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璃月之地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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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櫻記得,那一日他們到底也沒去成金人巷。鋒鏑出鞘之聲驟響,景元什麼也沒說扔下棋盤就走,第二天隔壁景家鬧起來她才知道原來他早早就偷偷跟著鏡流師父進了雲騎隊伍從小卒做起。那時雲騎軍急召,他出門直奔坤輿臺,登上戰艦便隨隊出征去了。
如今想來,那人寧願做個小卒也不高興依族老的意思進地衡司過清閒日子,必然已經縱橫星海心願得償。過了河的卒子一往無前,常常逼得將軍坐困愁城,哪裡是能小看的。
“小派蒙可以飛過去玩的哦,我那鄰居是個很有趣的人。”
她挪開炭爐上的鐵絲網,手執茶碗就地一潑,茶湯激出炭灰裡最後一絲熱量。
火星消散,清雅茶香也隨之氤氳開來,就像天南海北飛鳥般散落的命運。
在扶危濟生真君的洞天裡淺淺消磨一下午,除了鍾離和朱櫻兩個大“閒”人以外旅行者和魈都另有要事去做。熒得去趟璃月總務司接任務,魈打算往輕策莊一帶鋤大地。
因為答應過他不再多說,朱櫻也不問什麼“你們兩個怎麼不一起”之類的話。她隨手一招白霧漸濃,待霧氣散去眾人驚覺已然回到層巖巨淵之頂。
“等我忙完這幾日也要去趟總務司呢,說不定屆時還會遇到你,有空來店裡小坐,帶朋友們去玩耍也使得。”
她慢條斯理挽著袖子與金髮少女閒聊,語氣親暱柔和。
熒有些受寵若驚,在提瓦特七國跑來跑去這麼幾年,第一次見面就對她報以善意的人並不少,但朱櫻卻是其中最特殊的一個。
她不知道自己是誰,什麼榮譽騎士,什麼大英雄,什麼劍魚小隊長,那些頭銜對扶危濟生真君來說沒有任何意義,她也不是真的為了旅行者這個人而展現出熱情好客的一面。說句不大恭敬的話,也許是因為魈,或者別的什麼人,甚至鍾離,才讓她在這位同樣跨越了星海的前輩面前獨有一席之地。
會生氣嗎?當然不會。
畢竟善意是真實存在的,再說就算退上一萬步,朱櫻小姐也必然是個品德卓然的人,否則她不可能被鍾離先生視為好友。
就連瘋瘋癲癲的若坨龍王清醒時也非常斯文儒雅善解人意呢,鍾離先生挑選友人的眼光值得信任!
她這邊浮想聯翩胡亂點頭應下,那邊朱櫻送別客人後一轉臉就和鍾離去見了旅行者一直唸叨的若坨……看到伏龍樹的樹冠時哪怕武力弱如她也忍不住憐愛龍王三秒。
“你怎麼能把若坨倒著栽進地裡?太慘了,太不講究了!”
朱櫻嘴裡不斷髮出嫌棄的“嘖嘖”聲,繞著樹轉了好幾圈:“勞煩幫我從不同部位採摘些枝葉,我帶回去看看能否入藥。”
鍾離:“……行。”
您也沒比我菩薩到哪裡去吶!
好一番忙活後朱櫻心滿意足接過鍾離遞來的伏龍樹枝葉,尤其珍惜的將血玉之枝塞進袖子裡藏著。
“能進封印嗎?若坨究竟是失憶還是瘋癲還是失憶加瘋癲,有清醒的時候麼?頻率?規律?什麼原因清醒?”一連串問題問得鍾離想了好一會兒才逐條回答:“失憶加瘋癲,偶爾清醒,沒有明顯頻率與規律,上次清醒的原因是為了向我示警……”
“有點晚,具體先讓我看看情況。”朱櫻低頭思索道:“你有沒有發現……天理降在提瓦特本土長生種上的磨損越來越嚴重?不是某個人因累損而表現得格外脆弱,而是磨損本身的力量變強了,對所有人皆是如此,就像打磨寶石的匠人突然更換了粗砂紙。”
醫者的敏銳讓她迅速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鍾離不語,許久之後才輕聲道:“終結一切契約的契約,數年前便已經擬定好了。”
她抬起頭,深藍的眼底佈滿擔憂。
兩人沉默著順著隧道一直走到封印外,彷彿液體般流動的金色光澤構成一道封鎖,其內隱隱傳出大地的震顫與龍王的低吼。
若坨的情況可比魈要嚴重多了,就連鍾離也得打起十二萬分精神小心處置。好不容易穿過封印進入地穴深處,朱櫻還沒反應過來玉璋護盾便當頭罩下——若坨山峰大小的利喙正對著她吐出一團烈焰。
“額……牙齒不錯,沒有齲壞,喉嚨也不紅腫,看來最近日子過得比較心平氣和。”
鍾離忍不住用眼神詢問:你要不要聽聽自己都在說些什麼?心平氣和?
意識到嘴瓢,朱櫻主動躲到鍾離背後冒出半個腦門以示對若陀的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