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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半年不來了,怕你記恨我。”
人的潛力是無限的,就算喻霽腦中一片混亂,幾乎無法思考,他也靠本能表現出了最適合邵英祿的那個喻霽:“我一個人在這兒待的好好得。”
“行吧,”邵英祿坐下了,又四下看了看,才想起來喻霽這裡沒有住家保姆,就對喻霽說,“給你老爸去倒杯茶。”
“哦。”喻霽僵硬地轉身,去了吧檯。
張韞之大約也是很緊張,跟他爸聊天聊得很大聲,生怕樓上那位聽不到。喻霽倒茶的手有些抖,他小心地回頭,看了樓梯一眼,並沒有溫常世的身影,想來是知道了樓下有位不速之客,便藏起來了。
喻霽端著茶走過去,正聽見張韞之和他爸道別:“叔叔,我先走了,醫院還有事兒。”
張韞之提著裝著喻老先生血的包,先下樓了,喻霽把茶遞給他爸,聽他爸說:“沒個住家工人,茶都得自己泡,燙到了手怎麼辦?”
“我都喝冰水。”喻霽聳聳肩,盡他所能輕鬆地說。他餘光看見桌上放著的紙牌,萬分慶幸方才將欠條都扔了。
否則邵英祿拿起來一看,就是“本人張韞之,近日欠溫常世xxxx”。
“和韞之玩兒德州呢?”邵英祿喝了口茶,和喻霽閒聊。
喻霽點了點頭,邵英祿又說:“下午去看外公了?”
“嗯,”喻霽垂了垂眼,又抬起來,憂慮地說,“外公不大好。”
邵英祿嘆了幾口氣,說了些關心丈人的場面話,又說:“我認識幼怡的時候,你外公也和我現在差不多大。”
“是麼?”喻霽微微有些走神,嘴上捧場道。
所有喝了酒的中年男子,都愛回想當年,邵英祿也不例外。
他看著喻霽,怔了一會兒,忽然說:“我頭一次見幼怡的時候,還是你外公的司機。去喻家大宅子門口,接大小姐去上大提琴課,她自己揹著提琴走出來,穿著一身白衣服,漂亮的和下凡塵仙子一樣。”
“哦?”喻霽說了一個字,覺得不大夠,便又說,“我記不太清楚我媽的臉了。”
他時長會翻看舊照片,但不論對著照片看多久,只要一閉上眼,喻幼怡的臉就無法浮現到眼前來。
“我倒記得清楚。”邵英祿閉著眼道,“她一笑,一哭,我都記得清楚。”
他又睜眼,望著喻霽,說:“和白露相處的怎麼樣?。”
喻霽頓了頓,嘴巴張開了幾秒,“好啊,可是現在說這個太早了吧……”
喻霽指尖很麻,連視覺聽覺都變鈍,但吐字清晰得很,一個字也不敢說錯。
“早什麼,”邵英祿打斷了喻霽,搖著頭說,“我像你這麼大的時候,孩子都——”
邵英祿突然停下了。
喻霽面無表情看著邵英祿,算了算時間,岑慧珊第一個兒子出生的時候,邵英祿確實也不過喻霽現在大小。
“寶貝,爸爸是怕你結婚生子太晚,外公看不到,那多可惜。”邵英祿硬生生轉了個話題,語重心長地對喻霽說。
喻霽沒再反駁什麼,他不能和邵英祿吵架,又記掛著樓上的溫常世,精神極度緊繃,連氣都顧不上生,只是心裡仍憋得慌,不想再聽邵英祿說任何關於他媽和他外公的話。
邵英祿還在不斷和喻霽說著婚姻的好處,喻霽一個字都沒聽進去,最後邵英祿手機的震動聲喚醒了喻霽。
“慧珊?”邵英祿接起來,面色帶著冷淡,“我在兒子這裡。”
“還有哪個兒子?
“行,好,好。
“我這就回來。”
邵英祿掛了電話,對喻霽道:“你弟弟學校出了點兒事兒,老爸得走了。本來還想在這兒借宿一晚。”
見喻霽不說話,邵英祿又自找臺階下:“唉,兒子長大一個人呆習慣了,怕是也不想老爸住著。”
邵英祿一走,喻霽在客廳坐了一小會兒,走下樓去檢查,看了看車庫裡邵英祿的車不在,保姆房沒人,連樓梯下的小儲藏庫都看過了,才放心上樓想去找溫常世。
但他一間一間房門推開來看,都沒有找到溫常世的蹤跡。
也不在客房、書房、主臥、小會議室、小客廳。
喻霽手腳冰涼,一扇房門推開了又再開一扇,心裡酸得要命,暗暗地罵溫常世死哪兒去了,他爸都走了,怎麼還不出來,是要急死他麼,一點都不讓人省心。喻霽下了樓,又忍不住去檢查了車庫和保姆房,才推開客廳和後院連線的門,走到室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