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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成失望,可你還是忍不住給自己希望。”
沈雪深深呼吸,問我說:“醫生,我還有救嗎?”
我說:“情感問題,每個人都會有。”
她說:“我現在一做夢就是下雪天,冷的沒有一點知覺,我就痴痴望著一個方向,可他就是不回來。”
我說:“其實,你更應該考慮的問題是,如果他真的回來了,你又會怎麼對待他呢?”
沈雪忽然陷入了糾結之中。
……
蘇鬱聽到了另一個故事。
這個故事和沈雪的故事很像,只不過主角變成了梧桐樹下的男人。
男人說他的暗戀就像是冬天的雪人,一到春天就融化的慘不忍睹。
他叫江流,是江城大學有名的音樂才子,也是老師眼中的好苗子,可是誰都沒有想到,他最後竟然踏上了一條流浪的道路。
大學畢業之後,江流走了許多地方,在天橋和地鐵站彈過曲子,被人當成乞丐在面前扔過硬幣,也被人罵過一無是處。
他安慰自己說,自己是在追夢,無愧於心。
可是,他總覺得還是少了什麼。
直到有一次去了西藏,他遇見了去雪山朝聖的一群人。那些人一路走,一路叩首,衣襟、袖口、膝蓋、腳上的鞋,全都骯髒不堪,包括一張張臉龐,也都混雜著紅與黑的顏色。
可是那些人的眼睛,偏偏無比清澈,就像是冬天的湖面,純粹、安詳。
江流在那天收起了吉他,跟隨著朝聖者的隊伍一同上山,經歷了無盡的疲憊,但也將心靈重新洗練了一遍。
最後,他知道自己熱愛音樂,也找到了自己一直以來覺得不對的地方。
從前,江流總是以為自己彈琴是為了給那個姑娘聽,可後來才知道,她壓根就聽不見。音符怎麼可能穿得過梧桐樹林,進入她的心扉?如果不是心有靈犀,那怎麼可能?
但是,還有另外一個人一直陪伴在他的身邊,雖然笨拙,但卻簡單。
沈雪菲。
江流對蘇鬱說,他已經找回了自己,想要讓一切重新來過。五年的時間,他已經變得不一樣了,他再也不會放棄沈雪菲。
說到這裡的時候,江流同樣泣不成聲。
向來心軟的蘇鬱卻沒有因此動容,她理性的問道:“所以說,你漂泊的累了,需要一個家,是嗎?”
江流說:“當然不是,我這是在追逐愛情。”
與此同時,諮詢室中,我也問了一個相似的問題,“沈雪,你仍然放不下,所以仍然需要他的愛,是嗎?”
沈雪說:“不是,但我總會不由自主的去期望,然後卻又害怕失望。”
我說:“如果想要治好你的病,只有兩個選擇,第一是達成你的期望,第二是讓你絕望。”
她問:“達成……期望?”
我說:“就像是我剛才問過的那樣,如果你真的見到了他,你會怎麼做?”
沈雪想了很久,還是沒有答案,她說:“我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另一邊,蘇鬱問:“江流,如果真的讓你重新遇見她,你會怎麼做?”
江流說:“我會說,沈雪菲,我愛你!”
這頭,我問:“我再問一個問題……你知道沈雪菲是誰嗎?”
沈雪搖頭說:“我不認識她。”
我嘆了口氣,忽然意識到了這兩個人的心病從何而來。
青春時期的遺憾,在心底生根發芽,最終長成了今天的模樣。
他們都忘了這世上有一個道理,叫做……開花,未必結果。
第一三六章 雪(下)
其實在聽沈雪講故事之前,諮詢室中還發生了這樣一幕。
江流用手扣著沈雪的肩膀,激動的說:“沈雪菲?”
然而沈雪並沒有反應,甚至沒有回頭,她只是淡淡的說:“你認錯人了。”
我至今仍然記得當時江流的表情,是那樣的複雜,彷彿重新找到了至寶,但卻偏偏不能將其據為己有。在那一刻,我也曾懷疑過,或許是江流真的認錯了人。可是沈雪的反應為什麼會如此平淡,平淡的彷彿經過無數次排練一樣。
就像是有些人會在心中無窮無盡的盼望著某些場景的發生,他們在想象,如果那一天真的到來,自己會怎樣做。比如說異地多年的一對情侶,會在腦中不停地想,如果重逢的時候,會多麼熱烈的親吻在一起。比如異走他鄉的遊子,會幻想自己回家的時候給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