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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又是氣你了?上回不是已經說清楚了,你對我就只如此信任?”
琴晚撇嘴道:“你在指我之前,還同琤秀好過呢。”
“這話又是從何說起?”柳玉郎無奈了,“先前你做清倌兒,我倒是想同你歡好,可你不願破了規矩,再說那時你我初見,尚未情定,我若不是想找人廝混,又何必去勾欄院?”
柳玉郎說的倒是大實話,不是因為風流,幾人又會去勾欄院找快活,他如今能浪子回頭,只守了琴晚一個,已是天大的不容易,奈何琴晚總患得患失,不願交付全部真心,整日憂心柳玉郎會半路而退。
琴晚雖知他說的是事實,可聽到心裡到底不太舒服,道:“誰知你會不會哪日又丟了我找別人。”
柳玉郎深感無力。
相守一生的諾言最終能否兌現,不等到生命最後一刻,誰也拿不出證據讓人信服。況且琴晚年紀雖小,卻已被情傷過多次,多少恩客夜裡滿嘴誓言,天亮卻消失無蹤,要打消琴晚的疑慮,柳玉郎深知此事絕非易事。
他嘆了口氣,努力平心靜氣道:“我知口說無憑,對你的許諾你也不願全信,不怪你,怪我沒在你尚未對情愛失望之前遇見你。”
琴晚的心微微顫了一下,張張嘴想說什麼,最終還是垂下了眼眸。
柳玉郎將人攬進懷裡,柔聲道:“我不求你一朝一夕之間就對我敞開心扉,但求你記得一點,是我硬拉著你陪我到這鄉間受苦,你許了我,我自不會負你。我不想我們之間總是猜忌,你若不喜我去鎮裡,我明天就去辭官便是。”
琴晚驚了一下,道:“你不做師爺能做什麼?”
“學村人種地,或者養些雞鴨,”柳玉郎道,做認真思考狀,“我看王屠夫那活計也不錯,改日去問問他缺不缺使喚的,學著宰豬宰牛,自己日後也可當個屠夫。”
琴晚最愛乾淨,先前忍著柳玉郎和鄉長家的千金朝夕相對,也是因為不願柳玉郎沾手泥土、血腥,此時聽了,立刻反對:“不行!你要敢每日帶了泥或血回來,我就同你分手。”
柳玉郎怔了一下,捏了捏琴晚的鼻子,苦笑道:“真真嬌氣。臨清也鋤地種菜,你怎又同他做朋友?”
琴晚道:“臨清雖然勞作,可身上從來都是乾淨的。”
“那你又怎知我定會弄得滿身汙穢?”
“你從前與現在,衣服都是我替你洗,平素寫完字,衣袖都要沾上墨漬,若是去耕地宰牛,我豈不是要洗斷手?”
“真真小氣,就記得你替我洗衣,不記得夜裡誰伺候得你嗚咽求饒。”柳玉郎調笑道。
縱使在勾欄院待了多年,到底是對著心上人,柳玉郎的葷話一下就讓琴晚的臉騰地一下燒起來,奮力掙脫柳玉郎的懷抱,嗔道:“同你說正經話,你偏要不正經。”
柳玉郎忙哄道:“好好,說正經事。”他親了親琴晚,拿臉蹭得對方勉強消了氣,才道:“我是認真的,你若不放心我,我便回來整日陪著你,叫你安心。”
琴晚低低道:“我又沒這樣說……再說你不做師爺了,哪來銀子養家裡,我紡紗紡十幾天才能換幾錢。”
“又不放心又不肯我辭官,天底下都沒你這樣難哄的。”柳玉郎笑道,見琴晚又要生氣,忙道:“玩笑話你也同我急?好了,不鬧了,琴晚,你替我拿個主意,我都聽你的。”
說完,他真誠地望了琴晚。
琴晚被他這樣看著,心裡一陣發虛,自己這種矛盾的心情有時鬧得自己也生厭,可每每搜到柳玉郎懷裡的帕子,他又忍不住想要同他鬧一鬧。柳玉郎要自己拿主意,算是把琴晚難為到了,於情於理,柳玉郎都應該繼續做師爺,不然家裡收入從哪裡來?可是他去做師爺,就意味著縣令千金有機會接近他,琴晚一想到這點,心裡就止不住反酸。但叫他不去做師爺吧,斷了收入不說,也顯得琴晚氣量小,柳玉郎贏得女子青睞自是自身魅力使然,總不至於叫人自毀面目以絕後患罷。
琴晚煩惱地看著自己的手,撅著嘴好生糾結。
柳玉郎看他認真思考的模樣不由好笑,湊過去親了親他撅起的嘴,輕笑道:“這樣難想?”
琴晚推他,“你自己的事,作甚要我拿主意。”
柳玉郎見他確實惱了,忙安撫了人,柔聲道:“左右是我不對,你莫同我生氣可好?”
琴晚望了望他,小聲道:“我沒有生氣……”
“還說沒生氣,眉頭都皺成這樣,好似有天大的委屈。”
琴晚躲開他的手,有些不自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