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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聯姻?”
溫常世聳了聳肩:“你不知道?和一位朱小姐。”
“朱……”張韞之想了想,遲疑著說,“不會是朱白露吧。”
溫常世聳聳肩,張韞之又像很難以啟齒似的,緩緩地說:“不會吧,我哥也在追她啊。不行,我問問他。”
張韞之拿出手機,給喻霽撥了電話過去,喻霽過了一會兒接起來,聽筒裡立刻傳出激烈的舞曲音樂和喧鬧聲,連隔了個吧檯的溫常世都能聽得清清楚楚。張韞之把手機拿遠了些,喻霽在那頭大聲說“你等一下”,然後就先把電話掛了。
又隔了半分鐘,喻霽到了一個安靜些的地方,給張韞之回了電話。
“你在哪兒?”張韞之問喻霽。
“在玩,”喻霽平淡地說,“還碰到你哥了。”
“我哥?”張韞之愣了一下,直接地問喻霽,“你爸要你追朱白露?”
喻霽那兒靜了幾秒,略帶煩躁地問張韞之:“你在我家?溫常世跟你說什麼了?”
張韞之看了溫常世一眼,沒有背叛他:“沒說什麼,不是你讓我來的嗎?”
喻霽那邊忽然有個女生跟他說話,張韞之沒聽清她說什麼,只覺得音色很輕柔。喻霽讓張韞之等等,對女生說:“嗯,好,那我送你。”
“誰啊,”張韞之很少聽見喻霽這麼正經溫柔的聲音,忍不住揶揄他,“你跟朱小姐這麼講話的?”
他還模仿喻霽說話:“嗯~好~那我送你。”
一旁溫常世的面色不那麼好看了,張韞之也沒發現。
“滾,”喻霽笑著罵了張韞之一聲,“我送了她就回來。”
說完又掛了。
張韞之對溫常世晃晃手機,說:“真是朱白露。聲音還挺好聽的”
“哦。”溫常世漠然道。
喻霽過了一個多鐘頭到家,開門發現張韞之和溫常世在玩德州撲克,張韞之不會出千,運氣又差,輸得很慘,整個錢包裡的現金都堆在桌上了。
“在幹什麼呢?”喻霽走過去,坐在張韞之坐的單人沙發的扶手上,搭著張韞之的肩膀,把他扣在桌上的兩張牌拿起來看了一眼,直接攤開甩在桌上,“牌這麼爛,還玩什麼玩。”
喻霽的眼角早就不紅了,聲音依舊微啞著,身上都是菸酒和香水味,襯衫衣領釦子開了三顆,露出白皙的胸口和鎖骨,袖子捲起在肘間,衣服也很皺,重新變回了那個玩世不恭的公子哥。
他從進門到現在也沒看過溫常世一眼,溫常世面色更不好看了。
“你晚上帶朱小姐去夜店,”張韞之說,語言中充滿暗示,“還這麼早回來?”
“你哥帶去的,我和小九他們幾個一道,恰好碰到,”喻霽說,“她待不住,我就先送她回去了。”
“都送回家了。”張韞之轉過頭去,笑著打趣喻霽。
“張韞之,”喻霽推了一下張韞之的頭,撒嬌似的罵他,“你怎麼這麼煩啊。”
“我把你東西送來了,”張韞之把桌上的牌理好了,說,“沒什麼事我回去了,一會兒把你和朱白露的事詳細寫一份說明,發到我醫院郵箱。”
“你去死吧,”喻霽笑著指住門,送客,“慢走不送。”
張韞之一出門,家裡恢復了傍晚的尷尬,彷彿瞬間降溫至零下。喻霽臉冷了下來,轉身要回房。
溫常世在他要上樓梯前攔住了他,只是一靠近喻霽,喻霽便作出了防衛的姿態,他抱起了手臂,一言不發看著溫常世。
“我晚上沒吃。”溫常世說。
喻霽表情凝了一秒,反問溫常世:“你沒吃關我什麼事?”
溫常世攔著喻霽不給他過去,喻霽又擰不過溫常世,兩個人站著僵持。
過了一小會兒,喻霽又煩躁又無可奈何地開口問:“你什麼意思。跟我說晚飯沒吃難道就是算是在跟我求和?”
溫常世皺了一下眉,沒說話。
“溫常世,”喻霽臉色依舊不好看,但不那麼冷了,他對溫常世搖了搖頭,感覺和這種人慪氣毫無意義, “我們正常人要把一件事揭過,錯的一方至少會道個歉。”
溫常世居高臨下地看著喻霽,神情讓人捉摸不定,叫喻霽又想起了溫常世問邵英祿是不是缺刺激的那個晚上。
那個完好無損的溫常世,比現在高不可攀多了。
當然,現在就是落魄了,態度也夠高不可攀的。
喻霽知道溫常世性格不可能跟他道歉,氣也氣過了,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