏書極是羨慕,今日時間又倉促,看的意猶未盡,此刻倒也不好再計較些其他,思索著認真的回道,“好是好的,只你家藏書閣裡用了香樟木做的書架,雖是防蟲蛀,但那種木頭的味道太重,我未看太久。”說完,蔣延有些失望,只那雙眼沉在昏暗的光線裡,極為明亮好看。
薛御聽後,低低笑了,想他還真是個書呆子,他家的藏書閣是真的用來藏書的,哪裡能待在裡頭看,一般都是拿別處去看啊。也只有他這樣的才會脫了外衫爬上軟榻認認真真看書的,再說,那會兒自己原就帶了些捉弄人的心思,並沒提醒。不過好在人還不算太笨,也未在藏書閣裡待太久。薛御想到這裡,內心無端的是一陣開心,一時竟只看著蔣延,沒說話。
蔣延心裡卻是想著今日下午看的那冊典籍,倆人面對面,沉默了下來。
稍後,薛御回了神,接道,“這有何難,你且等著,我給你拿幾本,你帶回家去看,如何?”
“可以嗎?”蔣延立即接了話,難掩驚喜之意,期待著看向薛御。
“書,不就是拿來看的,你喜歡書,本公子喜歡投其所好。”薛御狡黠著一笑,便打算回身去取。
“薛公子,你等下。”蔣延伸手自然的拽了薛御的胳膊,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