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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了。
我忘了這一夜是怎麼熬過來的,感覺自己彷彿回到了過去,而過去的記憶則變成了讓人沉溺的夢魘,無法自拔。
我回憶起了有關安清竹的點點滴滴,從相識到相知,飛越瘋人院,再到她的死亡。
一個又一個偌大的謎團逐漸在我面前展現,而我卻像是一個一無所知的傻子。
安定醫院的初次相遇,一見鍾情。
我不知道老羅那句沒說完的話到底是什麼,也不知道安清竹到底對我是一種怎樣的情感,但是可以肯定的是,我從來沒有後悔過。
我拖著疲憊不堪的身軀走出了催眠室,忽然回想起昨天晚上對待蘇鬱的惡劣態度,一時間又感到一陣頭昏腦漲。
蘇鬱明顯已經出現了移情的狀況,而我卻又不經意間傷害到了她,未來和蘇鬱的相處模式,是否應該做出一個改變?
記得她離開時的模樣,又將對我的稱呼改成了“醫生”,這是不是說明我和她的信賴關係再次被打破,回到了原點?
她的確是一個病人,一個患有雙重人格的病人,所以我對待她的態度是不正確的。
可是現在,我真的不知道應該怎樣處理這件事情。
神秘“首腦”的欺詐遊戲,安清竹的死亡謎團,還有蘇鬱的雙重人格,我感覺有些焦頭爛額。
或許,從今天開始,我的診所又會回到孤孤單單的一個人的處境吧。
“對了,我貌似還沒有給蘇鬱發過工資。”我忽然想到了這一點,卻只能苦笑著搖了搖頭。
我推開沒有鎖上的診所大門,呼吸著早晨的新鮮空氣。
突然,看到了一個抱著膝蓋坐在大門旁邊的身影。
蘇鬱?
她怎麼會在這裡?
在蘇鬱的懷裡還抱著胖花她倆的感情還真是不錯,竟然一直不離不棄。
這一刻,我忽然感到了一陣內疚。我明白自己的錯在哪裡,我始終都把蘇鬱當成半個病人和半個助手的身份來看待,卻忽略了她正常人的一面。
其實蘇鬱也是一個普通的人,她並不是我想象中的那麼古怪。她也會像普通人一樣去表達歉意,去滿懷內疚。
當我喚醒蘇鬱的時候,她朦朦朧朧的睜開雙眼,對我說:“對不起。”
我笑著說道:“沒關係。”
就當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吧,對她,對我,都好。
清晨轉瞬即逝,我和蘇鬱整理了一下診所,然後開始了無聊的等待。
最近幾天沒人預約,可以說我很閒,不過或許偶爾會出現而一個不告而來的病患。
結果在不久之後,真的來了一個男人。
他穿了一件大型風衣,將自己的身體遮掩的嚴嚴實實,他的黑眼圈很重,看起來就好像幾天幾夜沒睡覺一樣。
除此之外,他的神態給人一種病態的感覺,而且好像對心理診所這種機構非常熟絡,他一屁股就坐在了我對面的椅子上。
他掏出一張信用卡扔在我的面前,說:“心理醫生?不信鬼神?相信科學?”
我放下手裡的雜誌,沒有理會他扔來的信用卡,說:“對。”
他問:“我問你,你自己現在生活在几几年?”
什麼意思?難道他的話裡有陷阱?
我說:“2015年。”
他忽然笑了,說:“又一個傻瓜,你知道嗎,地球早在2012年就被毀滅了,現在的我們都在那一年死去了,只不過時間得到了重置,所以……”
這個風衣男滔滔不絕的說著,不過他說話的內容並不是我關注的重點。
更加令我感到好奇的事情是,他為什麼要對我說這些?
這就是心理諮詢的問題所在,如果他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問題,為什麼要對我說這些。或許說,他是想要一份認同感?
可遺憾的是,對於這種理論我無法認同。
他說:“你有沒有看過一本書,叫做《時震》?”
我搖了搖頭。
這時候,坐在角落的蘇鬱說道:“這本書的作者是雷特沃克,書裡的內容大致是講世界突然回到了十年之前,所有人經歷過的事情都會重新經歷一次。”
風衣男拍了一下手,笑道:“沒錯,就是這個意思。醫生,我懷疑我們現在也是回到了很多年前,經歷著以前經歷過的事情,只不過我們都失憶了而已。”
我討厭失憶這個詞,因為安清竹每天都在失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