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覬覦,在三族圍攻中,殺燼徹底放棄了自己,放棄了九州,他沒有許願修復自己的丹田,也許,在三族圍攻的情況下,就算恢復了身體,也無力再抗衡。萬念俱灰的殺燼選擇了讓九州陪葬,他許下願望,開啟天門,讓災難降臨九州……
這就是他的另一種命運,他在問天石中看見了自己從神壇上跌下,看見了白淨山孤寂的身影,看見了自己在怨恨中變成另一個模樣。
“那天的窺命,我觸動頗深,原來你說的一切都是真的,你想找的那個開啟天門的罪魁禍首就是我。”殺燼唏噓,所以那天他才會坐在屋頂,一副大受打擊的模樣。
拾弦難以置信地看著他,搖了搖頭,道:“不可能。”她喃喃地重複:“不可能是你。”
“為什麼不可能?你想想如果你從來沒有出現,我一個人呆在白淨山,漫長的孤寂,我難道不會心性大變嗎?不,不是心性大變,,是釋放天性,我乃天生殺神,骨子裡本就埋著殺性。或者,你覺得我失去了修為,成了一個廢神,幹不出大事?”殺燼笑一聲,“拾弦,你不會這麼看不起我吧?就算修為盡失,我也能興風作浪。至於昭啟……”
殺燼頓了一下,繼續道:“他不知道死哪兒去了。不過,如果你認為昭啟能集齊元核,就該相信我也能夠辦到。論計謀,我可是勝他一籌;況且,最初還有三和幫我。”
這話讓拾弦無可反駁,修為不在了,但殺燼頭腦仍在,三和必定對殺燼的遭遇心生同情,抵不過他三言兩語,必定傾力相助。
但拾弦仍不敢相信,猶疑著問:“真的是你開了天門?”
殺燼點點頭:“是我。你所經歷的那一世,炎諾幾乎殺了你,今生註定用他的生命救你;而我開啟了天門,這一生,我也將為毀滅元核而付出代價。前世因,今生果,不過是因果輪迴罷了。”
他目光幽深地看著拾弦:“所以,你不曾欠我,不曾對不起我,這是我必須償還的債。”
殺燼十分平靜,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