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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生間全部嘩嘩倒掉。我的雪茄,也被她多次從我的枕頭下面翻出沒收。我從小到大,還沒有看見過這樣冷酷無情的女人。住院的那一個多月,她斷我的酒斷我的煙,等於斷我的糧草,就跟要了我的小命一樣。我無數次次哀求她,全都沒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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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來的初戀(1)
有一天,我跟她急了。當時,探病的時間剛剛過一點,來看我朋友們都走了,只有一個從外地特意趕到北京來看我的女人還依依不捨地和我膩歪,她進來了。她對我的那個女人說:抱歉,探病的時間已經過了十分鐘,我的病人需要休息了。我一聽,當時火就上來了。我跟她說:蕭醫生,別不開面兒好不好。剛剛過十分鐘。我可是來住院的,不是來蹲小號的。蕭文也急了。她說:只要我還是你的監護醫生,我就要對你負責。出了這個特護病房,你就是死我也不會和你多說一句,多看你一眼。說完一轉身,她就走了。結果害的我那個女人只好悻悻離去。
我這個人沒心沒肺,發完火兒,一會兒就忘到腦後,更甭說過夜了。第二天早上,我看見蕭文來查房時一臉的冰霜,連個招呼也不和我打,我還感覺到很奇怪。我問蕭文:蕭醫生,咋的啦?誰把你惹成這個樣子?和你的病人連個招呼也不打。蕭文白了我一眼說道:就你這副德行,懶得理你。這時候我才想起昨天下午發生的事兒。我厚著臉皮說:蕭醫生,你還生我的氣哪?昨天是我不好,我向你道歉。昨天來看我的那位是我女朋友,所以我有點那個啥了一點。大人不記小人過,你就多多包涵。
我看見蕭文的臉色開始慢慢緩過來了。這時已經出了房門的她,又回過頭來丟給我一句:你住進來才幾天,來看你的女人就有幾十個,哪個你不說是你女朋友,我看你也太流氓了點。
我沒皮沒臉地說:流氓?這叫本事。
誰嫁給你準倒黴。
蕭文說完就走了。
有句話,男人不壞,女人不愛。我雖然爛的象一塊陽光下面暴曬的臭肉,招惹來一群蒼蠅,但是,偶爾也會吸引來幾隻小蜜蜂,蕭文就是一個。後來她雖然照樣倒我的酒,收我的煙,但是,態度好多了。有時候查完房還會多停留一會兒,站在那裡和我聊上幾句。
有一天,她拿起我床頭雅男和我兒子的照片問我:這是你妻子和你孩子?
我說:兒子是我的,她不是我的妻子,只是我的大學時候的初戀。
她很漂亮,比來看過你的那些女人都漂亮。不過我怎麼沒有見過她來看你?蕭文好奇地問。
她在國外。我答道。
哪個國家?蕭文接著問我。
我說:最早在美國,後來去了歐洲,現在沒有她們母子的下落。
聽我這樣說,蕭文就把照片放回原處。她嘆了口氣說道:你這個男人呀,簡直不可救藥啦。一方面為她們母子喝大酒喝出胃炎來,一方面又那麼花,一堆的女人,我真的搞不明白你心裡是怎麼想的。
這叫醉生夢死。
我苦笑了一下回答她。
大年三十的那天晚上,醫院的病房區空空蕩蕩的。能提早出院的得病人都出院,趕回家過年。那時候,我雖然可以開始吃一點點流食,但還要每天輸液,所以回不了家。在北京的幾個女人曾提出要過來陪我,我都拒絕了。大過年的,誰不想和家裡人熱熱鬧鬧的,來陪我個病人算什麼事兒。好在我的房間裡有電視,我可以看春節聯歡晚會,也不會太寂寞。
可是我沒有想到,晚上十點多,蕭文來了,還用保溫筒帶來了一罐人參烏雞湯。我知道今晚她不當班。她放著年不和家裡人過,特意跑過來陪我,我就算是再麻木不仁,也還是被她打動了。
蕭文進來坐下後不久,就從提包裡面拿出一本書。我一看,樂了。是我寫的那本厚厚的《論中國當代城市病》。
蕭文問我:這本書真的是你寫的?
我點了點頭。蕭文開始彎腰大笑起來。
我問她笑什麼?
蕭文說:今晚我在我爸爸的書房裡看到這本署著你名字的書時,我和我爸說你還是個二十幾歲的小夥子,我爸爸說啥也不相信。他說寫這本書的人起碼要在四十歲以上,而且有著多年的城市管理和建設經驗。
我一聽,也樂了。我問蕭文:你爸爸做什麼的?
蕭文說:原來在北京市委工作,最近剛剛調到一家房地產公司做老總。
蕭文還告訴我說:我爸爸想等你病好出院請你吃頓飯,要見識見識你這個大記者。
那天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