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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的動。刺藤嘴上這麼說,可那麼大一片黑的山一樣壓過來還是讓人看著就心慌。
有人摔跤了。行李散亂一地,到處揀著。一場來自北方的沙暴即將席捲荒漠一樣的隆託平原。喇叭裡還在傳來單調的警告聲音。已經有人選擇進入設在密閉的列車軌道和鎮子之間的避難所了。辣根草揹著小蔥,領著刺藤繼續向前面的鎮子跑。雖然已經離開家鄉很多年了,可這點信心還是有的。那黑壓壓的一片看著嚇人,可一時還到不了跟前。
鎮子外罩上接地的大門始終敞開著。列車上下來的乘客逃難一樣跑了進去。雖然只是不到2分麥的短短間距,而且還是走了一會兒才開始跑的,卻已經累趴下不少人。
到裡面去!別堵在這兒,後面還有人呢!維持秩序的特克內務警察惱怒的大叫著,不斷的拉起那些蹲在地上不想再動的人。
上去。辣根草放下小蔥,一指樓上。刺藤點著頭,兩腿發軟快走不動了。辣根草從他身上接下包自己背起來,又叫小蔥牽著大哥哥。三個人順著樓梯上到了二樓。透明的護罩上汙跡斑斑,有許多劃痕。二樓視線開闊。只見那風暴近了,活像平地裡升騰起的一道巨大黑幕,就那麼硬生生的平推過來。
關門。隱約從樓下傳來喊話聲。
小蔥很緊張的靠在大哥哥懷裡。刺藤坐在椅子上,只顧喘氣。能有個坐就行。嗓子眼裡陣陣的發甜,氣好像都快在肺裡結起來了一樣,嚇的他一個勁的深呼吸。辣根草把包放到地板上,拉開拉鍊取出了一罐水來。心想,其實帶罐水來也就夠了。
忽然,身邊傳來驚呼聲。當大家看清發生什麼事情的時候,也都跟著叫了起來。只見一個人不知怎麼從臨時避難所裡跑了出來,向鎮子的方向跑來。跑出來一段距離,可能又發現不夠時間跑到,再次又折回避難所。可就在這時,風暴到了。那人頓時便捲進沙暴中沒了蹤影。天空剎那間完全黑暗。從鎮子的透明護罩上傳來噼噼啪啪暴豆一樣的響聲。呆在護罩下,鎮子邊上的旅客們大都縮起了脖子。沙石翻滾似乎沒有盡頭。暗無天日之時,室內的燈光亮了,於是忽然間大見光明。大部分乘客的情緒相繼穩定下來。只有少數人還心裡慌。看來不等沙暴整個過去,重見天日,是不會定下神來的。
來喝口水。辣根草把水罐遞給了刺藤。刺藤伸手接了過來,旋開蓋子,仰脖喝了一口。
那個人呢?小蔥怯生生的問爺爺。
你也喝點水。辣根草沒有回答孫女的問題。
我也要喝。
給。刺藤把水罐遞給了小蔥。
津卡瑪人?旁邊一個禿頭的中年男子聽到他們說話,便問辣根草。
你也是?辣根草改用特克話說。
我什麼人都是。浪跡天涯。不過,已經很久沒有去津卡瑪了。很想知道那邊的情況啊。那人也改用特克話說。
閣下是雅藍人?
出生在雅藍。你呢?
土生土長的特克人。
可這兩個孩子怎麼說一口津卡瑪話?
那正是他們的家庭背景。不過這個小女孩我已經認為孫女了。
啊,長的真漂亮。我也有這麼大一個女兒。跟她媽媽在一起,已經很長時間沒見了。
一個人旅行嗎?
做點生意。如今這仗打的,害得多少生意人破產啊。混飯吃,沒辦法。
做生意好啊。我是年紀大了,再沒那份力氣。辣根草一時心有感觸忘了自己現在的身份。這一路上,他都小心的隱藏著自己的身份。隔幾天,他就要給新長出來的頭髮進行染褐。想不到這會兒不知不覺說漏了嘴。
你大什麼?看我這頭禿的才是。光你這一頭濃密的褐發就比我年輕。
看我,在大人面前也充大。
這年月誰都覺得自己老。每個人都有覺得自己老的原因。你也是。我……
在鎮子裡躲避沙暴的時候,辣根草就一直跟這個禿頂商人說話聊天。某種程度上,他也正需要這樣一個談天的夥伴。雖然只是短暫的交談,雙方卻都留下了美好的回憶。
沙暴過境後,大地復歸陽光輕撫。一度中止的驗證過程,開始啟動。由於沙暴的影響,接下來在後面的旅程中所有的到站時間都被順延。邊境分界線上的檢查曾經是很嚴格,十分兇險的一件事情。可是早在十幾年前就蛻化成一種形式,一種撈外快的合法途徑了。證件齊全的人在特剋星上是不多的。證件齊全本身便意味著特權。可是誰又有那麼多特權呢?真正有特權的人很少有坐公共列車的。戰艦和