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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人的時候,她埋頭做著作業。
其他人應付交差的暑假作業,蔣霜認真在做,學校里老師推薦的購買的題集她沒買過,因為要額外找舅媽拿錢,這種必須的,她一個字一個字寫得用心。她擁有的不多,得到的就顯得格外珍惜。
蔣霜成績還算不錯,一直在班上前三,老師說她考上一本的希望很大,只有她自己清楚,考上不一定就能上,陳陽跟她一屆,供養兩個高中生已經不容易,更何況是兩個大學生。
這些問題,她只是暫時不去想。
陸續有人來買東西,說時間不早,她一個小姑娘危險,讓她早點關門算了,
蔣霜將零錢找給對方,只說作業還沒做完,再待一會也沒關係。
夜越深,風也越大,木柱輕微晃動,發出吱吖吱吖的聲響,她早已經習慣,但還是盯著那根乾枯柱子發呆,想它哪天撐不住砸下來,往哪個方向,攔腰還是連根……出神間,她聽到腳步聲,混合著砂石,有種拖曳的摩擦感。
蔣霜回神抬頭,撞見暗處走來的身影。
光線太暗,隔得遠,看不清臉,就像是簡筆勾才勒出的輪廓,村子裡的人大多互相認識,她一時辨認不出是誰,直到人走近,從陰影裡走進,她才看清楚對方的長相。
是張並不熟悉的面孔。
對方長得比陳陽還要高,身上有傷,洗得發白的灰色T恤領口被拉扯變形,是剛打過架的樣子,肩胛消瘦鋒利,臉上的血跡未擦乾淨,眼神陰騭漠然,像只兇狠孤僻的野狗。
生冷又野性。
蔣霜瞳孔驟縮,一時忘了反應。
他也看見她,視線撞入分明清澈的眼,溼潤且柔軟。
辦喪事放的音樂蕩在村子上方,渾厚的嗩吶聲,拉扯研磨著神經。
蔣霜是知道他的——傅也。
十歲時因用藥不當,高燒不退,最後送到縣醫院,病好後卻聽不到聲音,父母離異誰都不要,最後拋棄給獨居的奶奶,之後被送去聾啞學校,寄宿,並不怎麼回村子裡,這次傅奶奶生病,傅也剩下半年高中不念了,回來照顧奶奶,老師知道他們情況,說完成基礎課程,還是照樣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