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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蘇曉會突然出現。
用專業術語說,這叫移情,並且是一種戀愛式情感。
移情對應的英文單詞為“empathize”,是精神分析的一個用語。來訪者的移情是指在精神分析過程中,來訪者對分析者產生的一種強烈的情感。是來訪者將自己過去對生活中某些重要人物的情感會太多投射到分析者身上的過程。而戀愛式情感是移情的一大部分,通常指來訪者對分析者產生了類似戀愛的情感。
胡樂曾經說過,我和蘇鬱的關係已經變得不太尋常,現在看來的確如此。
在我和蘇鬱提起安清竹的時候,她明顯變得有些慌張,手足無措。而且在聽到我對安清竹的感情之後變得古怪起來,最後導致了蘇曉的出現。
蘇曉出現之後,立刻針對安清竹的狀況對我進行了凌厲的反擊,甚至引起了我的心結,使我回憶起了自己最不想要回憶起的畫面。
這算是一種報復。
因為蘇曉的存在就是為了保護蘇鬱,所以在蘇鬱感到受傷的時候她就會出現,對周圍人進行無差別的報復攻擊,可能是肢體上的暴力攻擊,也可能是言語上的攻擊。
想到這裡,我忽然感到一陣深深的自卑。
我是個心理醫生,但是自己本身卻也是個病人,我讓自己遺忘了太多重要的東西,現在卻又不得不面對他們。在這樣的情況下,我該怎樣治癒蘇鬱呢,又該如何面對其他病人呢?
有史以來,我對自己產生了如此強烈的懷疑。
由於神智不清,而且剛剛重溫過安清竹的死亡,我的意識明顯不夠清晰。
我對蘇鬱說道:“對不起……我想一個人靜靜……”
她聽到這句話之後明顯神色黯淡下來,而且雙眼被淚水覆蓋,她站了起來,抱起了躲在牆角里面的小貓,忽然對我深深鞠了一躬,說:“對不起,醫生。”
說完,她就轉身離開了催眠室。
在她離開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有滾燙的淚水再次從我的眼中溢位。
它劃過我的臉頰,從下巴處滴落,落在手背上,最後又順著手指落在地上。
發出了“啪嗒”一聲,很清脆。尤其在寂靜的催眠室裡,顯得異常響亮。
我隱約聽到門外傳來一些聲音,可以現在的我卻已經無心去考慮那些。
……
我曾對安清竹說過兩個謊言。
當我回想起這兩個謊言的時候,會覺得自己非常不是東西,也可以說是我導致了安清竹最終的悲慘人生。
我對她說的第一個謊言是,“你昨天說過要和我一起逃離安定醫院。”
她當時抱著小熊,表情很驚訝,似乎完全不相信自己會說出這種話來。不過在我和她講了一下外面的世界之後,她明顯動了心。
我曾經看過一部叫做“飛越瘋人院”的電影,男主人公是一個為了逃避監獄勞動而裝做精神異常,被送入了精神病院的假患者,和我很相似。
然而,精神病院遠遠不是男主人公想象中的那樣美好,這裡不是避難所,而是一個活生生的“地獄”。病院的管理者制定了一系列的秩序針對病患,所以病患不僅需要嚴格遵守秩序,甚至還隨時會受到管理人員的毆打和侮辱。
在這個地方,沒有人權,沒有道理,只有管理者設定的規矩。和外面的世界相比,精神病院更像是一個極端化的社會,沒有絲毫的自由可言。在那部電影的末尾,男主人公和幾個患者謀劃著逃離瘋人院,結果最後卻失敗了。
他最後被切除了額葉,變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白痴。
安定醫院並不像是電影裡面那樣恐怖,但它對於正常人來說,又的確很可怕。在這裡的一個月,我接觸了各式各樣的病人。對待他們的情緒情感,也由最初的好奇變成了厭倦。
所以,我覺得是時候離開了。
但是,我卻又捨不得安清竹。
於是我對她說了第一個謊言。
沒有出乎意料的是,安清竹真的答應了我。
出乎意料的是,她竟然早就有了逃離瘋人院的想法。
想要離開安定醫院,首先有一個難題需要解決,那就是每到了夜晚,病房大樓都會上鎖,而窗戶又通通被鐵柵欄圍著,所以沒有鑰匙的話根本不可能出去。
但是這個最大的難題,卻被安清竹輕而易舉的破解了。
那一夜剛好是星期五,由粗心大意的小胖護士值班,我用一團捲起來的被子成功瞞天過海,去了安清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